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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这个话题，就是个死局。
无解。
迟峻说：“总之，你乖乖的。”
楚辞哼了一声：“我哪天不乖。”
迟峻亲亲她：“少搭理那个厉子期。”
楚辞有气无力地回应：“知道啦。”
迟峻这才放人：“去吧。”
楚辞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老公再见。”
迟峻说：“我下午来接你。”
楚辞戴好帽子，下了车，到了楼上，先看见了吴欣欣。
吴欣欣冲着她挥手，然后过来挽着她的手臂：“你昨晚是不是出去吃饭了？”
楚辞问：“你看见我了？”
“我没看见你，但狗仔肯定看见你了。拍了你的照片，现在网上到处都说你和迟少感情不和呢。”
楚辞摸出手机：“我没注意。经纪人出国了，我昨晚回去也没看手机——真敢说啊，还有说我疑似出轨的。晕，又拍我和伯伯的照片。”
吴欣欣说：“这些人也真是闲得无聊。”
“不用管他们。”楚辞又把手机塞回兜里：“这次的实验，让厉子期带带你，好多实验我不能操作，回头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吴欣欣惊喜之余还有几分胆怯：“让我去啊？那个，厉老大会不会嫌弃我啊？”
“他说什么，你别搭理他就是了。他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人一点儿都不坏。”
进了实验室，楚辞留在最外间的实验室，没再往里走。
忙了一个多小时，韩潇过来了。
他一眼就看见楚辞了。
没办法，在一群戴着厚瓶底眼镜的学生堆里，个子高挑五官昳丽的楚辞太过鹤立鸡群了。
楚辞走到一个学长面前，通过远程控制，对那边的实验提出了几个要求，又问了几个数据，然后回到自己电脑前面，刚坐下，头顶就投下一片阴影。
她抬头，皱眉：“有事？”
“中午一起吃饭？”韩潇说。
楚辞直接又低下头去：“抱歉，有约了。”
“那晚上？”
楚辞还是没抬头：“没空。”
韩潇敲了敲电脑显示器：“你现在还有心思做实验？不用去跟迟峻解释昨天的事？”
楚辞这才抬起头来。
锐利的目光让韩潇下意识退了一步：“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说得不对吗？你都结婚了，还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
楚辞真是懒得搭理这种人。
“大清早亡了好吗？你说的那种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不成你还活在封建社会？”吴欣欣正好过来拿东西，听见这话再也忍不住：“谁规定女人结婚了就不能出去吃饭？不能和朋友聚会？再说了，你是楚辞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她？想教育人，回家教育自己老婆去——哦，差点忘了，像你这样的男人，估计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给你做老婆的。”
楚辞开口：“没办法，有人上赶着漂洋过海来丢人现眼。”
被两个女生怼得说不出话，韩潇只能狠狠瞪了楚辞一眼，然后转身走人。
吴欣欣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干嘛总是针对你？”
楚辞也看出来了，这人的确是有毛病：“下次再遇见，你别搭理他，他脑子不正常。”
吴欣欣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怎么觉得你脸色不太好看？”
楚辞说：“睡得有点晚，这会儿有点困了。”
“马上吃午饭了，你去里面休息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楚辞觉得自己现在精神不济，都是迟峻半夜折腾她的原因。春困秋乏夏打盹，总之她觉得自己现在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等她被吴欣欣叫醒，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吃饭，再不吃就凉了。”吴欣欣给她把饭菜打开：“去洗把脸，能舒服点。”
楚辞默不作声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扑了扑脸，觉得还想睡。
她吃饭，吴欣欣就在旁边看：“网上的事，你真的不管？”
楚辞吃了一口青菜，摇摇头：“这会儿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
吴欣欣又翻了翻手机：“奇怪，热搜没有了，帖子也没了，你家大叔插手了？”
楚辞嗯了一声，闭着眼睛喝粥。
吴欣欣说：“你吃完再睡会吧，怎么困成这样？”
楚辞吃完饭也没空睡，她接了个电话就出了学校。
见到何牧的时候，她真的又急又气。
“不是说不让你回来吗？”
何牧还是很瘦，和楚辞差不多的年纪，看上去却沧桑得多。
他说：“我在国外呆不惯。”
楚辞深吸一口气：“何牧，你也不小了，能不能考虑考虑以后。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何牧突然开口：“你以为我不想考虑？可是我已经被人毁了！他们抢了雪丽姐的肾，害得我染了毒，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你现在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忘了这一切了是不是？你也别怕，我回来，也没指望你做什么。这个仇，我自己报！”
楚辞说：“我之前就你说过，这件事跟你无关。我一次又一次送你去戒毒，你但凡把报仇的心思用在戒毒上哪怕十分之一，你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何牧，别的我不想多说，你也别让我看不起你，我最后再说一次，你放下这件事，以后你好好的，你的人生还很长，你没必要把自己葬送在这件事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何牧看着她：“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生活美满，婚姻幸福，你嫁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所以，你就忘了以前的一切是不是？”
楚辞不说话。
何牧又说：“你那时候说什么？你说你会亲自给雪丽姐报仇，你说你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楚辞，那是雪丽姐的命啊！你现在，就不管不问了吗？”
不等楚辞说什么，他又说：“好，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答案，我这次回来，也没想让你做什么。楚辞，我来见你，是想跟你说，你舍不得现在的幸福，你不愿意让那些事扰乱你的生活，好，我不用你管，从现在开始，我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
见他要走，楚辞忙拦着他：“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就你这样去找人家，和五年前去找人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