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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展羿不点头也不摇头：“你以为呢？”
“我以为？”宁檬挑眉：“我以为你把我这话当耳旁风然后幽会去了。”
“之前我本来就想着跟你解释，可傲娇如你并不想听！”
季展羿身体一个倾斜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依旧低着头翻阅手中的资料：“那天我有事回老宅，顺便让人查了查了那家咖啡馆的监控录像，之后把事情交代给了褚九。”
季展羿随手翻了看完的一页：“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院长的电话，仁川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乘坐的车子被从人高架桥上拱了下来。”
“当时的场面你可以自行脑补，他的司机送到的时候，脑袋成了一盆血豆腐，他命大到医院的时候还有一口气，抢救他花了三个小时。”
宁檬好歹也是摸笔杆子的，极具现场还原能力，听了季展羿的措辞，鼻腔里甚至都有一股子血腥味。
“救死扶伤是天职，回头我给你出一片专访，保证把你的人设拔高十米！”宁檬揶揄：“你去医院没什么问题，吴倾卿可是你们季家少夫人，难道她也没日没夜的加班？”
迎上季展羿似笑非笑的那个眼神，宁檬很快就后悔了。
宁檬啊宁檬，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毫无水准的问题直接把你原本就不高的双商又按在了地上。
“你在质疑？”
“没有！怎么可能~”宁檬打了个哈哈：“我的意思是说回头我给你出报到的时候顺带着也把她也捎带上，然后歌颂一下你们季家人那种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
宁檬故意把“精神”两个字咬的重了一些，个中意味，季展羿不傻自然明白。
“那我在这先谢谢你！”
“不谢，到时候付我钱就成！”
“什么？”
“什么什么？版面不要钱的吗？撰稿不要钱的吗？我亲自给你操刀策划不要钱的吗……”
宁檬手中攥着一只熊本的玩偶，每说一句就会抬手敲在沙发背上，以助长自己的气势。
“……”季展羿眯起眼眸，看着宁檬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比画，虽然被气的七窍生烟，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在闹，他在心里笑，时光最好的模样也不过如此。
“咳咳~”宁檬见季展羿盯着自己笑而不语，整个人嘚瑟的气焰就慢慢的压制了下去。
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鸡崽子，季展羿盯着自己样子就像是哈喇子留了一地的黄鼠狼啊！
“说正经的，这个人的信息你查到了吗？给我看一下！”
宁檬清了清嗓子赶紧把跑偏的话题给生拉硬拽的拖了回来。
季展羿翻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然后信手从其中抽了一张递到了宁檬面前。
宁檬看着那个人的简历资料脸上的神情一收纠结在了手中。
她原本是抱着满腹希望想要瞧一瞧，躲在暗处的那个人究竟是背负着怎样的身份，不过看过之后，宁檬很快就失望了。
“这……这怎么可能？”宁檬冲着季展羿挥了挥手中的那张简历，一脸的错愕。
“狡兔三窟，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季展羿抬手把那张简历收了回去：“你该不会觉得能在暗中操控一切的正主会事必躬亲到亲自在你的包包里放东西吧？”
“……”
“他既然喜欢躲在暗处，就是见不得光，怎么可能铤而走险。”
听了季展羿接下里的解释，宁檬很快明白了。
监控中这个一身黑色卫衣，细心观察过后靠近自己的男人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托。
通过他的资料显示，他不过就是附近大学的在校生，本来是想着来咖啡馆里约会网友的，却被人拦了下来。
“那你的人有没有问过他，指使他做这件事的人长什么样子？是个什么形象？”
“既然他不想示人，当然就会把自己摘的干净，怎么可能公然现身？”
宁檬听了季展羿说的，垂手不语。
“褚九后来根据那个学生提供的线索查了附近的监控，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查了车牌号发现是套牌。”
“这可是犯法的！”宁檬蹙眉。
季展羿点头：“而且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好像司空见惯。所以，我们如今要提防的可不仅仅是殷诚一个人了！”
很长时间，宁檬没有说一句话。
她觉得周遭的空气就像是搅动的一滩黑水，浑浊而粘稠，给人一张窒息感。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被一犯罪级的人物盯上，宁檬心里就发怵，她总不能天天躲在家里足不出户吧？
还得去上班的啊，总不能临时去韩国换一头吧？
“你在公司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出外拍的时候自己要格外小心。从明天起，上下班让褚九接你。”
“褚九？”这个时候听到褚九的名字，宁檬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怎么？”见宁檬反应大的出奇，季展羿不免也蹙起了眉心：“你不是口口声声想要撩褚九？现在这又是什么表情？”
宁檬听了季展羿的话，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玩笑，都是玩笑。褚九这种自带黑武士气场的男人，可远观不可亵玩！”
亵玩？你属饕餮的吧，胃口还真是不小。
季展羿盯着宁檬，这个女人还真是……
“少爷，我现在问你一个正经的问题……”宁檬忽然转身迎上了季展羿，一双眼眸清凉如水，里面满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说！”宁檬正经起来的样子，季展羿还真是不习惯，总觉得前方有坑。
“你跟褚九的感情好吗？”
这算什么问题？季展羿更不明白了：“确切的说，我们两人是雇佣关系，不存在任何感情！”
“雇佣关系？”宁檬听到这个词，不免就挑了挑眉：“跟咱们两个人一样喽！”
“说一样，也不完全一样！我们两个之间没准还能冲破这层关系衍生出另外一种关系！但我跟褚九之间显然就不可能，我取向正常，对男人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切！”宁檬见季展羿三句话不离埋汰自己，白了他一眼。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季展羿是个对细枝末节把控度极好的人，宁檬之所以这么问一定事出有因。
“那个……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宁檬抿了抿樱唇：“我看见褚九私底下跟殷诚会面了，就在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