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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赵国江湖》公测。
这是宋玉珠工作十年以来，见过的最寒碜产品发布会。
不，压根就没什么发布会。
没有记者前来，没有租赁场地，没有明星大咖，没有发布会前的预热，更没有业内人士到场。
宋玉珠看到的，所谓的游戏公测，就是在这个大半都是刚毕业大学生的小作坊内，随着那位叫陈霁的年轻老板的一声令下，几个程序员将一个多g的游戏上传完毕，点了几下按钮。
然后，那个叫陈霁的年轻老板就宣布游戏发布成功。
一群人开始鼓掌。
那位穿着襦裙的古装少女也跟着鼓掌祝贺，连带周总裁也微笑鼓掌。
之后就没了。
整个就凸出一个无语。
“一千万啊一千万，连点浪花都没掀起就没了？”
宋玉珠鼓着掌，脸上笑容却十分僵硬。
在她看来，周总裁二话不说就投了一千万帮忙这游戏宣发，这钱完全就是打水漂了！
就这么个寒酸产品发布会，能干嘛？
一千万发布了个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
连朵浪花都没溅起。
周总裁还浪费了一天时间在这里。
唉，只能说，恋爱起来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宋玉珠还看到，产品发布后，周总裁就跟陈霁，以及那位据说续写红楼梦的古装少女坐一块聊天。
三人聊得颇为愉快。
那位古装少女掩着嘴笑，眉目如画的样子，朝陈霁说道：“公子，原来‘宣传’是这个意思，公子的游戏需要书敏来宣传吗？”
请美女来宣传？
宋玉珠暗暗点头，倒是个好思路。
但她对《赵国江湖》这款游戏还是持怀疑态度，之前从未听说过。
“你不介意抛头露面？”
陈霁朝小淑女笑道。
古代女子对这种事还是挺忌讳的，即使是武侠世界。
夏书敏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若是在赵国，书敏定然不敢这样做的，但在地球……婉儿小姐，这里的女子很多都这样做吧？”
昨晚在灯火通明的现代化都市逛街的时候，她就见到了许多衣着暴露的女子，也看到许多袒胸露腿的美貌女子的照片挂在墙壁上。
她见周围人都习以为常的模样，就知道此事在地球乃是寻常。
周婉眼眸内露出几分笑意，说：“宣传一事的确有很多女子在做，夏小姐你若想要帮忙，也不是不行，拍几张宣传照即可。”
“夏小姐你穿这身衣裙的时候，的确很有气质，很适合用来作为宣传图。”
她补充说道。
夏书敏脸上微红，轻声道：“多谢婉儿小姐夸赞，婉儿小姐您也是天姿国色，容颜是书敏生平仅见。”
两位美女相互夸夸。
陈霁在一旁看得赏心悦目。
“公子？”
夏书敏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宣传的事？好啊。”
陈霁答应下来。
宣传游戏倒是其次，他对用玛依恩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很有信心，属于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游戏玩法，火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更重要的是，夏书敏在这个世界留下更多印记，似乎能让她更轻易的穿越到地球。
这一次她能穿越来，很大概率是因为她续写的红楼梦发布了电子版，伴淑小姐的名气流传，给了夏书敏穿越来地球的“锚点”。
陈霁猜测是这样。
“那……要怎么做？”
夏书敏紧张起来。
她这算是第一次参加工作，还是在地球拍游戏宣传照，又是帮助公子赚大钱，将来买属于她和公子的大房子。
陈霁想了想，说道：“也不用太麻烦，就在公司里我给书敏伱拍几张照片，传给宣发广告公司，让他们把宣传图改为你的照片就行。”
夏书敏没有意见。
公子说行，她就照做，任由公子怎么折腾都好。
周婉说道：“你公司内没有相机吧？我让人拿一个过来，相机拍的照片会好看一些。”
