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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风看了一眼窗外，想着刚才顾寒夜亲自来接玖瑶的那个情形，说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而且顾寒夜不会说的。”
“为什么？”
楚凌风勾了勾唇角，目光阴郁。
“因为他爱小玖，就像我爱小玖一样多。”
以前，楚凌风以云歌为把柄，让顾寒夜不要对玖瑶说出他的身份。
后来，楚凌风调查清楚了云歌的事，知道云歌已经不算是个把柄，以为顾寒夜一定会戳穿他身份的真相。
但顾寒夜却没有对玖瑶拆穿他。
那时候楚凌风就知道了，顾寒夜应该是不想让小玖知道真相的，因为怕她知道真相后会伤心和痛苦。
就好像，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最崇拜，最敬爱甚至奉为偶像的父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楚凌风也没办法接受这种现实。
当然，顾寒夜不告诉玖，可能还有一层顾虑。
是怕小玖知道真相后，失望伤心的同时，也会天真地来找他谈判，让他不要继续针对顾寒夜。
“阿盈明白了。”
“还有，刚才有几个小模特在背后传小玖的闲话，派人教训一下，不用太狠，毕竟她们过两天还要登台走秀，我不想让小玖怀疑到我身上。”
慕盈沉默了一秒，垂首答应：“明白。”
“没事了，去做事吧。”
慕盈做出了转身的动作，但又重新站好：“少爷，阿盈想问个不恰当的问题。”
楚凌风轻笑一声：“知道不恰当，还问？”
慕盈抿了下唇，脸上显出沮丧：“那……阿盈不问了。”
“行啦，说吧，吞吞吐吐的，哪还像你？”
楚凌风叹了口气，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他看慕盈，就像看自己妹妹一样。
而慕盈又一直很听话，见她突然这么沮丧，楚凌风也忍不住想纵着她，即使她真的问出什么不恰当的问题。
慕盈便说：“就是想知道，如果将来有人欺负阿盈，少爷是不是也这样替阿盈出气？”
楚凌风看着她，没有说话。
慕盈又说：“阿盈不是要和苏小姐比，也知道苏小姐对少爷的意义，但还是想知道，如果换做是阿盈，少爷会不会替阿盈出头。”
“当然，”楚凌风站起身，来到慕盈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
慕盈眼眸明亮，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楚凌风继续道：“不管是你，还是阿莽，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就像我的弟弟和妹妹一样，你们为我出生入死，我也会永远当你们的避风港，绝对不允许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慕盈垂下头，平静的声音里，隐约透出一点鼻音：“明白了，阿盈去做事了。”
“好。”
转过身，慕盈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呢？
……
迈巴赫车内。
顾寒夜驾驶着车子，玖瑶坐在副驾驶发呆。
“累了？”
苏玖瑶摇摇头：“还好。”
顾寒夜又看了她一眼：“被人欺负了？”
苏玖瑶抿了下唇，不知道该不该跟顾寒夜说少爷帮她解围的事情。
说了，怕他吃醋，不说，又怕他将来知道了，反而更多心。
顾寒夜眯了下眼睛：“瑶瑶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