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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少瀚捏着手机去找老大。
厉子期一身的生人勿近——别说生人了，连展少瀚都恨不得离他八米远。
“老大，楚辞问你，十年后你还要不要她。”展少瀚闭着眼，心一横，把话说了出来。
厉子期一愣，虽然知道展少瀚这话什么意思，可心里还是在一瞬间有了歧义：“说人话！”
展少瀚一五一十把楚辞的话说了一遍。
厉子期怒极反笑：“杂事太多？她也知道那是杂事？什么事能比得过科学研究？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她那是什么？当一个戏子就那么荣耀吗？”
厉子期看向展少瀚：“你问她，应付那些杂事的目的是什么？名？利？只要她说出来，我给她！”
即便知道老大家里背景不一般，可这个口气说出来的话，是不是牛皮吹得有点大？
展少瀚也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传达他的意思。
浩瀚大海：女神，老大问你想要什么，他给，只要你答应来做科研。
等半天也没回应。
展少瀚又开始胆战心惊：“老大，她没回。”
厉子期没说话。
展少瀚又等了一会儿，楚辞还是没动静。
他怕挨揍，悄悄退下了。
楚辞已经关了手机，看了会书，到时间就睡觉了。
第二天才看见展少瀚的信息。
她勾了勾唇角，把手机塞到兜里，没打算回。
结果，厉子期把她堵在了教室门口。
楚辞也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厉子期竟然还有这耐心。她原以为，以厉子期的性格，应该能感觉到两个人气场不和，经历了上次并不愉快的聊天，实在意外厉子期还能找她。
不是应该背后骂她几句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吗？
楚辞看了他一眼。
厉子期先开口：“我们谈谈。”
楚辞淡淡地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是真的没有时间。”
“节假日我不管，在校的时候，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来，也不行？”厉子期双手抱肩，皱眉，不耐地开口：“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不加以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个小时？”楚辞问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的时间，几乎是全部泡在实验室吧？”
学物理的，离不开实验。太多的公式定律需要实验来证明，也需要实验来推出新的定论——每天一个小时，糊弄鬼吗？
厉子期依旧是一脸冷傲，和楚辞的臭脸不相上下：“是。但这次来找你，并不是让你进组。我有篇关于铀的论文，目前还在实验阶段，是准备给《科学》刊物投稿的——《科学》你知道吧？”
楚辞点头。国际权威学术杂志，是世界三大顶级学术期刊之一。
很牛逼。
楚辞问：“你的论文，你的实验，我中间突然加入，你不怕我窃取你的劳动成果？”
厉子期实话实说：“学校准备争取一个国家级实验室。这个实验室能不能申请下来，就看这个实验了。不瞒你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楚辞终于有了点笑模样，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么相信我？”
厉子期似乎是嘁了一声：“我是相信吴老。”
对方不爽，楚辞能察觉到。但说真的，厉子期所说的项目十分吸引她。不管是实验内容，还是要准备攻克的期刊，听上去都十分的有挑战性。
她挑眉，勾了勾唇：“我考虑一下。”
厉子期几乎要气炸，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点头答应好吗？楚辞是不是脑子有病，竟然还要考虑？
他脸色铁青，但一转眼的功夫，楚辞已经进了教室。
他不可能追进去，只能愤而离开。刚下楼梯就看见展少瀚，展少瀚赶紧迎上来，一脸期待：“老大怎么样？”
厉子期整张脸都是黑的，眼神看上去要杀人：“以后别跟我提她！”
又不提？
上次貌似也说了这样的话吧？
这又怎么了？
貌似女神每次都有本事把老大气到炸毛，偏偏老大还一点儿办法没有，不像他们，就是被欺压的命。
以后真的合作，只怕少不了好戏看。
展少瀚乖乖哦了一声——先答应呗，反正老大气消了，就会做一些打脸的举动。
他都习惯了。
女神真给他长脸。
楚辞开始了有选择性的上课，要看的书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筛选。要学好物理，生物、数学甚至化学都必不可少。越是接触到高深的东西，书里是不会给你答案的。太多的科学前辈用真理告诉我们，前面没有路的时候，你走出来的那一条，可能就会出现在大学生的课本上。
楚辞没有什么太崇高的理想。但如果能在挣钱之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利国利民的事情，她不会反对。
更何况，厉子期提到的东西，她是真的动了心。
真正喜欢物理的人，是真的想整日里泡在实验室的——她不是不想，只是目前还做不到。
实话说来，她是羡慕厉子期的。
至少能一心一意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虽说演戏她也很喜欢，但比起物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如果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她接触物理未知的领域，还不耽误她的人生计划——虽说这样的她很贪心，可是，人活一世，谁没有贪心的时候呢？
晚上，她回到家，准备给厉子期一个答复，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厉子期的联系方式。
想想他的那张脸，楚辞果断联系了展少瀚。
楚小辞：抱歉晚上打扰你。
展少瀚秒回。
浩瀚大海：女神你好，女神你随时可以打扰我。
楚辞笑笑，厉子期虽然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他身边的人倒是没有被他影响，这也能从侧面看得出来，厉子期的脾性也不像他表露出来的那么叫人退避三舍。
楚小辞：我没有厉子期的联系方式，麻烦你跟他说一声，他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浩瀚大海：（一脸懵逼的兔子脸）。
浩瀚大海：女神我不是做梦吧？女神你真的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