身为秘书，宋玉珠负责解决总裁吩咐下来的事。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总裁助理，让对方马上想办法弄一些拍摄用的设备，并安排专业拍照做宣传图的人过来一趟。
红琴资本公司内部没这些人和设备，但还是那句话，有钱什么都能搞定。
公测开始七八分钟后。
“陈哥，有人上线了！！”
盯着后台数据的黄浩大叫了起来，一群员工纷纷围过去。
1g多点的游戏，下载加安装，差不多有人进入游戏了。
人数在线数据一点一点的往上升。
从1到10，再到100，几百，破千。
从数据上涨速度上说，不愧是周婉砸了一千万宣传的结果，未来几天玩家进入量不会少太多。
关键是能不能留住人。
比起黄浩他们的一惊一乍，陈霁倒是很淡定，指导着小淑女玩游戏，看她平常用来握毛笔的白皙小手，现在握着鼠标笨拙的点击，操控游戏人物行走，与npc对话，接任务去打怪等。
“公子，啊，真是永康郡啊……”
夏书敏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脸蛋上满是高兴的神情。
《赵国江湖》讲的就是永康郡内发生的事，主人公有好几个出身：
码头帮派小混混，永康城内富家公子哥，山里打猎的猎户，夏府家短工等等。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主人公明确一个目标，朝着成为先天境高手而努力，期待快意江湖，或者加入朝廷当大捕头。
在夏书敏熟悉的永康郡内，用她所熟悉的一些事情，演绎出种种稀奇古怪的游戏情节来。
什么周三娘家鸡不见了，李大婶家儿子被帮派混混欺负，王大叔上山摘草药摔断了腿等等。
小淑女一时沉迷于抓鸡采药中，直到拍宣传照的人来了，她才依依不舍的关掉游戏。
周婉用手机也试玩了一会。
别人只会以为这是用ai创造出来的游戏，里面游戏情节都是编写的。
但她却是知道，游戏内很重要的一个人物：夏家大小姐，就是真实存在的人。
可见，游戏内许多npc，比如镇北枪王，盗圣柳三顾，楚南天，李长浩，各大江湖门派势力等等，都真实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陈霁这人……”
周婉看向这个年轻的男人，“他身上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又见过了多少个世界？”
陈霁和那些梦的出现，仿佛一粒石子投入湖中，打破了她以前平静的人生。
“婉儿小姐，我、我该怎么……”
夏书敏犹犹豫豫，不太敢一个人上前去拍照，转头用眼神询问她。
“我来帮你吧。”
周婉轻笑一声，走到她身边给她出主意，该摆怎么样的造型和姿势，才能更好的展现她身上的娴雅淑女气质。
陈霁没有参与进去，在一旁看着两位美女凹造型。
拍出的照片没有搔首弄姿的，全都是夏书敏矜持柔婉的模样，或是捧着书坐在书桌，或是拿着团扇遮住半边脸，又或者拿着毛笔挥洒笔墨，写出一手好字。
拍完后，穿着古装襦裙的小淑女脸蛋晕红的走到陈霁面前，问他的意见。
“很好看，我家书敏一出镜，赵国江湖这款游戏才是真正具有灵魂。”
“嘻嘻~”
觉得自己帮助到公子的夏书敏，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上，继续玩她的赵国江湖游戏。
这次她拉上了周婉，两人一块玩。
宋玉珠越来越看不懂了，周总裁怎么似乎和陈霁的女朋友关系那么好？
她看不懂的还有游戏。
在线人数突破一千后，这款在她看来很不起眼的小游戏，开始进入爆发式增长阶段。
三千，五千，一万，三万。
游戏公测后一个小时，在线人数突破五万，而且涨势很足。
“游戏评论大部分都是好评？”
宋玉珠试着搜索了下游戏评价，发现大部分都是五星好评，少部分差评的也都是集中在没有引导，以及游戏太过庞大上，对游戏内容没有多大差评。
“这游戏就凸出一个离谱，明明是2d的，却感觉比洛圣都还大！”
“我tm惊了，这是什么神仙游戏？？城内街道上的人全都是npc？”
“兄弟们，我发现一件事，每次进入游戏都会生成不同的任务和对话，大部分npc都会重置，每次对话都会不一样。”
