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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教学楼还有一百来米，楚辞就被几个男生围住了。
“楚辞！”
“楚辞！”
楚辞嗯了一声做回应，想了想，又扯了扯唇角，开口：“去上课吧。”
赵子睿一脸兴奋：“女神，你太给力了！”
曲兆岳也说：“女神当之无愧！”
楚辞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到此为止。”
几个人顿时不说话了。
楚辞又开口：“叫上欣欣，中午一起吃饭。”
中午吃饭，几个人去了个好点的餐厅，包了个雅间。
一坐下，都盯着楚辞，不说话。
楚辞从小到大没怎么交过朋友，虽然习惯了被人瞩目，但说实话，这一桌子人，都是心地善良一心跟她交好的——至少，在她出事的时候，也是少数的给她说话，在微博给她发声的人。
这份情谊，她都记下了。
赵子睿比较活跃，也知道楚辞脾性，一看这架势，赶紧起来招呼，都是青春年少的孩子们，一会儿的功夫就热闹起来了。
楚辞话不多，但笑容温和，同往日里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
下午实验的时候，几个人自然而然凑在了一起。
赵子睿摆弄着手里的仪器，啧啧称奇：“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呀，青大学生起点就比咱高，成绩好也就很正常了。”
曲兆岳把他挤过去：“让我看看……”
吴欣欣陪着楚辞等实验结果：“我们都沾楚辞的光了，不然，系主任也不会把这仪器单独给我们用。”
想想之前受到的待遇，一个学物理的，竟然混到没法做实验，再对比现在，赵子睿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也让他们看看，我女神这号召力，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咦，官网发消息了。”吴欣欣拿着手机：“物理实验竞赛，还是全国性质的——是不是三年一次的那个大赛？”
楚辞看了一眼：“是。”
“我那时候上初三，当时的理科状元好像姓厉？”赵子睿开口：“我记得他当时好像就参加了这个大赛，还拿奖了。”
“那他当时是大一新生？”曲兆岳跃跃欲试：“是不是我们也能参加？”
“你看清楚了，是实验竞赛。是物理没错，但这种实验竞赛，比同科竞赛更难，实验过程中用到的各种公式和反应，不仅仅是物理的。更重要的，能拿奖的人，估计是拿各种实验堆出来的。像我们这种隔三差五才能碰一碰新仪器的新生，没戏。”吴欣欣皱眉。
都是理科生，而且能考上物理系，成绩肯定不会差。
也就会格外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楚辞看着那个官方消息，没说话。
此时，另外一个实验室。
展少瀚看着平日里就不爽此时更是臭着一张脸的老大，开口安慰他：“可能楚辞也没我们想的那么好，入学考试的卷子她的分数也不算好，而且，我听说，吴老好像跟她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厉子期扬眉：“你听谁哔哔的？”
展少瀚摸了摸后脑，莫名觉得一股凉风：“同学啊，说什么的都有。说楚辞上镜全靠化妆，其实丑得一批。说她既然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去青大？吴老明显是给她擦屁股，怕她露馅儿……”
“他们瞎哔哔，你也跟风？”厉子期给了他一个眼神。
展少瀚立即不敢说话了，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
等展少瀚走了，厉子期拨了个号码：“姥姥，是我。嗯，吃饭了。姥爷呢？还没回家？好，我知道了……”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这帮孩子了——思虑再三，赵子睿几人还是选择报名参加竞赛。
竞赛面对全国开放，先大范围筛选，最后集中优秀学生，代表国家出战。
即便选不上，也能积累一些经验。
楚辞被他们缠得没办法，任他们报了自己的名字。
下午的时候，王艺霏来找她，给她几本书：“我高中同学有出国的，我让他们帮忙找的，你看是不是这几本？”
吴欣欣凑过来：“咦，好像是。这书不好买呀，我哥都进不到货。”
楚辞翻了翻，笑道：“谢谢。”
王艺霏松口气：“也是凑巧了，我跟同学提了一嘴，她说好像在一个小书店见过，没想到还真是。”
王艺霏也有课，送了书就走了，楚辞把书收起来，发了个微信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楚辞递给王艺霏一张纸条：“这几个实验，你们着重练一练。”
吴欣欣看了看，苦着一张脸：“这几个实验特别难，我只是听说过而已。”
楚辞说：“这是基础。”
吴欣欣小心翼翼地把纸折起来：“嗯，放心吧，我们好好练。”
下午的课上完，楚辞往宿舍走。
赵子睿、吴欣欣几个人去了实验室。
托楚辞的福，他们现在可以随意进出几个公用实验室，只是做好登记就行。
到了实验室，才发现里面不少熟人。
想必是都看见了那个竞赛的通知，都想试一试。
毕竟，如果在竞赛里出了风头，学校里有嘉奖不说，还有可能进去研究小组，甚至被哪位研究大佬看上，进而走上研究之路。
最好的结果，是能为国争光，到时候就成了物理界的香饽饽，成为青大吴老的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人人都能报名，谁不想试一试呢。
看见几个人过来，有人说话了。
“曲兆岳？你来做什么？别跟我们说，你也要做实验。”
曲兆岳几乎是吊车尾考进来的，入学考试成绩简直没法看。被人这么一说，他脸当时就红了。
赵子睿皱眉：“怎么，实验室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可也不是人人想来就来吧？至少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别占用公共资源，这点道德还是要有的吧？”
赵子睿咬牙：“你！”
的确，赵子睿成绩中等偏下，吴欣欣勉强算中等，曲兆岳更不用说，还有两人成绩也是一般。
吴欣欣拉了赵子睿一把，看向对面那几个人——也是之前一直围着李长园，没少说楚辞坏话的几个：“不是你家的，那你就闭嘴！知道这是公共资源，那就赶紧做完赶紧给别人腾地方！你来是做实验还是耍嘴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