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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靠着一张嘴转运的事儿倒是真不少,可在这些明面上的官场,若是背地里没有关系,没有钱操作,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厉妄语也细想过这一段事情,估摸着也就是运气好,认识了葛志,否则,真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救得出苏盎然,也许就跟她阴阳两隔了也说不准。
“不!”翠兰一听,他们这些人的言论直接逼近了姚家!这是她最不能触碰的地方!
而厉妄语也是清楚,最不能让人听到的地方,反而就越容易让对方露出马脚,更有甚者可以退而求其次,直接把罪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也不是没有。
“不是姚家,那你这些藏红花是从哪里来的?”厉妄语说得话摆明了就是有陷阱,就是让翠兰自己承认藏红花是从她身上所来的。
“我手里头的藏红花是托我一个在外面的老乡所带进来的……”翠兰一说完才意识到!直接瞪大了双眼!死死回味!
“果真是你手里头的藏红花,为什么要让人诬陷苏盎然!说!”厉妄语底气更硬!这已表明了,且是她亲口承认的,自己又何需客气。
“我……”翠兰一时间崩溃到了极致,面对着所有人,突然跟嘴哑耳鸣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听不清楚。
在外头突然走进了张六儿。
看着目前这一场面,他忽而意识到,这个翠兰当真是自作自受,她自己以为布的局天衣无缝,其实都是错,都是坑,也难怪别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并且一针见血。
“大人,我要撤诉。”张六儿看了一眼翠兰,见她已输的心服口服,都顺了她的意,不过这种人,自己以后再也不想与她有任何关系!小叶被她害过了,可不能再让这女人第二次对小叶下手!
“现在?”土巡检倒是巴不得这种事情风平浪静,赶紧过去,不过毕竟还这么多人在场呢,多问了一句:“为何?”
“不为何,家中妻子已然心魂失措,受不得再次刺激,想让我不要再继续把这事情搞大,于是,也请大人不要再继续下去。”张六儿说着,跪在堂下。
土巡检思寻良久,皱着眉,道:“嗯……”
翠兰这才缓过神,道:“这件事情不跟姚家相关,我也没有什么背后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看这个傻子不顺眼,故意要整她的!你们要说谁坏,就对着我说!我只不过就是一个嫁给了混混的傻女人,姚家早就把我赶出来了,小姐的身边也不会让我待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跟别人没有什么关系。”
后之,所有人不再对她有言。
也清楚了她的为人,不再对其有好脸色看。
撤诉也被土巡检批准了。
苏盎然被无罪释放,厉妄语带着她与小竹回到了家里头。
医馆两日未开张,却名声大噪,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小医馆的名号。
午后,翠兰被人拖着身子架到姚宅里头。
姚阑珊可没那么傻,她做事一向是能不被别人知道的,就算是她故意要陷害了谁,也不会被别人抓着把柄,她将手中打开的胭脂,取了浓重的一抹在指尖。
“瞧瞧,还真是本小姐的‘得力干将’来了呢。”姚阑珊怪里怪气的走到翠兰面前。
“小……小姐……”翠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慌的是全身发抖。
“我的手都流血了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姚阑珊将自己砸向镜子的那只手端到了翠兰的面前。
“小……小姐……怎么弄的?”翠兰一看,果真有一小处的细血痕。
“听到你差点让我姚家蒙羞的事,一时间气愤难耐,把那镜子给拍碎了。”姚阑珊把手往自己怀里拉了拉,用另一只手嫌弃的拍了拍。
“小姐,我原本不是想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他们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这么对小姐是不应该的!”翠兰极力解释,双目含泪,就差下跪。
“哭什么呢?我又没怪你,再说翠兰你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忍心怪你呢?”姚阑珊笑了笑,把指尖的胭脂抹在了翠兰的唇间,道:“舔了。”
“什……什么?”翠兰一时间想起藏红花,又联想到嘴唇的胭脂,下意识抚摸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姚阑珊殷红的指尖,她怕极了,会不会是自己没有做好事情,她想直接也让自己流产。
“舔了。”姚阑珊的语气更加强硬。
“小……小姐……”翠兰更加担心。
“不要让我把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说三遍。”姚阑珊再言:“你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让你舔的也不会有毒,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亲手解决一个从小陪我长大的人。”
“可……”翠兰刚想说出自己的担忧,立刻又抹灭了,立即照着姚阑珊的话去做。
只因翠兰立刻忆起,万事顺从着姚阑珊,才有可能免去惩罚,只有让姚阑珊还信自己衷心于她,她才有可能百分之百的放过自己。
“嗯,不错,不至于不待在自己身边几月就给忘记了规矩,行了,你先回去吧。”姚阑珊回过身,坐到了床上。
“是。”翠兰刚转身。
“不过你给我记住,以后这种事情别再给我说什么大话了,办不到就办不到吧,勉强了自己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差点害得我姚家都深陷囹圄。”姚阑珊满是嫌弃。
“是。”翠兰知道在姚阑珊心中,已经对自己失望至极,从此之后,她再也不会用到自己,自己跟姚家也算彻底的撇清了关系,太真实,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大起大落。
回到了家中。
等到了晚透了些。
翠兰叹了口气,点上了蜡,道:“还以为会早些回来呢。”
又寻思到今日一早二愣子说给自己听的肉包子带些回来,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个响了。
也能知道小娃儿定是饿了。
翠兰抚摸了个顺,小声:“孩儿啊,等会你爹就回来了,别哭,等会儿就有的吃了。”
蜡都是捡的一些人扔在外头的蜡烛墩子,一点点,还能做个燃头。
瞧着翠兰这样子也属实可怜的很,走在大街上,甚至都有人朝她吐唾沫星子,她知道自己一步走错,也只能使得他人厌烦,默默心里头忍了,自己反正都已经忍了大半辈子,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到底谁都不是圣人,不可能不做错事,不可能不招人厌,其实回想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人只要活着都是会有作为的,只不过取决于他人对自己的评价罢了,有些东西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说的人多了,即使是错的也是对的。
架不住有些人天生的运气好,能转危为安,脱贫致富,一切都是命数,改也改不掉,有人以前也是觉得奇怪,像二愣子这种人凭什么还能娶着媳妇?村里的老光棍又不是没了,拎出一个来,都比二愣子这个当混混的要强那么一些。
可这不到底是命吗?
翠兰终归是嫁给了二愣子,不是做了陪嫁,也不是嫁给了别人,只选择她命中注定要嫁的人。
她苦吗?苦。
她累吗?累。
所有人都觉得她罪有应得,活该如此。
可又有多少人想过,她其实内心之中有多渴望过上姚阑珊般的日子,不过,到底痴人说梦,望眼欲穿罢了。
正在翠兰自己独坐烛光前冥想之时。
二愣子也算是比往常早早的回了家。
手里提着一大袋的包子,脸上装着些阴森,遍布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