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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软华子，能令伙计诡异提供相关信息。
是因为它的实力，不过恫吓级，层次就摆在这里，眼界自然不高。
若是换做里面的掌柜诡异，林帆内心了然，虽说狂砸冥钞同样有效，但所需数额，很可能就不是区区二百冥钞的软华子可以搞定，必然更多！
要知道，给试炼者们发放起始冥钞，就花了一万八千冥钞，这掌柜诡异的冥钞财力不弱。
所以，没必要浪费太多冥钞，去换取信息。
若跑腿跑堂等琐事，皆是交付伙计诡异完成，那很可能伙计诡异所知，比掌柜诡异还要更多。
再者说，哪怕林帆丝毫不心疼冥钞，也不得不考虑此行目的——那便是获取诡瞳！
里面的掌柜诡异，极大可能就是诡技诡瞳的来源。
要契约这等级别的诡异，除去砸冥钞提升好感之外，跟诡异小少爷一样，很可能需要完成相关的任务。
不得不思量，多余的行动，很可能影响到关键的契约任务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没必要增加变数。
所以，一包软华子塞给伙计诡异，能听到自己想要的内容便是了。
坚持挑战恐怖场景的铁则，一百年不变动——苟！
想罢，林帆询问夜半黑街的店铺信息。
果然，伙计诡异如林帆所料，知晓不少。
首先，夜半黑街很长，以牌楼为起始，不知其所终。
无论活人、还是诡异，一旦想要深入探查夜半黑街的终点，往往入得去，出不得来，彻底消散。
这其中，甚至包括了破道级别的强大诡异，依旧如此，一去不返，了无影踪。
在夜半黑街内，诡异皆知，街道深处为避讳，万不可踏足其中。
所以，说是整一条夜半黑街，但实际店铺的分布，不过占据首端位置，齐整列去二十间，其店铺作用各不相同。
像宝楼，展列皆为珍品。
除此外，还有肉贩、诡奴、取命、血站等等，各自存在不同避讳，误入容易亡命。
而其中，便有夜半黑街之中，外界入口遍布最多，最为火热、最能吸引诡异的暗市。
这一处店铺，也正对应了宝楼的寻宝任务。
黑街暗市，为一个大的交易货场，里面可以使用冥钞购置、也可以以物换物，但各个物件皆是鱼目混珠、良莠不齐、假货烂品横行无数，极其考验眼力。
眼力过关，三千冥钞或可能置换价值三十万冥钞的顶级物件。
眼力垃圾，三千冥钞砸下去，兴许淘换来价值不过三五冥钞的废品。
就算伙计诡异，跟随掌柜诡异多年，可凭它的本事及眼力，也难以保证自己在黑市之中的成功率。
所以，说到这里，伙计诡异冷声笑笑，“一般的试炼者，没找到黑市所在就得亡命……就算找到黑市了，无法从一堆杂货废品中找出珍品，那也得死。”
“原来如此。”
林帆顿了顿，凝神又问，“如此平白死掉，那三千冥钞不是浪费了？”
“只要爆出一件珍品，便足可弥补所有损失，且大赚一笔……掌柜说的，做生意就是赌。”
伙计诡异不否认浪费，大多数挑战者都会死在这里。
但相较于浪费，也存在赚取冥钞的概率。
而且，出入夜半黑街，从哪里入，便从哪里走。
换言之，其他店铺同样存在出入的渠道，可林帆这一批挑战者，使用了黑街宝楼的渠道入内，离开便绕不开宝楼。
自然，得完成任务，无法偷奸耍滑。
闻言，布衣老头拧紧眉头，嘟囔着一句，“那你们不是搞事？直接提供黑市的所在位置……不是能更大提高成功几率？”
见是连掌柜都为之看重的老者出声，伙计诡异虽说没拿他好处，可也同样不敢怠慢，如实回答，“掌柜说的，连黑市入口都找不到的人，那眼力太过糟糕，也没本事找出珍品。”
倒也是这个理。
黑街连同宝楼在内，不过二十个店铺，钻研出那间才是任务目的地黑市，是考验的第一关。
连第一关都过不去，更何谈第二关寻宝。
不过，这第一关别人或许费些功夫，却被林帆轻易躲过，用一包软华子轻易绕开，从伙计诡异嘴中，知悉了黑街暗市的所在。
当然，寻宝它便毫无办法了，必须得全靠挑战者自己。
只是，能获知这么多的信息，这一包软华子给出去，便不算亏。
“那便谢了。”
打过招呼之后，林帆唤上布衣老头，离开小院。
出了小院，来到前院，那点烛光重新映照，视线才得以恢复。
布衣老头一脸愤愤不平，“这些诡异可真脏，心这么黑。”
“确实。”
林帆认同。
人类如果能在诡异的世界中活命，那就代表人类对它们还有利用价值，能够获取好处。
可同样的，人类何尝不是利用诡异。
恐怖降临之后，世界早就疯了，人与人之间、人与诡异之间、诡异与诡异之间，互相勾心斗角、互相利用驱使罢了。
“对了。”
布衣老头脚步一顿，倒是想起一事，“刚刚的黑市位置，需要告知那四人么？”
林帆沉默一阵，望了望布衣老头，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珍品的数量……必然是有限的。”
言毕，答非所问，迈步离开，原地只留下布衣老头，暗暗失神。
片刻后，回过神来，自嘲笑笑。
兄弟说得没错，倒是他看不开了……那任务所言，甄选超过三千冥钞的物件，其数量必然有限。
参与的人多了，那他们两个反而危险。
在如此鬼地方，自保都显得能力有限，增加竞争者不是找死么，他自然能够想通。
于是，跟上林帆脚步，二人重新出了宝楼的大门。
刚出门，那四人还蹲守在一处角落，半点不敢走神，紧盯宝楼大门。
林帆望了望身后，轻声道，“还好，你没有选择救他们。”
善意无错，可若是影响到自己团队的善意，那便有罪！
“如果我有能力，又不影响我们……那我会选择救。”
布衣老头沉思一阵，认真道出心中所想。
林帆面露明悟，倒是了却一桩，重生之前的好奇之事。
那便是布衣老头，使用诡瞳救过他。
可之后二人合作几次，所遇到其他濒死危机的试炼者，布衣老头便再无那般好意。
所以好奇，为何独独帮了自己。
而这，正是原因。
因为当时帮了林帆，不过一嘴提醒，影响不到布衣老头分毫。
可那些深陷危机的其他人，容易牵连其自身，自当不救！
这等心性，反倒豁达。
……
二人出来后，便一头往夜半黑街更内处走去。
而那蹲守的男女四人，急忙从地上爬起，匆忙跟上。
“他们肯定打听到了什么。”
“我们跟着他们就行了。”
“千万别落下，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