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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挥起棍子就打,那一棍下去,至少也有几百斤,谁能承受几棍子?不死也要残了。
那棍子啪啪叭叭一阵打下去,那屁股已经不成样子,紫一块,青一块,血肉模糊。众将看不过意,齐声求情:“请大人饶了郭副将,他还小,不懂事。”
“饶他可以!你们劝他交出大印。”马桂没有一点怒气,还带着丝丝笑容与慈祥,看不出他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众将便窃窃私语,认为交出大印可以救郭怀四一命,又有人反对,如果交出大印,马桂就有权调动兵马,来个瞎指挥,那损失不可估量,后果严重。
众将官最后的结论是不能交出大印,没有大印他就没有权力调动兵马,他们可以不听他的指挥。
但是,监军有权力处置违纪的将官,这让众将十分头痛。
如果众将率领士兵打杀马桂,那就是兵变,会受到朝庭重处,所有将官都为难了,这个马桂高高在上,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众将只能上前求情。
“我们愿意为郭怀四承受一百军棍,请马监军放郭副将一马。”二十多个校官齐声说道。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我,不行,他不交出大印来,我就打他,你们又没有违纪,打你们不是显得我目无军纪?如何服众?”
马桂不同意,他只要大印,但是,这话正中黄三的下怀,拿不到大印也没有关系,只要打残几十个校官,军中无将,撤不撤走都是一支残破的没有战斗力的军队,蒙古大军趁此攻城,将大获全胜。
黄三跳上台阶,在马桂的耳边小声滴沽了几句,马桂小眼一亮,点头称好。这手段也太毒辣了吧,马桂在心中暗骂黄三,不过,他不敢不执行。
既然你们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马桂突然一拍桌子:“你们窜通一气,威逼本监军,目无军纪,本监军就成全你们的义气,每人十军棍,我就免了郭怀四的处罚。”
“多谢大人成全,来吧,我第一个。”一个校官走向郭怀四,想替他挨上十军棍。
这时,郭怀四突然翻了个身,面朝天对着校官笑了,然后一拍屁股站了起来,拱起双手,结结巴巴的说道:“多。。。。。。谢!各位兄—兄弟。这棍子我一人承受,不能连累大家,大家都散了吧。”
郭怀四虽然傻乎乎的,可是心不傻,那黄三下手又狠又毒,十军棍下去,定然把他们打残,蒙古兵来攻城,谁上阵?马桂的心够狠,黄三的手段够辣,一狠一辣,他们就是想废了川军的指挥系统,没有人指挥,再强大的部队也不能打胜仗。
“来吧!一百军棍,四爷受了,四爷的屁股已经烂了,就打肚皮吧,两面都打烂,四爷就认了。”郭怀四躺在地上,等着挨揍。
马桂气的用手指着郭怀四:“你!你死不悔改,怪不得本官心狠了,给我打,狠狠打,一百军棍一棍也不能少。”
黄三已经打了三十军棍,见那郭怀四气息奄奄,心中很高兴,正想打每个将官十军棍,废了他们的功夫,可是,郭怀四不允,这让他更加痛恨郭怀四。
黄三阴阳怪气的说道:“郭将军,还有七十军棍啊,你确信你能承受的了,如果受不了,就早点拿出帅印来,我省了力气,你也免了挨揍,两全其美啊。”
“打吧,四爷不怕痛,四爷的屁股烂了,还有肚皮,肚皮烂了还有手脚,随你们打,四爷认了。”郭怀四誓死如归,想要大印,你们做梦去吧。
黄三嘿嘿一笑:“小胖子,你准备好了,军爷的棍子可是长了眼睛的,专打里面,不打外面,里面烂了,外面还是好的啊。”
这打人很有讲究,打烂皮肤,里面的肉不会受损,这叫放水;打坏里面的肉,而外面完好无损,这手段才叫高明才叫狠辣。
郭怀四知道难道一劫,可是不能认怂,大哥临行时把大印交给了他,就是死也要保护好物归原主。
“打吧!四爷不怕死。”郭怀四闭上眼睛,仰面躺在地上。
黄三举起棍子狠狠的打在郭怀四的肚皮上。
棍重力猛,犹如打在鼓上。
打到了八十棍,黄三累的汗流浃背,那郭怀四的肚皮一点痕迹也没有。
黄三大吃一惊,难道郭怀四会铁布衫?怎么不见他吭一声?