“我的天啊，这游戏的地图是怎么回事？里面上万npc，任务多到数不清，而且城外还有许多房子，远处还有山？”
“通过我十五分钟观察得知，这游戏内场景做得堪称逆天，路上npc就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越来越多的玩家表示惊叹。
宋玉珠大概明白过来：
这款《赵国江湖》手机和电脑双端互通，且使用了高超的随机算法，用现在很火的ai作画，与chatgpt聊天机器人，模拟生成了大量的游戏人物和事件，保证每个玩家都能体验到不一样的游戏任务与对话。
玩家每次进入游戏，游戏内的npc和事件都会变动，人还是原来的人，但他们已经去做自己的事情，按照自己的人设行动。
“这是一个活着的江湖！”
“免费的？没有商城？”
“这游戏的ai算法有点厉害啊，每局游戏都不一样，甚至每次进入，游戏都会随时间而变化。”
游戏口碑迅速在玩家群体中立了起来，并开始在各个聊天群内传播。
越来越多玩家开始整活，截图到群内，炫耀自己游戏内生成了一个漂亮古风npc。
在线人数继续飙升，很快突破了十万。
游戏公测两个小时后，有电话打到了周婉手机里。
“三千万投资四维时空公司？不好意思，这款游戏在宣发就投了一千万，陈霁的公司暂时不缺资金。”
周婉轻描淡写的挂断电话，根本不给对方多讲价的机会。
陈霁现在声名不显，公司也很小，所以外界的投资都是找到她。
红琴资本负责这款游戏宣发的事已经传开。
一个小时内，随着游戏在线人数再一次攀升，电话继续源源不断的打来。
投资金额从三千万变为一个亿，对陈霁公司的估值从一两千万，飙升到了数亿。
已经有游戏公司开价一个亿，占股四成，且承诺给出大量宣发资源，派出专业团队负责这款游戏的后续研发。
条件已经足够丰厚。
游戏持续运营也是一门技术，从社区管理到游戏更新等等。
“你的意见呢？”
周婉询问陈霁。
她认为一个亿卖出三成股份已经足够大赚一笔，毕竟她看陈霁的意思，也不像是会在商业领域大展拳脚的样子，不如把游戏卖了变现。
“还不够。”
陈霁摇摇头，顿了下，说道：“我的目标是转让游戏内ai使用权，公司估值百亿起步。”
卖游戏赚不了多少，赵国江湖的打磨还不够，ai才是大头。
“百亿估值……”
一旁的宋玉珠听到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估值百亿的公司，产品发布会却是这样的？
你确定会有冤大头给你估值百亿，并肯下重金投资？
国内估值上百亿的游戏公司，顶多也就二十家。
国外倒是有数十人的游戏公司估值上百亿的神话，但这显然不包括四维时空科技。
“百亿！”
黄浩听到后，整个人都头皮发麻。
因为他在公司还保留着1%的股份，按照百亿估值，岂不是价值一个亿？！
“陈哥牛逼。”
几个同样有一些股份的老员工，浑身激动，压低声音惊呼。
“百亿估值很难，需要等，也需要你的游戏表现出一定的品质。”
周婉觉得百亿估值很难达到，这可不是小数，许多上市公司估值都不到十亿。
但她显然低估了玛依恩创造出的人工智能的威力。
下午六点。
游戏在线突破五十万，《赵国江湖》攀升到各大游戏商店免费游戏下载榜前三，游戏讨论热度进一步上升。
基本所有游戏行业的从业者都关注到了这匹黑马。
和游戏玩家一样，游戏行业的人也都在猜测，这款游戏究竟要靠什么来赚钱？
在不改变游戏内容，且不进行单机销售的情况下，如果只靠时装来赚钱，那么这款游戏的吸金能力就大大降低了。
陈霁在跟周婉和夏书敏吃晚饭的时候，用公司的微博账号发了一条微博：
“七天后，赵国江湖将进入修仙时代，《赵三恨情仇录》正式面世，售价：35元。
友情提示，购买这本书后，大家记得做好亡命江湖的准备。”
夏书敏差点喷饭，捂着小嘴一个劲的咳嗽。
《赵三恨情仇录》原本是她写来给书商去印刷赚银子的，结果公子也要它来在游戏内赚钱。
这本书也的确引起了赵国中原武林的关注，放到游戏中，同样会让许多玩家趋之若鹜。
她跟公子之间，两个世界之间，产生了某种奇妙的互动。
“用游戏秘籍来赚钱？”
周婉看不太明白。
但微博底下却有许多玩家猜出来了陈霁的用意。
“意思是，不买修仙秘籍，我们就只能一步步练武是吧？真狠啊，按照游戏内的设定，想要人物练级到先天至少要十年！”
