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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户,薄薄一层光晕折射在墙壁上。
司徒妍揉了揉困倦惺忪的朦胧双眼,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着悠绵的哈欠。
突然,不经意乱瞟的眼神余光落定,床沿上赫然趴着一个人,发丝微乱,呼吸均匀,正在酣眠。
想起昨日之“辱”,司徒妍瞬间清醒,冷飕飕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盯着酣睡的花叶青。
只听“嘭”一声,趴在床边的人飞落重重砸在地上。
被惊醒的花叶青大喊着刺客,跃身而起,一记扫腿。
“哈哈哈”清朗的笑声出来,气氛突然诡异起来。
司徒妍抱着被子,在床上放肆大笑,昨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花叶青气哼哼的瞪着司徒妍,“幼稚!”
花叶青不争不闹的离开,偌大的寝殿里只剩下司徒妍,敛起僵硬的笑容,躺回床上,思绪万千。
想起自己在昭王府过了一夜,不由暗喜,这是她第一次在昭王府过夜,第一次离那个人这样近……
如此想着,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烁着浅浅的幸福的笑意。
宁秀一大早带着华服美饰风风火火赶到秦君歌的院子,扬起的嘴角,眉眼含笑,满是欢喜,“秦姑娘,您起床了吗?奴婢伺候您梳洗。”
屋子里,秦君歌幽怨的坐在床上,两眼无神。自从墨朗玄将宁秀指派给她,这小丫头便兢兢业业,每日围着她忙前忙后。
今日是大皇子墨朗逸和北夷公主的大婚之日,墨朗玄要她随同出席婚宴,所以今日这小丫头比平日要早些。
“进来吧。”
屋门被轻轻推开,本以为只是宁秀一人,不想好几位端着托盘的小丫头鱼贯而入,埋着首恭恭敬敬站在屋子中央。
“小姐,洗漱吧。”宁秀将水盆和毛巾端到秦君歌面前,满是欢喜,“这些衣物都是王爷特地为小姐准备的,今日婚宴,小姐定能艳绝群芳。”宁秀笑眯眯的看着秦君歌,不禁喟叹:这张脸长得真好看,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人!难怪王爷如此上心。
秦君歌看了一眼托盘里的衣物,浅淡云烟蓝纱裙,白玉珠翠,一应都是她喜欢的,“这些东西真是王爷准备的?”
宁秀小心的梳理着她的长发,灿然欢喜,“今儿早,旬邑大人唤奴婢去了暖阁,吩咐奴婢,务必今日要好好替小姐装扮。”
秦君歌岿然叹息,看来这昭王府是愈发不能待下去了。
秀发盘成灵巧髻,插满了金玉珠翠,矜贵华丽却丝毫不显张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秦君歌的颇不适应,此生第一次这般庄重,这般贵气……
“哇,小姐,你真的不是仙女吗?”宁秀呆呆直望着眼前惊煞天人的绝色女子,“小姐,今天你别出门好不好?”
“秦姑娘,梳妆好了吗?”旬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宁秀收起方才的花痴模样,搀着秦君歌的肩膀,走出屋外。
今日的天气十分美好,晴空暖阳,还有几朵虚缈的白云。
宁秀搀着秦君歌,跟随旬邑身后。
瞧着一路上那一张张被惊艳到的表情,宁秀昂了昂下巴。余光满笑,带着些许骄傲。
旬邑放下脚凳,掀起车帘,宽敞的马车里,墨朗玄一身黑色蟒袍,坐在马车中间,闭目养神。
一只脚踩上脚凳,蓦地想起男女不同乘,秦君歌不由迟疑。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上来?”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
反正也并非第一次。
一路上马车稳步前行,墨朗玄如沉睡般,静静坐着。
本是要问些什么,却只安安静静坐在角落。
大皇子府很快到了,许是外面有什么阻挡,马车猛然一颠,墨朗玄毫无预兆的直直超前栽下、幸亏了秦君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墨朗玄即将坠下的身躯。
而她则十分怪异的似爬非爬的倒在墨朗玄身下,然而,稳稳抓在胸前的那两只爪子,似是好奇般,轻轻捏了两下。
两朵火烧云猝然升起,秦君歌面红耳赤,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车内情形的旬邑一把掀起车帘,只见墨朗玄骑在秦君歌身上,两只手抓在秦君歌胸前的两团浑圆上……
旬邑急忙放下车帘,急急咳嗽了几声,“爷,到了。”
秦君歌脸色愈发火红,一把推开身上的墨朗玄,逃离一般匆忙跳下车。
“小姐,你是不是很热?”宁秀搀着秦君歌跟在墨朗玄身侧,好奇的打量着秦君歌红彤彤的脸,心里犯着嘀咕:今日很热?小姐莫不是感冒了?
大皇子府门庭若市,皇子大臣皆是 匆匆到场道贺。
“四弟!”人群里传来一声沉沉的男中音,转眼一名锦衣华服,气质轩昂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窜到了墨朗玄面前。
“四弟,这位神似仙女的女人……”
“对正是她!”
墨朗赫看了一眼秦君歌,意味深长的眨巴眨巴双眼,“四弟好眼光。”
此时,今日的新郎一身大红喜袍,独自坐在静悄悄的书房里,一杯接着一杯,仿佛今日之事与他无关。
微凉穿肠而过,满腹愁绪却与无人说。一想起今日他要娶那什么狗屁公主,心里就堵得慌。
“爷,该出去迎宾了。”
“滚!”一声暴戾的高喝伴随着酒杯被砸碎在地的清冽声一起传出书房。
墨朗逸斜斜卧在软榻上,两滴泪莫名夺眶滑落。
书房的门从外面推开,刺眼的阳光瞬间钻进屋子里,又随着门的关闭,失了踪影。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上官芸萱微恼,即使她心中同样不愿,但眼前没有更好的要选择,她和她的儿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决不允许因为区区一桩婚事,影响到她儿子的仕途。
墨朗逸置之惘闻,拎起酒壶狂灌,涣散的目光望向别处。
上官芸萱彻底恼火,她一把夺过墨朗逸手中的酒壶,狠狠刷在地上,酒壶碎裂,一滩清香。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皇子模样!”
墨朗逸注视着上官芸萱,一抹森冷惨淡的讥笑,“我是皇子吗?我连跟我所爱之人在一起都办不到,我是什么狗屁皇子!反正北冥柔,我不娶!坚决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