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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任何的错,也不该由楚俊业说出来,当初求娶宁蓉蓉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会挑选已经式微的砾阳侯伯府,大伙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清白,那是因为宁蓉蓉愿意的。
杨雪走上去就是一用力的呸!一口痰直接吐他脸上,“你谁啊?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叫?”
“你,你是谁啊?!”楚俊业捂着脸,他饱读诗书,自问是个读书人,还真没杨雪有气势。
杨雪冷哼一声,语调里尽是嚣张,“我是谁不重要,但你有什么资格贬低他,是你家的奴婢还是你家的丫鬟,能让你当着这么多人面大呼小叫的?”
道理虽然有点儿牵强,毕竟人家也是个世子,一打就打脸,但大伙都觉得心里爽啊,因此也没有人开口。
楚俊业也不是傻子,显然这人的身份在自己之上,这口气,不想咽,也只能咽下去。
柿子挑软的欺负,对着宁蓉蓉倒是没有客气的吼道:“事情以成定局,你又何必死缠烂打,让大家都难看呢?你也是读书识体的人,何不给自己留几分体面?”
宁可欣缩在他身后,泪汪汪的眼睛,倔强的忍着:“业郎不要,宁家对我有恩,算了吧。”
“你还知道宁家对你有恩啊。”璟王妃不客气的讥讽,然后转脸看着楚俊业讥讽道:“楚世子这是吓唬谁啊?还死缠烂打?真当自己是什么抢手货人家还巴着不放?”
“今天大家既然都在,就干脆把话给说开了,楚俊业,是你自己去宁国公府求的亲,还去了三次,这事不止是我,只怕全京城没几个不知道你当时的‘诚意’吧?”
璟王妃将“诚意”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楚俊业脸不由一红,“当时是误会。”
“误会?既然是你误会的,怎么就成我们蓉姐死缠烂打了?”只要是宁蓉蓉的事情,对璟王妃来说,都是自己的事情。
楚俊业答不上来,脸憋得更红了,看着一旁冷着脸的宁蓉蓉更是恼怒,这事都是因她而起,她凭什么这么冷静的旁观?难道不应该为自己澄清吗?
澄清?宁蓉蓉轻轻的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然后才看着他淡淡的笑道:“其实有几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
“你们两个是在求娶我之后才互生情意的呢?还是在求娶我之前就已经情根深种了?”
楚俊业一怔,“不管是何时,至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可欣温柔尔雅,不像有的人外表高冷,内心恶毒!”
宫宴啊,这可是宫宴啊,这砾阳侯伯府的公子看来真的不怎么样啊,这么多人看着,都能如此不顾身份。
杨雪一脸好奇,“我书读得少,不如各位懂礼,但是这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双方家长都已经定亲了,还能悔婚?”
楚俊业冷冷的道:“那又如何,我和可心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宁国公府腐败不堪,也教养不出什么好女儿!”
杨雪长长的哦了一声,盯得楚俊业心里发麻,后腿了两步。
宁荣荣也走上前一步,唇角笑得更是冰冷,“既然你们是真心相爱,又为什么要向我提亲?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要在双方都已经筹备婚礼的前几天才说?既然你嫌弃宁国公府腐败不堪,那为何还要娶吃宁国公府米饭长大的人?!”
为什么呀?
所有的眼神都落在楚俊业与宁可欣的身上,为什么呀?
这事不是没有关注度的,想当初楚俊业娶宁蓉蓉显然就是高攀,一个攀高枝的男的提出退婚,女方是不可能简单答应的,后来不但答应了,还十里红妆的嫁了个不清不楚的养女,这事也曾经是京城热搜榜第一。
楚俊业闻言,脸色一变,宁可欣也是脸色发白,有些吱吱唔唔:“姐姐,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宁蓉蓉转过脸看着她,“误会?”
楚俊业脸色白了:“这是误会,这不管可欣的事情……”
“是,这不关他的事情!”宁蓉蓉突然笑道:“这是你的事情,是你们两情相悦,是你们真心相爱,合着我同意了你的求娶还是阻碍了你与心上永结同心了不成?”
楚俊业最不喜欢的就是宁蓉蓉这“咄咄逼人”了,就不能温柔一点点吗?怼得人一怔一怔的,半点女人的柔情都没有。
不喜欢一个人,看她的什么都不好。
“我说呢?当时明明求娶的是宁蓉蓉,怎么出来的就是宁可欣,原来是始乱终弃。”
可不就是始乱终弃吗?男子悔婚虽然不会受到太多的谴责,但也不表示没有谴责。
尤其围着这里一堆的贵女贵妇,比起不喜欢宁蓉蓉,更加瞧不起宁可欣的做派,欺负人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真是小妾的标准作风。
宁可欣可没觉得自己的职业操守有问题,一个劲地掉泪:“我们是无心的啊……呜呜呜呜……我们也……也不想伤害你!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是,是国公爷自己做错了事情,我们既然知道了,总不能欺君吧……呜呜……”
好大的一顶帽子啊。
欺君!
“是吗?!”宁蓉蓉啧啧两声,讥讽道:“你们是抓住了这个把柄,威胁父亲退婚,然后再换了你成亲,等到心里想的事都成了再揭发吧?!”
这些事情不一天两天想通的,但是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哗然!原来如此!
如此京城的一大疑案就说得过去了,如此操作这两个人是真的不要脸啊!
憋着一口气楚俊业想要反驳,却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恨的道:“刁妇,不可理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场面都镇住了,刚才杨雪对楚俊业吐口水,大伙觉得那渣男该得的,看着心里爽,现在贤王妃的人打宁蓉蓉——
宁蓉蓉的脸蛋瞬间就红肿了半边,可见那人下手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