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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罢,歹也罢,谁家没个糟心的事情,但是在固有的观念里,女人成亲就是一辈子的大事,嫁错人是不幸,没成亲那是更加的不幸。
杨雪也不辩驳,看着她道:“京城人都这么喜欢操心别人的婚事吗?”
世子妃嗤笑一声,手指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还真是个刺头,将来还不知道祸害谁家。”
碍事的人走了,二蓉与杨雪相谈甚欢是,虽然聊的多是宁蓉蓉的事情,但也甚是愉快。
比起寻常贵女不是说哪家的胭脂水粉好,就是谁的衣服好看啥啥啥的,要不就是话人是非,杨雪觉得与赵蓉蓉和江晓蓉聊天更加轻松。
本就没什么要算计人家的,还不是为了个痛快。
这时,只见一穿着大红衣裳的女孩绷着张小脸走过来,一张鹅蛋小脸绷得有些刻薄,拉长了就是给人脸色看。
此人正是璟王妃的亲生女儿楚映雪,年岁与杨雪差不多,噔噔噔地走过来想是要发泄出吃奶的力气,看到赵蓉蓉几个坐在这里,小脸更是沉得发黑,气道:“大嫂好歹也是我们璟王妃的世子妃,怎么和个乡野村妇牵扯不清的坐在一起?不不知外头怎么传的,居然说大嫂为了和嫡母作对,跟个村妇联手让我母亲下不来台,然后又说什么让我去别人家做妾!你是不要脸,但我的脸都快让你丢光了。”
说着便红了眼圈,再接着就是两行控诉的眼泪,委屈得就跟被人当面欺辱了一般。
前璟王妃就世子一个孩子,整个璟王府也就她一个女孩,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今天居然跟“做妾”这般下作的事情牵扯在一起,简直是什么脸都被丢光了。
偏偏这几个让自己没脸的人还没事般坐在这里谈笑,心里这口火,简直就是咽不下去了。
赵蓉蓉和江晓蓉听着她这话就十分的不敬,脸色双双一黑,很是难看。
杨雪倒是气笑了,求解的问赵蓉蓉道:“你不是她大嫂吗?这璟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堂王妃给人说妾,说起来也是因为我与你交好,好好嫡女呵斥大嫂,看来你们世子在璟王府还真不算什么?”
赵蓉蓉的脸更加黑了,倒是楚映雪梨花带泪的脸上有了几分得意。
什么世子?就那长得跟猪样能和自己的亲弟弟比吗?
“赵蓉蓉,现在是祖母在,等祖母没了,这世子还不是我弟弟的?也不看看你家那位啥样,也好意思做我们璟王府的世子!让你做几天世子妃看把你得意的,居然还敢说让我去做妾?总有一天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楚映雪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要她母亲还在,赵蓉蓉就别想蹦跶。
赵蓉蓉呵呵:“那又如何,现在这璟王府的世子还不是我夫君的?你——又算什么?上蹿下跳还不就是一个会蹦跶的小丑?”
楚映雪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脸色涨得通红,“赵蓉蓉,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
赵蓉蓉似笑非笑道:“腿在你身上,要滚就快点!”
就跟常态一般,楚映雪兴冲冲的过来,没闹出个名堂又气急败坏的走了,江晓蓉看着也没新意。
第二天璟王世子向老太妃请辞,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当众被妹妹给羞辱,这世子还有什么好做的?
既然璟王妃已经打好了算盘,这世子的位置不要也罢!
反正说好了成亲就继承王位的已经在出尔反尔了,将来老太妃不在了,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算计。
老太妃大怒,罚了楚映雪跪祠堂抄书。
同日,朝堂上也有人弹劾璟王妃,本来一个寡妇王妃在朝廷上可有可无,不会有人关注,但是将皇帝新赐封的县主给人说做妾,完全是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云云。
璟王是皇帝的亲弟弟,也是夺嫡之后皇帝唯一活下来的兄弟,去世已经有两年了,老太妃和璟王妃较劲,王位空悬本来也没人去掺和,但是现在弹劾的人是战王的亲信,皇帝就不能不考虑战王府的意思了。
人家刚刚对宁韵县主表现出一点好感,又是送贺礼,又是见面会谈,你接着就把人家说给郑国公府做妾?
就是皇帝也觉得这是明摆着下人脸面。
你要是悄悄的办了,大伙还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你却要当着一群人的面做,郑国公那啥夫人更是离谱,做妾都看不上,你们这欺负的是宁韵县主,还是瞧不上给她赐封的朕啊?
管人家的出生如何,只要是皇帝亲自赐封的,那就是贵女,轮得到你们来叽叽喳喳,评头论足不成?
你想你儿子做璟王也要有这个脸面啊。
楚映雪在祠堂抄书还等着母亲来搭救自己,结果是,她母亲已经被皇帝贬斥去看守皇陵,而她最看不上的兄长就等吉日继承璟王之位了。
当场就哭晕在了祠堂。
至于郑国公夫人,既然你觉得县主在郑国公府做妾都不配,那你又怎么配得上做妻?
璟王妃去看守皇陵,李夫人就去庄子上干活吧,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郑国公夫人了,就一个李家的贱妾。
两个继室就这么意想不到的丢掉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身份,而根源就是一个根本没人瞧得上的村姑。
如此一折腾宁韵县主一跃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乖乖,两个世子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花大力气都没干掉自己的继母,结果因为给宁韵县主说亲,就通通被干掉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的太多了,明面上是没有人说出来,但是私下的,谁也不敢随便动这个歪脑筋了。
当然,惠氏除外。
宁韵县主现在有名了,她身边的人就算没个名号也有“宁韵县主她娘”、“宁韵县主她弟弟”啥的称号了。
日子过得妥帖,惠氏倒也不在意那些流言,最重要的是,流言也基本不会流到她耳朵里,有也只有无关痛痒的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