“买了赵三恨就是版本更新？dlc？”
“亡命江湖是什么意思？我买了游戏秘籍还得逃命？”
“嘶，我猜出来了，江湖人对修仙功法也非常重视？”
陈霁选择性回复了一些人的评论，表示秘籍这种必需品半年才会有一次，以后的版本更新会以dlc放出。
另外，联机打副本，江湖大型事件，更多角色出身也在计划中。
玩家们放下心来，纷纷安利更多人来这款游戏。
陈霁吃完饭回到公司，游戏在线人数正式突破百万。
他也总算接到了一个重量级游戏公司的电话：
来自企鹅游戏部门的一位副总裁，刘平。
周婉负责给他牵头，联系到了这位刘总裁。
陈霁目标就是大公司，毕竟能出得起十亿以上资金的，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公司。
不过。
这位刘总在听到陈霁报价估值是百亿后，还是被吓了一跳。
“陈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估值百亿，企鹅想拿一半以上的股份就至少要投五十亿，或者四十亿再加上大量对等的资源。
这么大的一笔投资，必须要开会讨论才能决定。
陈霁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们内部对我这款游戏是怎么评估的，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未来十年内，全世界没有哪一家公司能拿得出与《赵国江湖》类似的游戏，一款都不会有。”
“这个……”
刘平总裁迟疑了下。
全世界独一无二。
这的确是具备稀缺性的投资，而且，这款游戏的ai还能应用到其他游戏，产生一系列价值。
甚至不止游戏。
如果能扩散到其他领域，百亿估值的确不多。
“我们明天约个时间聊一聊？”刘平试着询问。
陈霁拒绝了，“我时间并没有那么多，我目前缺钱用，所以才需要投资，如果七天后能卖出数百万份游戏，那我已经不缺钱，到时候不再需要你们的投资。
你们如果想和我谈，必须是在给我的公司估值百亿的前提下谈。”
刘平皱起眉，陈霁敢七天后才卖钱，证明对自己游戏的确有信心，也自信没有人能破解他的服务器，将他的ai学走。
定价35一份的dlc，对游戏的体量来说毫无疑问是非常便宜的。
以目前游戏的热度，玩家留存，在线时长等数据来看，七天后第一份dlc卖五百万份以上问题不大，一千万份也有很大几率能达到。
“三天内我给你回复！”
刘平很自信的回答道：“国内能拿出数十亿做投资的公司不会多，而我们企鹅是最好的选择，陈先生你放心，我们会给你最公正的估值！”
陈霁笑了笑，“期待。”
他挂断电话后，宋玉珠忍不住说道：“陈先生，您说话的语气真不像是做生意的。”
哪有人这样子谈百亿生意的？
更何况陈霁对面站着的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巨无霸公司。
陈霁笑道：“又不是我求着要投资，再说，钱这东西够用就行，现在游戏已经有了知名度，赚钱买大房子问题不大。”
他朝小淑女做了个表情。
夏书敏抿唇一笑，公子是为了她将来住上大宅子，才那么努力的赚钱。
宋玉珠哑口无言。
在早上的时候，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这家小公司居然能估值上十亿，现在更是奔着百亿去了。
也就是说，眼前的男人铁定成为亿万富翁了？
周总裁的眼光真是够厉害的，轻易投资到了最优质的人。
“今晚时间也不早了。”
陈霁对周婉说道：“我转给你10%的股份吧？之前约定好的，作为你给我宣发资金的回报。”
之前只是初步定下合同，还没有签，不过周婉已经拿出一千万去做宣发。
周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清冷语气回答道：“给我1%就好。”
陈霁坚持给她更多一些，毕竟没有一千万宣发，游戏想火起来可是很慢的。
最终，周婉只收下了3%，作为加入陈霁公司，成为股东的条件。
陈霁又给夏书敏留着3%股份，小淑女身为未来老板娘，没有股份怎么行？
