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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清霖并没像往日那般听命的退下。反而是丝毫未动的站在廊下,他低着头眉头紧皱,想起平日里他家主子与三王爷的关系,还算是相对客气的。
可如今瞧着这般若是因为云挽初的事情,难免俩人之间不会出现隔阂,到时候结果定会很是狼狈。而他既是知道他家主子的性格,也知此事的严重性,即便是试试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想到这里,清霖便急忙劝着他,“主子可知这般做,若是三王爷知晓会有何想法。属下虽不知三王爷的脾气秉性。但却也猜得到,主子这般做无异于是给自己惹来麻烦。”
萧千逸当然明白他的忧虑,可却是淡然的笑着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既是本王决定的事情,怎会轻易改变。”
“萧君墨现与云挽初已是毫无任何关系,本王无须怕他。”话落便看向清霖,“清霖,做好你的事情。其他的,不需要你插手。”
此刻萧千逸语气里的冷意早已消失,似是带着几分温暖又像是关心,清霖瞬间觉得有些微怔。待反应过来却已看到他往房间里走去。清霖并没有跟着,而是似懂非懂的转身便退下。
时值夏季,窗户依旧是开着的,吹进房间里的夜风却也带着些许寒意。脑海中想到云挽初那副表情,为不让她担心,萧千逸便将手上她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帕子取下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帕子上渗出的血迹斑斑。顺手拿来药洒在伤口上,重新包扎好。云挽初的关心,让他觉得伤口也似没有之前那么痛。
而对于太后所说的那些话,他为不惹麻烦是一忍再忍,却终是忍无可忍。也许是时候,他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刻窗外清辉落满地,映照的院里却是格外的寂静。来到廊下的他,静静的望着夜空。眸光深沉若寒潭般,冰凉的毫无温度。夜风拂过,竹叶依旧发出沙沙的响声。
云挽初起身穿好衣裙来到院里,打算坐会儿。想到明日便能离开,以后的事情还需好好计划番才行。经过晚上的事情,雨竹的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便也没有丝毫睡意。
吹熄房间内的蜡烛便走到院里,却恰好瞧见云挽初坐在树下的桌旁。遂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小姐,你怎的不歇着。也不怕外面冷的着凉,奴婢去拿件衣裳出来给小姐吧。”
而云挽初想到玉儿那般激动却又悔恨的表情,却也能猜到雨竹的心里所想。伸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旁边,看着她的脸,语气里却有几分歉意。
“雨竹,我刚看到玉儿那般表情。便觉得你怕是也在担心吧,我现在已经无事。你莫要再想太多,快回去房间里歇着吧,我们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云挽初这番话,听的雨竹泪水瞬间模糊眼眶。突然抓着她的胳膊,压抑着心头的酸楚,忍不住的啜泣着。
“小姐,奴婢睡不着。奴婢现在就只有小姐了,想到小姐你走丢如此长时间,奴婢自然是担心的。若是真如玉儿所说的那样,小姐遇到事情回不来的话,奴婢便也随着小姐去。”
雨竹话说完抹了抹眼泪,云挽初伸手帮她擦擦眼泪,后悔的劝着她,“既是我带你来这京城的,便不会丢下你。再者,就是花灯节而已。我只是反应过来与你们走丢后,便赶着回来的。”
云挽初并没有与雨竹说遇到萧千逸的事情,她怕雨竹会更加担心自己。雨竹闻言这才止住啜泣,她哽咽的说,“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奴婢要时时刻刻跟在小姐身边。”
云挽初见她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便也只好同意。俩人在院里复又坐会儿,因着衣裙单薄便回去房间里歇着。
直到翌日清晨醒过来,云挽初又换回男装,将萧千逸送给她的玉簪收好,洗漱过后便带着雨竹走到前面的店铺里。
因着时候尚早,只有李春在。他刚打开店门,擦拭着柜台前的灰尘。见到是云挽初与雨竹,脸上出现的一抹惊讶便转瞬即逝。
手里的动作不停,边笑着说,“云姑娘,想必昨日你们都累着吧。清早来的这般早,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由于这几日与云挽初的相处,李春暗暗觉得。玉儿话说的没错,能与她们做朋友也是很好的运气呢。
