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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回答林子航呢？
以前苏玖瑶总想着，她和顾寒夜是形式婚姻，两人合作结束后就会离婚，在离婚之前，自然也就要保守这个秘密，不然对于顾寒夜的影响是很不好的，这也是两人达成一致的协议。
如今半年过去了，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形式婚姻，已经不再是形式，他们既有了夫妻之实，也有了感情。
曾经遮遮掩掩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再一回想，反而有一种缘分注定的感觉。
“其实我被顾天琪退婚后，我父母就打算把我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我才临时决定和顾寒夜订婚。”
苏玖瑶拿着手里的棋子，苦涩笑了笑。
回想起曾经的自己，还真是如棋子一般。
命运不由自己掌握，充分被家人利用，一旦没有了用处，自然也会像弃子一样，丢到一边。
但和顾寒夜结婚后，她才渐渐掌控了自己的命运和前程。
他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她坚实的后盾和支撑。
可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让阿飞留在了她的身边。
如果阿飞一直陪着他，也许顾寒夜面临的危险就会大大降低。
这么一想，苏玖瑶心里越发苦闷。
但在她想这些的时候，林子航的内心仿佛掀起了巨浪。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小玖和顾寒夜竟然是形式婚姻。
看她现在为顾寒夜担心的样子，以及这么毫无顾忌地对他说出两人形婚的事，林子航明白，这说明，小玖和顾寒夜早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曾经让他们在一起的理由，如今再看，就像是缘份使然。
不过，林子航还是不由地感慨，也难免有些遗憾和后悔。
如果早一点察觉出来，是不是他和她也有可能……
还有，当时顾天琪的订婚宴其实也邀请父亲参加了，但父亲因为有事没有到场，想让他代为祝贺。
那天他把贺礼送到就早早离开，以至于那一场订婚宴上的闹剧，并没有目睹。
其实，在林子航得知她是顾寒夜的妻子后，他找到了顾天琪当众奚落她的视频，内心十分愤慨。
让一个女孩子成为全场笑柄，简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如果他当时在现场，应该也会忍不住想要帮助她。
那小玖会不会临时抓他订婚？
他也许也会同意的……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苏玖瑶的思绪也被带回到了半年前，“顾寒夜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这么草率地跟我订婚。”
她以给顾寒夜看病为由，希望能和他订婚，顾寒夜竟然还答应了。
事后想想，觉得自己当时真的很像江湖骗子。
林子航却说：“没什么意外的，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会让人产生一种想去了解你的冲动，顾天琪当时是犯傻了，才错过了你。”
“错过的，也许就是因为不合适，也是因为没缘分。”
林子航苦笑，沉默片刻后说：“也许吧。”
苏玖瑶又看了一眼手机。
阿飞走了三十分钟了，很想问问他现在在哪，见到顾寒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