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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言舒这个请求，凌霄是拒绝的。
你好好的金牌律师不当，跑来跟她学什么驱鬼法术？
须知术业有专攻。
凌霄轻轻地踹了他一脚：“去做午饭吧！”
踹得很轻，姑且可以当成一种肢体动作的情调。
言舒乐颠颠地跑到厨房里，亲自下厨，为心爱的女孩子洗手作羹汤。
凌霄坐在客厅里，将笔记本电脑搬出来，祭出骚断腿的黑客技术，随时盯着孔立丰那边的一举一动。
果然，孔立丰已经得知蒯晓春住院的事，也派人调查到董莉的死。
他误以为蒯晓春命不该绝，逃过一劫，而董莉只是个替死鬼。
孔立丰派人跑到医院里，监控蒯晓春接下来的动作。
毕竟谁也不是傻瓜。
情妇无缘无故地惨死家中，肯定是内有玄机。
凌霄利用超过这个世界段位的黑客技术调到孔立丰跟心腹的对话。
孔立丰问道：“他怀疑那幅古画没有？”
心腹回道：“好像没有，蒯晓春没有那么聪明。”
孔立丰似乎有点怀疑：“他侥幸逃走，到底是早有先见之明，还是察觉到我们设下的陷阱？”
心腹安抚道：“老板，别担心。最迟明天，他会被邪月夺命的。”
孔立丰冷笑道：“还有那个草蜢，好像一直暗中勾结别的势力，你给我盯紧了，必要的时候抹杀，不用给他手下留情。”
心腹立刻保证道：“老板，草蜢只是个神偷，不成气候，他不可能对你造成太大的威胁。”
孔立丰谨慎地回道：“也不一定。蚂蚁有时候也可以绊倒大象。”
心腹回道：“老板，既然你这么忧心，那不如……”
孔立丰似乎早有此意，笑道：“那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办。”
凌霄趁机偷到孔立丰最新的犯罪证据。
他有一批从国外弄来的走私古董，会在明天晚上从港口运进来。
看样子，孔立丰准备对草蜢狠下杀手，不知道会不会趁着这次运送走私古董的绝佳机会？
凌霄拿到孔老大的犯罪证据，立刻发送给草蜢的私人加密邮箱。
等了十分钟左右，草蜢终于打电话给凌霄，约她去美术馆顶楼的大花园里见一面。
凌霄跟言舒吃完饭，就驾车来到美术馆。
路上，言舒神色凝重地回道：“孔立丰可能有点怀疑我了。”
“那怎么办？”
凌霄心知，因为言舒选择跟自己在一起交往，肯定会得罪孔立丰。
现在孔立丰有理由怀疑言舒，说不定还会暗下毒手。
“他不仁，我不义。”
言舒冷笑道：“反正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要他放弃凌霄，转身跟孔立丰的嫡亲侄女芳菱在一起？
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以忍受。
凌霄蓦地心中一暖，笑道：“我们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言舒心领神会，笑道：“法律方面的问题，由我全权负责。”
凌霄凑上前来，亲了亲言舒殷红的唇角，不吝称赞：“我爱你。”
言舒心情美得冒泡，齁甜齁甜的，真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这是凌霄第一次跟他表白心意。
值得珍藏。
言舒掏出手机，准备拍摄表白视频，笑道：“霄霄再来一次呗？”
凌霄无辜地摇摇头，神色泰然自若。
“不行。说多了就有水分。”
言舒见凌霄不为所动，便拍摄自己的甜言蜜语：“霄霄！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下辈子还是只爱你！永远永远！”
凌霄忍不住扑哧一笑。
她跟言舒，真像两个幼稚的大孩子。
来到美术馆顶楼花园。
草蜢手中拿着暗绿色洒水壶，正在细心地浇花。
阁楼门口摆着一只简约的玻璃花瓶。
花瓶里插着草蜢亲手修剪的欧洲重瓣月季。
“孔立丰明天晚上就会采取行动。”
“而我，应该是他选定的接头人，到时候被乱枪打死，正好可以让孔立丰铲除心头大患。”
看到凌霄气定神闲地走过来，草蜢神色一顿，主动坦白。
凌霄微微一愣：“需要帮忙么？”
草蜢直起身来笑道：“我早就做好准备了。这一次我会亲自动手，将害死我父母的仇人送下地狱！”
凌霄笑道：“勇气可嘉。”
草蜢沧桑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之色：“等孔立丰被我解决掉，到时候我就是全球通缉的罪犯，穆瑟薇那边……”
凌霄狐疑地扬起英气十足的秀眉：“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资格跟她在一起，只会害了她。以后帮我……照顾她。”
草蜢有点黯然，神色变得十分空虚和失落。
言舒从背后走过来，伸手将凌霄揽入怀中，宣誓主权一般回道：“自己的女人，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
交到别人手里，算怎么回事儿？
何况穆瑟薇不是物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女人。
草蜢神色一愣，无奈地笑道：“懂了！谢谢凌霄跟我分享情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凌霄并不是白白地分享情报，而是有的放矢，选择更便捷的途径。
回去的路上，凌霄从空间里取出一幅古画。
古画包浆完整，历史悠久，而且画技精湛，正是北宋名品。
言舒正在开车，见状，他狐疑地扫了一眼凌霄全身上下，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古画名作。
这是……变魔术的戏法？
凌霄将这幅画送给言舒，笑道：“你拿着，送给孔立丰作为赔礼。”
言舒秒懂了：“这幅画，有什么玄机么？”
凌霄面无表情地回道：“你只管送，别的不用废话。”
言舒被她噎了一下，却是不以为杵，心领神会地笑道：“好！”
当晚，言舒就亲自登门道歉，将这幅名画送给孔立丰作为赔礼。
“老板！我很抱歉！”
“我不能接受芳菱小姐，这是我的损失。”
孔立丰是个有点刚愎自用的收藏家，他这些年一直搜集新奇古怪的收藏品，比如阿里斯古国的邪月。
但是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很正常的，像古画邪月那种二维传感材料，几千年几万年才会出现一个，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
孔立丰假惺惺地收下这份礼物，随即邀请言舒一起享用晚餐，顺便将侄女芳菱也一起叫过来。
席间，芳菱对言舒各种挑逗，各种暗示。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言舒对她根本不感冒，也没有半点好感，吃完饭就直接告辞走人。
芳菱不顾孔立丰警告的脸色，急匆匆地追出来。
“阿舒！我到底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改！”
看到芳菱一副痴迷如狂的模样，言舒只觉得对方是一桩大麻烦，冷笑道：“不用改。”
芳菱脸上遽然间升起一抹期待之色：“你心里是不是也对我有那么一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