坏了,听江湖人说,少林的铁布衫名传天下,刀枪不入,打他的肚皮,那不是打在棉花上了吗?不行,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那打哪儿呢?打肚皮不行,那就打肋骨吧,肋骨处全是骨头,看你怎么保护。
黄三举起棍子一棒敲向郭怀四的肋骨,眼看就要落下,黄三大喜,好像听到了胁骨咔嚓的断裂声。
众将官大惊,那肋骨是软肋,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谁也承受不起,骨断人亡呀,黄三这是想要郭怀四的命呢。
可是,他们想上前也没有机会,那棍子已经落下,完了,郭副将完了,他还是个少年呀。
但是,棍子却落在了肚皮上,众将官这才舒了口气,圆鼓鼓的眼睛这才闭上。
黄三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打向的肋骨,却打在肚皮上,这不是丢人吗?说不定马桂还以为自己放水呢。
黄三握紧棍子又开打,每一棍子都又快又狠,重重的砸在郭怀四身上。
郭怀四有时还翻动下身子,让棍子落在背上,那背顿时起了又红又深的血印,怵目惊心,不忍直视。
黄三大喜,最后十棍了,他要打断郭怀四的背脊骨,让他永远也站不起来。
黄三深呼一口大气,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砸下,众将提心吊胆,马桂心花怒放,大声叫好
打到九十九棍,郭怀四不动了,身子僵硬,口吐鲜血,哇的一声喷向黄三,黄三一身黑衣瞬间红花点点,变成了彩衣。
黄三累的不行了,打出的棍子没有力气,这一棍他不打了,他要让给一个大力士来打。
“你来打最后一棍。”黄三指着一个大个子说道。
“他都死了,还打呀!”大个子哼了一声,不屑动手。
“打!打他胸口。”黄三吼道。
大个子提起水火棍,一棍砸下,郭怀四嘴里瞬间喷出一股血箭,躺在地上不动。
郭怀五忙上前抱住兄长大哭:“四哥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为什么不交出大印啊,那大印有什么用啊,能比命还重要吗?咱不当兵了,回四川淮州去,只是我哪有脸回家见二娘啊。”
“嚎叫什么!本监军准许你送他回家,越快越好。”马桂一付好人做到底的样子。
“多谢马监军,我明日一早便送他出城。”郭怀五抹着眼泪,众将也陪着眨眼睛,那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马桂达到目的,打死一员虎将,又送走一员战将,心中高兴,这样下去,城里的将官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他折腾完。那时候,这支队伍还不是他的私产。
夜半时分,郭怀五叫醒炮兵营管营指挥孙旺火,让他带着炮营立即撤到虎头山,其他各营按兵不动,没有命令不许出城。
第二天一早,马桂、黄三便四处视查,发现少了炮营,心中大怒,想去追赶,可是没有胆量,那炮营是郭怀三的老底,肯定不会卖他的账,去追赶他们,说不定会死的很惨。
但是,转念一想,城里没有了火炮,也就失却了火力打击,防守力减半都不止,这是蒙古大军拿下城池的最好时机。
“黄三!你看城里没有主将,又没有火炮,士气低落,你可以回去报信了,让察塔儿元帅立即出兵攻城,错过了机会也许就没有了。”马桂提醒黄三,而不敢命令他。
“大人说的是,小人这就派人出城,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樊城。”黄三也认为时机成熟了,不能错过。
察塔儿得到樊城内的情况,哈哈大笑,城中无将,又没有火炮,无人指挥,那将是一盘散沙,此时不进攻,便待何时?
“刘黑马!你带本部人马去挡住虎头山的川军,我带五万人马强攻樊城,力争全歼城内的川军,你可有信心?”
“大帅!虽说川军的指挥权在马桂手里,可是,川军的力量也不容小瞧,他们毕竟是郭怀三一手组建的,战斗力十分强悍,大帅还是小心为妙。”刘黑马失败过多次,心有余悸。
“古人说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可是,我们失败多次,还不是因为川军有火炮,有勇将,现在那小胖子已死,他兄弟郭怀五正押着棺材上路,城内优势已失,而且我们城内有马桂、黄三作内应,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占了天时、人和。这还拿不下城池,那我们中路大军就会让其他两路人马嘲笑了。”察塔儿很有信心。
“大帅说的是,我这就去准备,一定为你拦住虎头山的敌人,为你解去后顾之忧。”
“好!都去准备吧,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天亮赶到樊城与川军决战。”察塔儿下了命令。
蒙古铁骑行动如风,天亮之时准时赶到了樊城下,五万人马整齐的列阵于城下。
战鼓如雷,呼声如潮,蒙古大军士气高涨,大有排山倒海之势,随时会淹没整个城池。
鼓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城里人,也惊醒了马桂、黄三,二人眉飞色舞,大叫起床,然后命令一百多人往东门奔去,那儿是蒙古大军主攻的目标,只要接应大军攻进东门,整个城池都会处于被动之中。
砰!砰!砰!三声礼炮在天空响起,察塔儿发起了进攻。
数千人马涌向东门。
形势危急,川军震动,各营都没有接到主将的命令,怎么应对数万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