她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股份？”
夏书敏迷迷糊糊，她对股份这东西还不太熟悉，只知道是公子送她，她收下就好。
反正她的私房钱也是公子的。
……
晚上九点，商场内。
“书敏，这些化妆品你要吗？”
周婉拉着夏书敏在商场内逛，陈霁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两位美女身后。
知道夏书敏待会就回她的世界后，周婉就提议说买一些东西给她带回去。
陈霁当然不会拒绝，小淑女难得来一趟地球，怎么说也要带一些礼物回去。
于是，三人就乘坐上周婉的那辆豪车，来到商场大肆购物。
“多谢婉姐姐。”
夏书敏对地球上的胭脂很感兴趣，认真听周婉讲解口红和眉笔这些东西。
等离开商场，坐车回去的时候，周婉那辆劳斯莱斯的后备箱已经塞满各种礼物，她还帮忙提上了陈霁住的六楼，亲眼看着夏书敏带着各种东西消失在她面前。
“等过些天，我带你去末日世界？”
陈霁对她说道。
周婉点了点头，迟疑了下，问他：“末日世界是不是很冷？我需要准备一些冬天衣物，另外，你公司这几天也会很忙，等忙完我们再去。”
陈霁没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小姐！！”
夏书敏带着一堆来自地球的礼物回到家中，刚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内，两个丫鬟就尖叫着围过来。
“小姐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哇小姐还带了仙界的礼物回来？这些都是仙果？”
“怎么可能，先前公子也带了很多东西来呀~”
回到自己家，夏书敏语气轻快了许多，将手中的东西塞给两位丫鬟，拍了拍手，做出一副我逛街好累的模样。
翠竹赶紧让小姐坐下，又给斟上茶，缠着小姐询问仙界地球的事。
绿竹匆忙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不一会儿，陆蕊与夏永城赶到，见到女儿从仙界回来后，皆松了口气。
可惜已经是深夜，两人大概听了一遍夏书敏说的地球见闻后，就让她好好休息，改日再说。
老爷和夫人离开了，两位丫鬟却留在小姐身边，缠着她继续听地球上的事。
夏书敏被翠竹绿竹伺候着，褪下穿了两天的襦裙后，纤细的身子舒服的泡在木桶内洗澡，光洁的玉手抬起来数列着，红润的小脸上满是骄傲：
“我跟你们说啊，仙界地球其实非常多人，他们在路旁架设了电线，道路又宽又笔直。”
“啊？电，线？是什么？”
“电线是一种很长很长的麻绳，有雷霆的力量在流动……这可不是我瞎说，是公子说的，那些雷电能一下子把人电死~”
“哇！！仙人用雷霆的力量？小姐，真的啊？”
“嗯嗯，公子居住的城池非常大，两千万人那么多……人们住在几百米高的楼阁上，楼阁光滑笔直，直插云霄……”
夜晚，主仆三人躺在床上。
双胞胎丫鬟搂着自家小姐的手臂，眼神闪闪发亮的听着她说仙界地球的事，不时发出惊叹声，直到陆蕊半夜起来，派人来听了一会，知道她们还没睡下后，才命她们睡觉，不许聊了！
穿着薄睡衣的夏书敏，躺床上兴奋的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脑海内就全都是跟公子在地球上的一幕幕，那些神奇的事物，让她大开眼界，凭她自己想象是怎么也想不出那么神奇的东西的。
更让她感到心中感到暖洋洋的是，公子怕她住在地球不习惯，特意告诉她，以后她想住在哪里都可以。
想去地球就去地球，想回赵国住就回赵国。
公子真好……
“小姐，还没睡吗？”翠竹小声问道。
“嗯。”
“嘻嘻，小姐将来嫁给姑爷，是不是我们也能去地球啦？”
“唔，你们想去地球吗？”
“想！”
主仆三人脑袋钻被子里，又悄悄的聊了起来。
夏书敏已经对“嫁给姑爷”这样的话不再羞涩，而是自然而然的接受，在心中默认了此事。
就等着陈霁的三书六礼，将她迎娶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