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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公司还有什么其他眼线不成，那个李一旗不是已经不在公司了吗？”
“还有人，不止他一个。我能让你眼前少了我的人吗？”周怡倩趾高气昂地说道。段亦然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她去吧。
“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司早已经有人在下面议论纷纷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就算我跟你身边的人打听，也自然会有人告诉我这个事情。”
“……”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呢！”段亦然继续靠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揉着眼睛和太阳穴闭目养神。
“你们家的现金够不够你补上这个窟窿？”
“不够。”段亦然实话实说，他本身也没打算瞒着周怡倩这个事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眼看着公司资金链断裂？”
“……”段亦然不回答。
“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本来我还指望你主动跟我说这个事情，但是我还是着急，等不及了，我看你也没有要跟我说的意思。”
“……”
“还差大概多少？”
“五千万。”
“呵呵，这个吴昊挪走的钱还真不少。这样，这个钱我去跟我爸说，让他先借给你，等你以后好转了再还给他。”
“……”段亦然心里都是对周怡倩的感激，但是他一时竟然说不出来感谢的话。
“段亦然，这时候你说你能跟谁借钱去，跟何沐？她能拿出来那么多？跟你们那个主播安娜？到最后也就只有我，在你落魄的时候还站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这个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爸，多谢了。”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用这么说话。”
好在周怡倩的父亲周正华心疼自己的女儿，很快就给段亦然的公司打了这笔钱，段亦然总算是勉强渡过了账目这道槛，避免公司资金出现问题。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好不容易这个难关已经度过去了，终于雨过天晴的时候，其实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简直可以用屋漏偏逢连阴雨来形容。如果账上钱少了，段亦然可以想尽办法去借，但是如果人心散了，真的不知道公司被伤了的元气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刚开始一两个主播跳槽要解约的时候行政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并没有上报给段亦然。可是当公司不少主播都开始要求解约了，行政才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一两个主播离职事件，终于才将这个事情报告给了段亦然。
有主播甚至冒着违约的风险，愿意给段亦然公司一笔违约金都要跳槽，这让段亦然很是惊奇。段亦然找了一个主播决定要问问清楚。这个主播之前他就认识，是直播唱歌的一个男生，长相也不错。段亦然直接让人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段总好。”敲门进来之后的主播在段亦然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这让段亦然不禁有些奇怪。既然都准备跳槽了，为什么还对自己这么客气。难道不是应该更放松一些吗？
“你好，坐下吧。”段亦然不露声色，“没什么事情，不用紧张，我就是找你来聊聊天，我之前挺喜欢看你的唱歌直播的。”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
“说说看，你为什么选择和公司解约呢？是我们给你的资源不到位还是说受到了什么委屈？钱给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