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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南震惊：“什么？！这里的所有丧尸都是张裕的实验品？！他疯了？！”
江燕哭着点头：“他真的疯了，他就是个疯子！从十年前的某非病毒结束后他就疯了！他已经疯了十年了！他从那之后就开始谋划x了！”
齐南愣在地上猛喘着气，看着砸了他一脸的真相，突然觉得有些脱力，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身形有些晃，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
而另一头收拾丧尸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楚栩、吴晓二人，此时正收枪回头准备找齐南，见到的就是齐南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下去。
吴晓还来不及说话，一旁的楚栩就几步跑上前去，一把扶住齐南，担忧问道：“怎么了？”
吴晓张开嘴，不知该说什么地合上了嘴。
算了，单身狗没人权，他就不比比了。
反正也没人听。
吴晓欲哭无泪，速度缓慢地朝前走着，走着走着还不忘清理身边残存的几只丧尸。
而不远处的楚栩则是看着一脸震惊的齐南，心中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齐南这是怎么了，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最后只能紧巴巴问了句：“怎么了？”
齐南站稳身，吐了口气，看着一脸担忧扶着他的楚栩，摇了摇头：“没事，栩栩，放开我吧。”
楚栩松开手，问：“没事，你脸色，这么不好？”
齐南眸中神色复杂，好半天才指着前方还在哭哭啼啼的胡凡和张雪，低声道：“这是张裕的两位副手，张雪和胡凡。”
楚栩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二人，刚想说找到与张裕有关的人是好事时，齐南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们说这一片已经被张裕发现并占领，张裕现在正在研究另一种，基于x病毒，但却比x病毒更可怕的病毒。我们刚刚杀得丧尸，全是张裕新型病毒的实验者——”
吴晓此时也到了几人面前，正好听了个句尾。
他收枪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齐南：“刚刚杀的全是新型病毒实验者？！”
齐南紧紧闭了闭眼睛，点头道：“是。”
吴晓在夜色中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啊……”
楚栩看着面前悲伤的二人，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楚栩的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摆在面前的事实就是，如果他们不杀了那些，由活生生的人变成丧尸的“人类”，那么死在他们尖牙下的就是他们三个，还有那两个副手。
楚栩或许天生在这一方面就缺一根筋。
这或许源于在以前她并没有那些感伤悲秋的时间。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楚栩面前只有会威胁她，和不会威胁她两种样子。
除楚清栩、齐南、楚秋三人以外，所有人皆是如此。
楚栩低下头，缓缓举起了手，再转过头看了看尸横遍野的前方，脑中想了想，随后弯下身，朝着那些尸体鞠了个躬。
楚栩在鞠完躬后看着那些尸体，心中想着。
这或许是……
她对这些未知姓名的人类，最后的怜悯与尊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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