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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没说完，都噎在了喉咙里。
因为，厉子期跑了。
莫名其妙的，突然就跑了。
楚辞愣了愣，然后耸耸肩，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毛病？难道有了女朋友，智商还出问题了？”
没一会儿，她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她接起来：“曲助理。”
曲岳问她：“还在忙吗？”
楚辞把数据保存了，答：“刚刚忙完，准备放学呢。”
曲岳说：“那你稍等一会儿，老板还在开会，他晚点过去接你。”
楚辞奇怪，今天也不是周末：“迟叔是有什么事吗？”
曲岳笑笑：“有事。这样，你等他电话吧。”
楚辞挂了电话，想着迟峻开会一时半会儿也开不完，再从公司开车过来，怎么也得一个小时。
她又重新坐在电脑前面，把今天的新数据和之前的做对比。
厉子期跑了没多久又回来了，看见楚辞先是一愣，接着问：“你怎么还没走？”
楚辞眼睛没离开电脑，说：“晚点。”
厉子期走过来，问她：“做到哪儿了？”
楚辞指给他看：“你看这里，我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再转变一下……”
两人挨着坐下，几乎是头碰头地开始讨论新的数据。
时间过得很快，楚辞手机响起的时候，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对着厉子期做了个手势，然后起身去接电话：“迟叔。”
迟峻把车子停在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我到了。”
楚辞看了一眼厉子期：“好，那您等我十分钟。”
挂了电话，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我走了。”
厉子期还在看电脑：“行。”
走到门口，楚辞说：“明天见。”
厉子期没抬头，只是摆摆手：“明天见。”
楚辞走了好一会儿，厉子期才抬头看了看，然后自己笑了笑。
一会儿的功夫，展少瀚探头进来：“老大？”
厉子期朝他挥挥手，一脸老父亲的慈爱模样：“过来。”
展少瀚：……
我莫不是进错了屋？
他回身看了看，是老大的实验室没错。
他有点呆呆地迈步走过来，一时还不适应突然拔高的待遇级别：“老大，去不去吃饭？”
厉子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展少瀚有种想质问眼前人你是谁的冲动，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把话埋在了心底。
“我问你几个问题。”厉子期说。
展少瀚老老实实坐着，并且是那种随时可以暴起往外逃命的姿势：“你说。”
“你有喜欢的女生吗？”厉子期问。
这人果然不是老大！
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附身了！
老大会问“实验做的怎么样了”、“数据统计还有多少”、“反应堆又有什么变化”！
但绝对不会问“你有喜欢的女生吗”这种问题！
一听就很不学霸！
厉子期见他愣着，忍不住踹了一脚他坐着的转椅：“说话啊。”
展少瀚被踹的转了个圈。
咦，老大回来了？
展少瀚试探地叫了声：“老大？”
厉子期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一个小弟了，这个怎么一点儿也不机灵，看上去有点呆，估计是不能为自己的追爱之路做什么贡献的：“你是不是傻？”
那也是被你打傻的啊老大！
但展少瀚求生欲还是很强的，立即表态：“老大有事你说话！”
厉子期这才放下想踢东西的腿：“我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这次展少瀚听清楚了，但他怕挨揍，赶紧回答：“有啊。”
厉子期眼睛一亮：“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展少瀚还有点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我们，没在一起啊。”
厉子期又想揍人了，什么叫没在一起啊：“你不是喜欢她吗？”
展少瀚也有点迷糊了：“是啊。”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
展少瀚觉得自己受的刺激有点大。
他一直仰望的老大难道是个傻子。
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弱智的话。
“问你呢！”厉子期又有点烦躁。
展少瀚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不是，老大，你以为喜欢就会在一起吗？”
“喜欢还不在一起，那不是傻逼吗？”
“可前提是，对方也要喜欢你啊。”
“你这意思，人家不喜欢你？那你瞎哔哔什么？”
展少瀚也很冤枉：“你也没问清楚啊。”
“那是你没用！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想办法让她也喜欢你？”
“我觉得有点难。”展少瀚叹口气：“我也没想着让她喜欢我，我就每天看见就挺满足了。”
“没出息！”厉子期严厉地教育他：“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我们做研究的，必须有锲而不舍永不放弃的精神。你呢？怎么做的？所以说现在连几个大一学渣都快赶上你的水平了，你心里没点b数吗展少瀚！”
不是，怎么说着喜欢女孩子的事，又扯到学习上了？
是老大没错了。
鉴定完毕。
展少瀚耷拉着脑袋。
厉子期继续教育他：“你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呢！我没说不让你谈恋爱吧？你连个人都搞不定，还做什么研究！”
展少瀚想哭。
厉子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手底下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现在就去追啊！还愣着干什么！”
果然指望不上。
很是心累了。
不但要操心他的学业，还要操心他讨老婆。
“追？”展少瀚反应过来，苦着一张脸：“老大，这会儿也追不上了啊——不是，我没想追……”
厉子期又想打人：“你不是喜欢她吗？喜欢就去追啊！”
“我是喜欢，但我没想着让她做我女朋友啊。她太完美了，是我的女神，我就偷偷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说着，展少瀚脸上还现出了两块可疑的红晕，疑似是害羞了。
没出息！
厉子期简直气死了，自己培养了好几年的苗子竟然是个这么怂的怂包吗？
“丢人不丢人！”厉子期站起来指着他骂：“还好意思说出来！是男人就该迎难而上！不努力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展少瀚被骂的一脸懵。
他没觉得丢人啊。
自己配不上女神，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非得撕破脸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那才是傻逼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