云挽初却是尴尬的笑着说,“掌柜的,我与雨竹昨晚也商量过,这就打算离开。玉儿不在这里,若是她前来的话,那就麻烦掌柜的与她说说吧。”
听到云挽初说要走,李春却是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她面前,言语中似有几分挽留之意。“云姑娘,不着急。你们还是等等吧,等玉儿前来与她当面说说,或者我这就过去叫她。”
李春说完便准备往店铺门口走去,可却被云挽初先一步叫住,“掌柜的,不必麻烦。昨晚玉儿也是累着,让她歇歇吧。况且我们就在京城里,不会去的很远。待那边安顿好之后,我便让雨竹过来与你们说说。”
李春看着她,也想到玉儿昨晚与他们找遍整条街市。确实很累,便也没再继续执着此事。而是叮嘱般的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们便过去吧,玉儿那里我会找机会与她说清楚的。”
李春好说话的态度,让云挽初也是安心不少。告过别之后俩人便离开这里,清早的太阳渐渐升起,金色却又柔和的光芒洒在京城内的街市上。晨风吹过,新鲜的空气使人的心情都放松。
雨竹跟在云挽初身后,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小姐,我们离开的消息你不告诉玉儿,奴婢觉得依她的性格。若是知晓的话,估计会很生气吧。掌柜的若是劝不了她可如何是好。”
云挽初早就猜到此事,她转过头望向雨竹,神色里却很是肯定,“玉儿就算是在谁的面前都会生气。但在掌柜的那里,便不会如此。”
她撂下这句话便往前走去,雨竹脑袋里有些懵。但还是快步跟上,挠挠头不解的询问起,“小姐,你这话是何意思,为何奴婢听不懂呢。”
云挽初回眸浅笑着看她一眼,“你若是能听懂的话,那才奇怪呢。此事我日后慢慢与你细说,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雨竹却也不再纠结此事,快步便跟在她的身后。待走到的时候,便瞧见原先店铺里的掌柜的已经等在这里,店铺与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已收拾好。
他看到云挽初与雨竹进来,便笑着迎过来。“之前二位也没说何时来这里,我便趁着还未离开,每日都前来这里瞧瞧。终是今日将二位等来,既是二位已在这里,那我们便也可以随时启程离开。”
云挽初瞧着他如此客气,也便是敬意的回答,“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待他离开后,云挽初瞧着偌大的店铺,突然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之前她总想着离开相府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便能生活的无拘无束。可若是说起做事,即便她是现代人,脑中的想法无数,但做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想到这里,便决定暂时先缓缓,先解决她们晚上住在这里的问题。云挽初带着雨竹来到店铺后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趁着今日有时间,便想着还是先将这里布置好,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雨竹看着她,整个人都松口气,开心的说,“小姐,我们这次总算是自由了。离开相府,再也不用看二夫人与老爷那脸色。还有二小姐,整日里还想着找小姐的麻烦呢。奴婢此刻才觉得小姐远离他们,做的是没错的。”
雨竹找个位置坐下,想到她们离开时。云锦绣那副惨状,以及她之前是如何的嚣张,原先心头那股憋着的怒火却在渐渐燃起。
趁着周围无外人,她低声的说着,似是很解气般,“小姐,二小姐那都是罪有应得。她陷害小姐竟还想着进宫为妃,幸好提前被太后知晓她这副伪善的嘴脸,最好她这辈子都别再进宫,让二夫人也尝尝被罚着的滋味。”
云挽初见着她这般,也知道云锦绣与柳月荷之前是如何对待雨竹与原主的。如今已成事实,雨竹这般说倒也随着她去。雨竹说完,又看向云挽初,“小姐,你说二小姐还会不会有可能再进宫去。”
云挽初被她这问题问的有些难以回答,她思索会儿便开玩笑的说,“此事我还真的说不准。但是依着柳月荷与云烨的想法,恐怕他们将太后的责罚并没放在眼里。”
“但可以肯定的是,云锦绣的名声已因此受到影响。即便是进宫,料想也得不到太后的青睐。她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先出去街市上,买些需要的东西回来,将这里打扫布置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