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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内,打穿北境。
一句话,壮烈多少华夏儿。
外面,烟火滚滚,为之庆贺。
北境敌寇,已经觊觎华夏许久,这些年来,边境争端不断,虽说自己国家并不吃亏,但经常被恶心一下,也是够难受的。
可,想要一路打过去,也几乎不可能。
纵使是在天榜第一,呆了数十年的老神仙,也没这个胆量,夸下如此海口。
然则,这位神秘的天神,竟然直接声明。
直教人看到了三年后的飞雪烽火,战场杀伐。
郑国兴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赞叹了两句,将手中的苹果啃完,这才回头,斜着眼睛打量着江天成。
“行了,别看了,难道还能看出花来?”
“协议所有条款都已经注明了……”
江天成翻开一页纸,指着其中的条款道:“这里说,公司转移后,贺刚会每个月,给安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一直到十八岁。”
“我想问,公司至少价值十亿。”
“十亿,一千块,差的是不是有些多啊。”
“而我小姑呢?”
“一分钱都没有?”
郑国兴翻了个白眼:“怎么还嫌不够啊,你这小姑自己都快死了,要什么生活费,而且安桐公司最近经营不善,贺先生接手过来,也是看在几年夫妻的面子上,主动承担了巨大责任。”
“真是不知好人心。”
一句话,将自己这方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丝毫没有愧疚感。
巧取豪夺,且义正言辞。
江天成不予理会。
转头看向安安,问道:“安安,以后遇到了这种人,应该怎么做?”
安安咬着手指,想起大表哥刚才直接将那女人扔出门外,犹豫道:“打?”
“对,听安安的。”
阿蛮上前,在郑国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郑国兴惨叫一声,捂着红肿的脸,直接跳脚道:“你们敢打我,我要告你们故意伤人!”
“安安,还打吗?”这次,阿蛮问道。
在他眼里,这并无不妥。
须知,仙域之人,有些五六岁,就已经斩杀诸多生灵。
安安掰扯着手指,嘟囔道:“妈妈说,他也是坏人,坏人就要打。”
“啪!”
又是一巴掌。
直接,将郑国兴打蒙了。
“安安,还打吗?”
“啊……他也怪可怜的,脸都肿了,要不等会再打?”安安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
郑国兴:“……”
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你,你们!”
他欲哭无泪,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真以为我郑国兴好欺负不成,我可是认识武修协会的朋友,不要以为有一点身手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着,他上前,咬牙切齿,帮江天成整理了下领带。
又掏出手机,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你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吗?”
“武修协会,一位武师。”
“我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笑里藏刀。
哒哒哒。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巍峨挺拔,身穿西装皮鞋,正一步一步,踏入到病房之中。
中年男人骨骼宽大,有些削瘦,却有一丝高手的势气。
“你他妈的靠边,老子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呢。”郑国兴撇嘴,却见那男人直接推开了他,让其很是恼怒。
这位突然而来的男人,只是将目光落在江天成的身上,眼中满是敬畏。
他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上面有着一个类似于木槿花的标志。
“嘿,哥们,你是武修协会的人。”郑国兴留了个心眼,看到后,立刻上前打招呼。
“你认识蔡俊吗,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也是我好哥们。”
“这小子对我出言不逊,还打了我的脸,你帮我收拾一下,等会请哥们你喝酒。”
然而,对方未曾正眼看他一眼。
郑国兴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爽,但紧接着,他听到了这辈子,都难以想象的话。
男人正色,恭恭敬敬道:“战先生,我是龙城武修协会的主管,陈烁。”
“本来这枚玉佩,是要由我们会长亲自过来颁发,可他现在去了京都,只能由我代劳,还请您见谅。”
江天成摆摆手。
“战先生,介于您去年的战绩,斩杀两位宗师,且有一位,是天榜上的,武修协会评定,您位列天榜二十。”
“这是根据您的吩咐,定制的勋章。”
郑国兴:“???”
天榜二十?
斩杀两位宗师。
年轻人……
那不是……
他机械转头,脖子嘎登作响。
电视还开着,那张天榜上的名单,尚在银幕。
天榜二十,战昆仑!
“你,你是战昆仑?!”
刹那间,张国兴的脸色一片煞白,头发倒竖,几乎窒息而亡。
“咔嚓!”
锦盒打开。
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金龙,而金龙,则缠绕在刀上。
龙绕刀而行。
锋芒毕露。
令人,不敢直视。
江天成站了起来,接过勋章。
因为他知道,这并非武修协会的奖励,更重要的是,它背后,代表的是九万里河山,是泱泱华夏。
就像陈烁,虽说名头是武修协会的主管。
但主管一职,在武修协会里,是国家安放进去,去监督这个协会。
“爷爷从军,成为将帅。”
“那我这个做孙子的,也得从另外一个方面,走到极致。”
他喃喃,目露精光。
两人握手。
陈烁有些诚惶诚恐,这位宗师,比想象中的还年轻啊。
他不卑不亢:“战先生以后在龙城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陈先生是军人?”江天成问道。
陈烁立正,声音镇定:“在北境,打过几年战,现在勉强,混个校官。”
一尊校官,权威足够可怕。
但显然,眼前之人,并不看重虚名。
江天成亲切道:“我姓江,家中长辈江之国。”
咣当!
陈烁手里空荡荡的锦盒,落在了地上。
狼烟风沙口。
他曾跟随江之国,奔赴北境。
那时候,他只是个菜鸟。
怔怔的看着江天成,他敬了个礼:“将帅,后继有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些话,不能说。
“今年清明,有空去宁城。”江天成鼻头发酸,但终究,很欣慰。
爷爷已逝。
这些人,迫于压力,不得开口,不得行动。
但,却久久没有忘记。
“好!”
“我带弟兄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