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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楚栩手中拿着茶杯，美目轻轻地瞥了一眼门，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在系统空间内小声道：“秋，人走了没。”
系统空间内安静了一会，不过片刻，楚秋道：“刚走。”
“……行，”楚栩吁了一口气，在心中加深了‘暴打齐南一顿’的想法。
刚跟露白说完话就听见楚秋在系统空间内说齐南在外边……楚栩有些牙痒痒。
她瞪了会前边的窗户，窗户外依旧是一片苍茫雪色，她有些无趣地叹了口气。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干，睡一觉得了。
这样想着的同时，她也这样做了。
她躺上了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她才在系统空间喊了一句：“秋。”
“栩栩，怎么了？”楚秋回应速度十分之快。
楚栩叹了口气：“他刚才是不是特别负能量啊。”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嗯……”楚秋想了想，似乎是想到刚才站在隐蔽处嘴角勾起笑容的男子，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在脑中想了好几个答案，他选择了其中一个最恰当的，谨慎回答道，“没有。他看起来很好。走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楚栩看着天花板，有些无奈，“说实话。”
“……好吧，”楚秋十分没有立场的屈服了，“一开始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不好，冷酷无情，像是要动手杀人……不过你的话即使安抚好了他，他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确是带着笑容的。经过我两只眼睛的分析，他是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楚栩吁了一口气，“没事了，睡觉吧，世界晚安。”
“晚安。”
楚栩闭上了眼睛。
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她心中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气愤，不是气愤那些背叛者的无情无义，而是心疼陆言生。
啊。
十八岁呢。
最好的年纪被最亲密的人背叛。
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楚栩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
而接下来，说出整件事的那位军阀的态度，更令她心寒。
那位军阀已经喝醉了，说到事情的后半段，他都有些颠三倒四，不知在说什么的意味了。但他最后说的话，楚栩听得很清楚——
“陆言生这人啊，对自己的心腹都能如此狠心，真不知道那些老头子是怎么同意他带兵的……真是不可理喻啊。”
这个世界真黑啊。
楚栩这样想着。
明明做得是正确的事，却要被饱受那么多的非议……
明明该被所有赞扬，却要被所有人辱骂。
真不知道是该骂他们愚蠢还是夸赞他们聪明了。
还是太过仁慈……
如果她早些陪伴在他身边就好了。
她会亲手杀死那些无端嚼舌根、分不清黑白的人。
她会站在他的身边，替他抵挡住所有的非议。
楚栩这样想着，放空了思绪，缓缓沉入了梦境。
“……”
楚栩是被门外挪动物品的声音以及大大小小的人声吵醒的。
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下了床，十分想就这样顶着满头杂毛出门。
换在现代，或许真的可以。
但现在是民国。
她还在听雪楼当头牌。
在听雪楼这种娱乐场扎了根的姑娘平日里最重视的就是自己那张脸，以及自己身上的打扮了。
再者说，红姑也是个吹毛求疵的，那眼睛利的不行，一大清早随便一扫姑娘们，都能发现身上不妥当之处。
红姑也是个爱钱的性子，发现了姑娘们身上不妥当的地方，处罚方式简单粗。暴，就一种办法——罚钱。
罚的数目大大小小暂且不论，但俗话说的话，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银子数量再小，那也是银子啊。
所以为了那些细细碎碎的银子钱，爱钱如命的姑娘们也开始注重起自己的形象了。
楚栩也不例外。
她叹了口气，下了床，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好自己整个人，在铜镜面前仔仔细细看了一整遍后，她打开了门。
门外，几个身强体壮穿着军装的男人手上拎着大小不一的箱子，而在他们身后，听雪楼的老。鸨——红姑满脸谄媚地跟身旁的人说着话，只不过身旁的人一直不太搭理她，十分高冷。
站在红姑身旁的人不言而喻了。
是陆言生。
楚栩有些郁闷。
而彼时，红姑已经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带着笑的眼睛看向楚栩，在仔仔细细看过楚栩，发现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后，她亲亲热热地走上前，笑眯眯道：“霜儿啊，来，这是昨天夜里打赏了一万两白银的陆公子。你昨天夜里也给陆公子敬了酒，应当认识了吧？”
楚栩看了眼陆言生，叹了口气，应了声：“嗯，认识。”
旋即，没等红姑说话，她就朝着陆言生点了点头：“陆公子好。”
“……”看了她一眼，陆言生缓缓道：“江小姐好。”
没等楚栩说话，他又道：“江小姐这是……刚醒吗？”
楚栩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眼睛里还有些困意。”陆言生看着她。
“……”
既然被发现了，楚栩也没什么好瞒的，点了点头：“刚睡醒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陆言生看着她，眸中有几分歉意：“抱歉……我并不知道江小姐在休息……”
看着他那样，楚栩也说不出什么：“没事。醒都醒了。你们这拿的是什么……？”
终于找到机会插话的红姑笑眯眯道：“哎呀，这是陆公子特意从典当行里买来送给霜儿你的呢。”
“……什么？”
啥玩意？
楚栩皱着眉，觉着自己脑袋旁边应该出现三个‘？？？’。
只有这三个符号才能与自己目前的心情相匹配。
见她有些疑惑，一旁的红姑花枝乱坠说的词不达意，陆言生主动接过其中一个箱子，将其当场拆开，从其中拿出三个盒子。
他将另外两个盒子放在一旁人手上，轻轻打开了手上的盒子、
仿佛是感受了他的号召，一旁二人也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另外二人手上的盒子放着耳饰、项链、玉镯。
而陆言生手上的盒子放着的……
楚栩下意识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