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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艾瑞斯拖着那件长长的警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那张灰扑扑的小脸在用热水擦拭后，露出了原本就属于他的白皙小脸蛋。
艾瑞斯长得很好看。
楚栩赞叹了几句艾瑞斯，艾瑞斯顿时就脸红到遁地，不再理她了。
楚栩看着艾瑞斯落荒而逃去寻找艾斯的背影，轻笑一声。
怎么位面碰到的人都跟齐南一个样子。
从骨子里刻出来的害羞。
楚栩感叹一声，抓起一件同尺码的衣服走进浴室。
浴室里很安静，楚栩打开热水器，接受着热水的洗礼。
她微微闭眼，开始想起今天的案件。
她现在还没有拿到原本的卷轴，并不知道在贝莎的前方死了究竟多少个女孩子。
但无一例外的，凶手杀害的全部都是，刚成年的女孩。
那也就是说，贝莎是在十二点之后被杀害的。
那么凶手要杀害多少个女孩？
或者说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现在的杀戮只是因为自己心中想？
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一定要瞄准刚成年的女孩下手？
楚栩微微皱眉，抓了抓被热水打湿的头发。
还有可能是借刀杀人？
那为什么要借刀？这把刀在之前做过什么——
楚栩睁开眼睛，抬手就将热水关上了。
她穿好衣服，将大砖头掏出，拨通了洛夫特的电话。
洛夫特那边是一片又一片的响声：“喂，队长，我们这边正在进行抓捕……可是很多人不服从，还有很多人扬言要投诉您！咋整啊！”
“那就让他们闭嘴，”楚栩披上外套，走出门外：“对于不接受配合的人，你直接武力镇压就行了，对外就说是我批的。那些要投诉我的人，你直接给他们拿一张举报单，让他们写好我的名投进箱子里，你给他们投也行，要投诉就尽快投诉。”
“这些都不是要点，”楚栩道，“你回来之后整理好这一次的卷轴，顺带找一找，在以前有没有发生过同类型的案子。”
“同类型的案子？为什么要找这些？”电话那边的洛夫特略微表示疑惑，但紧接着，他大惊道，“队长，你不会是觉得……”
“我就是那样觉得，”楚栩道，“我怀疑这不是人类作案。如果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件，并且手法完全一致，这一定是个重要线索。”
“好……好好好，”连环杀人案一直在持续，且死亡人数不断增加，近些日子来要不是治安队压得严实，梵尼诗早已掀起了一阵又一阵恐慌。
虽然现在就已经够恐慌的了。
尽管恐慌已经控制在可控范围内，但上级对他们的办案进度也是十分不满。
上级宝贝桃瑞丝，不骂她，最后挨骂的就是洛夫特这个副队长。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虽然洛夫特没有听说过以前发生过这种案子，但他依然对楚栩的猜想表示支持。
死马当活马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洛夫特忙表忠心：“那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赶回警署！”
“行。”楚栩挂了电话，走向了艾瑞斯。
她还需要证明案件不是人类做的最后一项证据——
艾瑞斯。
楚栩坐在艾瑞斯身边，简言骇语，单刀直入道：“艾瑞斯，最近有没有人向你问路？”
艾瑞斯道：“你说的最近是多近？”
楚栩犹豫了一下。
她并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时候得知贝莎的生日的，同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踩点。
楚栩干脆一点：“最近三天吧。”
“三天啊，”艾瑞斯想了想，道，“最近三天只要你，还有一个男人跟我问路。”
“男人？”楚栩皱着眉，“什么男人？”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艾瑞斯道，“金色眼睛，穿的虽然不怎么华丽，但一看就有贵族气质。”
“金色眼睛的男人……？”楚栩记下来了这个点，“他是什么时候找你问路的？”
“今天早上，比你早了两个小时吧。”艾瑞斯道，“那个时候弗罗斯夫人已经开始哭嚎了。”
“今天早上？！”楚栩皱眉，“他也让你带去了弗罗斯家？”
“没有，还剩最后一小段路的时候，他让我走了。不过那条路有四五个岔口，我不知道他去了哪。”
“好……我知道了，”楚栩点头，“那你还认识其他的，副业也是带路的吗？”
“带路的多了去了……其实随便在外边抓一个小贩都会的。”艾瑞斯道，“你如果想从带路这方面下手，很难。我们那条巷通了很多条街，一二十条的街，几十个岔口，你根本不知道他会从哪里来，你也不知道他会从哪里走。这样找就是大海捞针。”
“……”楚栩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凶手也不一定会锁定在别的种族身上。
贫民窟那么大，人也那么多，混迹在人群中谁也不知道谁会找到谁。
“不过……”艾瑞斯想了想，道，“你可以去魔晶塔找一位占卜师，据说他占卜的很准确。去了或许就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线索了呢。”
“占卜？”楚栩拍拍脑袋，“如果占卜有用还要我们这些治安队干什么，直接让占卜师占卜一整天的运势，躲过那些坏的，一天过去又开始第二天。”
“真的很有用的，”艾瑞斯认真道，“我前几天去占卜，他跟我说我过几天会遇见贵人、发大财。没想到今天就碰见你和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
楚栩还没来得及问出问题，门外就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一声门响。
众多警员拥护着一位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金发金眸，穿着华丽，背后背着一把箭。
“西瑞尔先生，这就是我们的队长——桃瑞丝警官。”站在最前方的、穿着警服的男人连忙为其介绍道。
西瑞尔？
楚栩微微眯眸，看向他。
没多久，她就确认了。
虽然五官深邃，有些西方的感觉，但楚栩可以肯定。
这就是五官被西方化后的齐南。
楚栩还没说话呢，就听一旁的艾瑞斯道：“诺，桃瑞丝。那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今天早上碰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