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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林江夏替苏可拉好被子，轻轻拍了拍被子：“可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比叶城烨优秀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这话就是有点儿扯淡了。
叶城烨还是一级优秀的。
或许是她提及叶城烨，苏可眸底又是掠过一丝痛苦。
那晚，林江夏陪在医院。
陪护床还挺舒服。
冯一树也没离开，但也没留在病房，而是在病房外过廊上忍了一宿。
翌日，林江夏去见了叶城烨安排的心理医生。
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就带心理医生去见胡子衿。
她躲在胡子衿病房外，等待了两个小时，心理医生才推门出来。
“嘘！”
见心理医生打算对她开口，她忙做出噤声手势来。
冲着心理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到过廊尽头的窗口去谈。
这位心理医生大概也从没见过这种阵势，一脸懵逼。
是走到过廊尽头窗口前，确定病房里的大叔决计听不到对话声，林江夏才松口气问：“怎么样，大叔他心理没问题吧？”
心理医生推了金丝眼镜镜框，优雅说：“这种病人，我见过很多。因为失去肢体无法接受，而产生的诸多消极心理，这很正常。”
“那能治疗吗？”林江夏紧张问。
“当然可以。”心理医生颔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翻找着什么。
看来心理医生与律师倒是很有相同点的，总是会随身携带办公包。
拿出一沓文件，递到林江夏面前去：“这是我针对胡先生的病情所设计的治疗方案，治疗共计三个疗程，每个疗程一年。”
“需要那么长时间吗？”林江夏愕然。
治疗方案尽管是白纸黑字的呈现在她面前，可书写内容里有许多专业名字，她根本就看不懂。
“对，这种应激性心理创伤，就是需要长时间治疗。”心理医生语气很稳：“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三个疗程后，胡先生心理一定会回到最健康的状态。”
只要能让大叔心理恢复健康，就算是多花点时间，也是值当的。
“那好，那就麻烦您了。”林江夏对心理医生，也是蛮客气。
“不麻烦。”心理医生露出职业微笑：“那么请您支付百分之四十的治疗费用。”
“没问题。”为了胡大叔，林江夏是不会心疼钱的：“要多少。”
“八十万。”心理医生狮子大开口。
林江夏下巴险些跌到地上去：“多……多少？”
“是这样，我是按照小时收费，一个疗程的预估价格是在六十万左右。”心理医生眯着眸子说。
叶城烨到底是找了多专业的心理医生，这个价格，简直是抢的节奏。
林江夏睫毛微微颤抖，咬了牙，硬着头皮说：“没问题，走，刷卡去！”
“不必麻烦，我这里有刷卡机。”心理医生姿态优雅，还真的就从他手中的那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刷卡机来！
林江夏把卡片递过去。
“夏夏。”
过廊上，陡然回荡起强有力嗓音来。
林江夏扭头，见到面色阴沉，正向这边走过来的胡子衿，呼吸猛的一滞。
啪！
胡子衿不由分说，一巴掌拍掉了心理医生抓在手里的刷卡机。
嘭！
刷卡机掉在地上，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
“林女士看到了么？这是典型的躁郁症征兆，看来，胡先生的病情要比我想象中更加严重，那么，疗程和价格都要重新商榷了。”心理医生波澜不惊，推着细长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
“你说什么！”胡子衿怒不可遏。
林江夏忙去揽住了大叔：“大叔，您先冷静一下。”
“胡先生，我听闻您是警员呢，您蓄意破坏了我的刷卡机，我看来您是病人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心理医生说着风凉话，弯下腰将刷卡机的碎片拾掇起来。
那不经意抬起的嘴角，分明就是在挑衅。
胡子衿脾气也的确是要比从前更加暴躁了，此刻更是几乎变成疯狂野兽。
而野兽，林江夏肯定是拉不住的。
嘭！
一记老拳狠狠落在心理医生鼻梁上。
他的金丝镜框从高挺鼻梁上飞离，在空中划出很好看的弧度，啪一声撞到墙壁上，镜片又是单独飞出了很远。
胡子衿可是用那只装了金属假肢的拳头打他。
心理医生鼻血长流，捂着口鼻，呜呜噜噜说：“你……你怎么敢打人！我要举报你，我要举报你！”
“随便你。”胡子衿眸色阴冷，扭动着手腕：“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跑到夏夏那里去行骗，就不仅仅是一拳那么简单了！”
心理医生的从容不迫，早就被这一拳打了个烟消云散。
捂着鼻子，狼狈的跑开。
“大叔！”林江夏跺脚：“他是很专业的心理医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专业？”胡子衿冷笑：“要我看，他简直是专业行骗。跟我嘚嘚了两个小时的废话，就想从夏夏你这里拿走八十万现金？除了骗子，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哪个行业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八十万，不单单是这两个小时，后面还有三年的疗程呢！”林江夏对心理医生这个职业还是蛮尊重的。
胡子衿嗤笑：“什么？呵，还让我对着那个骗子三年？好哇，他要是有胆子，就让他过来。”
还没说什么，就挨了一记老拳，看来那位可怜巴巴的心理医生是不敢再来了吧。
“夏夏。”胡子衿盯住了她：“我心理没问题，你不要再被人骗了。”
“可是大叔你……”她目光落下来，见到他金属手掌，心就一抽一抽的难过：“你这样，心理一定很难过。只要能让大叔心里能好过一点，花一点钱又算得了什么了。”
“那可是八十万，想让我开心，八十万直接转给我，我可能会更加开心一些。”胡子衿半开玩笑。
她却当了真，忙说：“真的吗？八十万不够的，凑个整吧，我给大叔转个一百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