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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另外一个护士插了一句，众人忍不住咦了一声。
这还真是个问题。
“这也没什么费解！”另外一个护士忽然开了口，“你们想啊，这也就从侧面印证了一个消息，吴医生的确存在精神问题。要不然，这完全不正常，不是吗？”
“说的也是，不过，有些事真真假假的谁又说得清楚呢？”
“工作工作，别瞎聊了，一会儿让护士长看到了又该发飙了。”
宁檬远远的瞧着一群趴在护士站交头接耳的小护士散去，眉头却不自知的皱了起来。
吴倾卿怀孕了？
这戏码还真的是有点多，既让人应接不暇又有点的不可捉摸。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难以捉摸，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吴倾卿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何必为之挂怀？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尖上却莫名的像是坠上了一块石头，每行一步，都是沉甸甸的拉扯感。
她很清楚，吴倾卿的事情跟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但她们两个人中间还拉扯着一个季展羿。
宁檬不想庸人自扰，甩了甩脑袋只想着赶紧回去睡一觉缓一缓精神，可人刚到住院部的楼下，杨凤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妈，什么事啊？”
“檬檬，妈妈要拜托你件事情。”
“你说就是，我听着呢。”宁檬站定脚步。
“今天宁湉回来了，又哭又闹，也知不知道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急死我了。”
“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宁檬抬手捏了捏眉心，一想到这一些乱糟糟的事情就头大。
宁湉这个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现在想要管束她，比登天还难。
“对了，还有一件事呢，刚刚宁湉这丫头又摔又砸发脾气，摔坏了一个花瓶两个杯子，我刚刚在收拾的时候，没留意把桌子上的平时吃的药一并收拾到垃圾桶里扔楼下了。”
电话那端，杨凤归叹了口气，语气满是委屈：“我想起来的时候，楼下的垃圾已经被清走了，妈妈自从得了这个病之后真的是越来越老糊涂，不中用了。”
杨凤归的这个病除了累及神经更多的就是心态问题，这才刚刚从医院回家，如果再让宁湉给气到复发的话，宁檬也是真的没招了。
“不就是药吗？您别往心里去，丢了再买就是了，谁还没个马虎大意的时候？我正好在医院里看望一个同事，你跟我说什么药，我去帮你问问。”
“我懊恼就是懊恼在这里，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吃的是什么药了。你说我明明一天三顿吃药的时候都会看一眼药盒子来着，怎么就一点点也记不起来了呢？”
“好了，你别担心了，我一会问一下季医生，问清楚了直接把药给您带回去，宁湉暂时先别招惹她，我回去收拾她！”
“也别完全怪宁湉，她还小……”
又来！
一想到杨凤归无底线的袒护宁湉，宁檬心底里的小火苗就直往上窜。
“好了，没事我先挂电话了。”
“等等，檬檬，妈妈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跟你说。”电话那端杨凤归的声音明显变得柔软了许多，“你跟季医生联系归联系，但是有些事你要自己看清楚，你也老大不小了，没有结果没有未来的事情就不要枉费咱们的心思了，妈妈这么说，你懂吗？”
杨凤归的意思，宁檬明白，这世上最可怜的一个词大约就是“虚耗”了。
她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了，我是个成年人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一个宁湉就够让您头疼的了，我是不会再做一些让妈您伤心的事情了。”
“好，好檬檬，妈妈就知道这么多年没白疼你。”
“好了，先不说了，我先帮您去取药了，一回回去。”
挂完电话之后，宁檬下意识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初秋的季节，天高崖远的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出了那样通透蓝色，还多了一大潮湿的水汽。
信步走到了门诊大楼，宁檬给季展羿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杨凤归的情况。
“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一下，我马上到。”电话那端季展羿好像在开车，时不时的会传来喇叭声。
“我……”宁檬下意识张望了一下门诊楼，刚刚她在这里遇到了季老爷子，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说实话，宁檬并不想再在医院里做过多的逗留。
“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去我办公室等我，听话。”
季展羿最后那句“听话”说的及其宠溺，就像是在对一个孩童的叮咛，落进宁檬的耳朵里，心里没有来由的就会一甜。
其实，自从季展羿知道吴秘书到过自己家之后，他对着自己的态度就变得温柔了很多，像是带着某种歉意一样，看着自己的目光也会变得柔软。
被季展羿那种温柔包裹着的确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除了幸福甜腻之外，还多了一份忐忑。
人在温软的环境里呆久了，总是会变的贪婪到，也害怕失去。
她会失去季展羿吗？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莫名其妙的响了起来，宁檬下意识的一个机灵。
自己真正的拥有过季展羿吗？他们之间的到底是那一种关系，宁檬自己都觉得恍惚。
有时候，就单单像是在逢场作戏。
可有的时候，他们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从斗嘴到牵挂无疑不牵扯着彼此的心房。
陷得越深，就越难以自拔。
当初，自己跟宋远羲在一起的时候，及时这个样子。
可如今……好像又要旧戏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