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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闻言,恍然间神情淡漠,眸光里似是出现几分不可置信。他微微勾勾嘴角,冷冷的轻哼一声。
“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眼下更是无人会来救你。若是想活命的话,最好乖乖听我的。”
云挽初小心翼翼的将他手中的长剑往旁边移开些,脸上尽力的维持着笑意,语气刻意放的平缓。
“阁下能否先放开我再说,如此这般威胁我。我们亦总不能整晚都站在这里吧,想必阁下也知晓我并不会武功,自然是想逃都逃不掉的。”
说罢便静声的待他回答,借着窗外的月光,黑衣人狐疑的看她一眼。见着她倒也算是脸色真诚,遂也便打消心中些许的顾虑。
虽是面上相信她所说的话,但手中的长剑却依旧是丝毫未动。云挽初猜测着番,随口淡淡的继续道。
“皇宫里的事情皆是你们所为吧,现如今竟又深夜偷溜进这相府里,难道说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黑衣人见着她这般随意的猜测,心中顿生厌烦。遂直接用否定的语气打断她的话:“皇宫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至于我为何深夜前来这相府里,你自然是不用知晓其中的原因。我既然在这里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便只好让姑娘与我走一趟。”
见他这般坚决的态度,云挽初虽是心里暗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阁下何话都不与我说清楚便直接说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如此做法。我倒是愈加的怀疑,你家主子是不是认识我。”
黑衣人冰冷的鹰眸看着她,语气很是不耐烦:“你怎的废话如此多,让你去你便去,否则勿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云挽初还未来得及说话,黑衣人语毕便准备动手将她打晕。清霖刚到这里的时候,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烛光,在房顶上看到的便是这幕。
正欲要动手,猝不及防的便突然从暗中飞出枚暗器将黑衣人手里的剑锋打偏,云挽初立刻警觉的躲到角落里。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亦是位身着黑衣的人。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楚俩人的神色,却能暗暗的感觉到气氛愈渐凝重。
劫持云挽初的黑衣人率先开口,话语里竟是带着没来由的嘲讽之意:“阁下并非是我们的人,深夜前来相府里坏我好事,可知后果。”
对面的黑衣人轻笑一声,尽管她刻意压低声音,但还是隐约能听出来是位女子:“后果是何我并不知晓,也不想知晓。”
“只是阁下做事情也需分先来后到吧。我可是很早便在这里住着,所以这院里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既是阁下想动我的人,还需经过我的同意吧。”
叶瑾泠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黑衣人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他抽抽嘴角,冷声的回答她。
“我可没空闲时间听你说那些所谓的先来后到之类的话。既是她落在我手里,若是想救她的话,那便打赢我再说。”
叶瑾泠倒也不迟疑,手上暗暗用力,拔出长剑便与黑衣人打起来。云挽初见着俩人打的难分难舍,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趁他们分神的时候,便趁机向房间门口跑去。
黑衣人注意到她要离开,手里的暗器便瞬间落到房门上。云挽初慌忙的后退几步,就在此刻,叶瑾泠手中的长剑便突然刺向黑衣人的胳膊。
他吃痛的闷哼一声,胳膊上的伤口正在往外渗出血迹。他回眸瞪叶瑾泠一眼,慌张的推门而去,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房间里瞬间恢复寂静,云挽初看着面前身着黑衣的女子,平静的开口:“虽不知阁下为何深夜会在此出现,但终归还是要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闻言,叶瑾泠深邃的眸中竟是出现一抹微微的诧异。她靠近云挽初,声音里似是藏着几分欣喜。
“救命之恩就不必谢了,我也只是恰好遇到而已。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就是洛雪柔的女儿。”
云挽初也不再掩饰,直接便承认:“是我,阁下刚说之前便在这里住着。我今日回来,倒也没有见到这院里有何异常的情况。不知刚离开的那黑衣人究竟是何身份。”
叶瑾泠看着她,约莫是沉思片刻,轻声的提醒说:“很明显,对方并不是我们的人,除此外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是冥影宫的人。可刚那黑衣人竟未对你痛下杀手,也是着实的诡异。”
说起此事云挽初便不自觉的有些后怕,想到柳月荷那副模样,而那黑衣人竟是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难道说这其中可是有何隐情。
云挽初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若对方是冥影宫的人,可为何会在深夜潜进相府里,近些日子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叶瑾泠闻言,却是随意的坐到桌旁:“他们的目的为何倒是不甚清楚。不过我听说,前些日子宫里的事情是你查出线索的。”
“我并无何意,只是好心的在这里提醒你,宫里的是非恩怨并不是你见到的这般简单。有时候亲眼目睹的也未必就是真相,所以在此劝你最好不要查手此事。”
云挽初见着她这般态度,便更加肯定心里所想:“当年宸妃无缘无故中毒身亡的真相,你们定都知晓吧。既是你劝我不要插手此事,我可以不插手甚至是坐视不理。”
“当今皇上仁慈,只不过是想给你们机会而已。说到底也不能更不会任由你们在宫里闹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即便这是皇宫里的事情。那你呢,你在相府里又是所为何事。”
叶瑾泠听到此话,原是晶亮的眸光瞬间变得黯淡,她起身背对着云挽初,轻声的解释说。
“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我故意前来这里。只是为查清楚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已,虽是时隔多年,但我心里依旧是放不下罢了。你不必多问,即便是知晓,亦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