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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去,战争局势愈发峻严,墨朗玄的脸色一日甚一日凝重。
“四弟,虽说东岳有那毒人,但他们只是极少部分,你完全不必与他们正面相对,付出完全不必要的折损。”墨朗逸略带埋怨道。
墨朗玄脸色阴沉,半晌,愠怒道:“不必要的折损?!那大皇子有何良策?”
墨朗逸撇了撇嘴,道:“暂无,但我认为正面相向并非上策。”
“哼!”坐在一旁的花叶青扫了一眼墨朗逸,“大皇子,您一不上战场二不知策略,您这随口一句就是这么大一条罪状,当真令人胆颤。要不您回去请奏圣上,让他给您支兵,您来打这仗,如何?”
“花叶青,你给我闭嘴!”朱瑾怒喝道,“主子说话,哪有你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哦?我还当是在讨论征战之策,不过朱瑾,听你这话,你是拿自个儿当主子了?”花叶青说完,淡淡一笑。
“你……”朱瑾无语。
“朱瑾,各司其职,你懂不懂?不要动不动就对旁的事情指手画脚。”花叶青本因前些日子朱瑾挑衅司徒妍,被司徒妍抽破了嘴一事心中憋着气,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发泄,今日朱瑾自己撞上来,他更不打算轻易将其放过,“你别是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花叶青,你什么意思!”朱瑾怒起。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花叶青淡淡的白了一眼,冷笑道。
“你给我说清楚!”朱瑾冲上前一把揪住花叶青的衣领,将其拎起。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花叶青一怔,转即捏住朱瑾的手怒道:“朱瑾,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朱瑾咬牙切齿盯着花叶青。
“你们俩有完没完!朱瑾放手!”墨朗逸怒喝道。
朱瑾气哼哼地松开花叶青,一把将其推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大皇子,你们今日来究竟所为何事?”墨朗玄愠怒道。
“我已奏请圣上,带赫连飛裕回京都去。”墨朗逸道:“如今战事胶着,将赫连飛裕留于此处受审并未异处,反倒容易招致危机,将他带回京都,更安全。”
墨朗玄静默须臾,淡淡应了句好。
墨朗逸同朱瑾离开营帐后,花叶青焦灼道:“老大,你当真要让他们将赫连飛裕带回去?”
“让他带走有何妨?”墨朗玄说完后,离开主营朝帅营去,独留下花叶青在原地琢磨着那句“有何妨?”难道老大已有了对策?待他想通时,帐中已不见了墨朗玄的踪影。
踩着午膳的点,墨朗玄回到帅营,方到帐外,就听见司徒妍的声音:“秦姐姐,你看这伤口何时才能愈合呢?这一箭当真是深,不知道赫连琦的伤口有没有比这个更深,若有机会遇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抽他几鞭子!”
“这伤口虽深,但有我师父的药,已不碍事了,放心吧。”秦君歌轻声安慰着,接着便听她一声叹息:“妍儿,不知道这几日战事可否有进展?那毒人可有解决的办法?”
“唉。”司徒妍亦是一声幽绵的叹息,“老头还在寻解决的法子,但是……唉,你就别想了,有玄哥哥在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墨朗玄不禁莞尔,这小丫头到底何处来的信心,竟是如此信他。
“你们在说些什么?”他并无意听她二人交谈,便出了声。
“没说什么,就随便唠唠。”司徒妍笑嘻嘻道。
“吃饭吧。”墨朗玄淡淡说道。
因着司徒妍在,气氛并未归为宁静,连素来食不言的墨朗玄都说了好几句。
“玄哥哥,那毒人到底为何物?你可想到应对之策?”司徒妍吸了一口粥,好奇地望着墨朗玄。
“并未。”墨朗玄干脆道。
司徒妍微微一怔,又道:“这才几日,没事,一定能解决他们!你说是不是,秦姐姐?”
司徒妍说着,轻轻戳了一下专心用餐的秦君歌,冲她狡黠一笑。
秦君歌不得不接过话头,“毒人属性复杂,唯有甄别其属性,方能解其命门,然而,最难之处亦在此。”
“那是否有控制它的东西?”司徒妍好奇道。
“自然是有的,有以蛊毒控制,有音律控制,亦有器具控制,种类不同,制物便不同。”秦君歌道。
“我听老头说,这毒人乃髓蛊所控,他正寻解其之法,这髓蛊又是何物?”司徒妍已然忘记吃饭,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悉心等待着秦君歌的解答。
“髓蛊?”秦君歌微惊,脸色陡然一凝,看向墨朗玄,“可是确定了?”
“嗯。”墨朗玄应道:“确定。”
见秦君歌神情不善,司徒妍低声小心翼翼问道:“秦姐姐,这髓蛊是何物?很厉害?”
上古之书《开物藏经》记载:“髓蛊,蛊中之蛊,毒中至毒,融于髓,经于智,唯淬炼百物之骨血,百毒之精化,融贯于精壮少男之血肉,吞其心智,至不亡者,可百毒不侵,坚不可摧。”
“那此物能否解?要如何解呢?”司徒妍迫切道。
秦君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开物藏经》早已失传,偶有现世之篇,亦是零星残缺,真假难辨。”
“这可怎么办……”司徒妍失落叹息。
午膳潦草结束,墨朗玄回大营处理军务。
司徒妍搀着秦君歌去了伤兵营。
“秦姐姐,若是让玄哥哥知晓,他肯定会训我的。”司徒妍扶着秦君歌,充当人形拐杖。
“训你作甚?”伤腿尚未痊愈,触及地面时仍隐隐作痛,不多时,秦君歌便觉后背一层汗意,搀着她的司徒妍,亦是小脸微红,额头上一层薄汗,“妍儿,我们歇一歇再走。”
司徒妍扶着秦君歌靠着一棵树坐下,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连吃饭玄哥哥都不让你下地,他怎会舍得让你走这么远的路。不过,话说,秦姐姐,你真的可以吗?”
“我又不是泥塑的,养了这么多日,已经没事了,别担心啦!”秦君歌微笑道。
“难道秦姐姐没有听过一句话?”司徒妍嬉笑道,眼眸狡黠闪烁,“情人眼里出病娇,再强悍的女子在情郎眼中皆是娇滴滴的弱女子,更何况现在你还受着伤。”
闻言,秦君歌顿觉脸上一热,故作生气道:“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玩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看我不收拾你!”秦君歌说着,拎起手中的拐杖,作势要打司徒妍。
司徒妍慌忙求饶,跳窜着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