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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媛撩了下自己的红色卷发，婉拒了倪欢问她要不要过去认识一下的提议。
既然是个残疾，那她当然就没兴趣了。
……
精神有问题，是姜渠乱说的。
毕竟小反派确实和一般人类的认知差很多，为了防止引起怀疑，也是为了其他人可以尽量不和他接触。
……不过，其实如果细究的话，好像也差不多。
在姜渠的要求下，瞿坼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实验室。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姜渠和楚河两人。
姜渠把人安排在一个角落里坐着，就着手去认真捣弄试验台上的那些东西了。
而楚河看着不远处不断走动的白色人影，脑海中被尘封的记忆不断上涌。
低下头，漂亮的眉毛越皱越紧。
抽血、切片、注射、实验……
笼子里的小白鼠，实验台上被捆绑的肢体……
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和这里的一切都有着密切的关系……
以至于现在看见，内心除了厌恶，就是压抑不下的恐惧。
“……怎么了？”
姜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男人身旁，微微弯腰，侧头去看他的表情。
之前就觉得，小反派似乎有一点安静的诡异了。
楚河抬起头，眸子里冰凉一片。
而下一秒，对方直接亮出尖利的爪子朝她刺了过来。
指甲在离她几厘米处的地方停下。
姜渠盯着他，没躲，也没有表情。
平静到好像是在看自家瞎胡闹的熊孩子。
男人将指甲收了回去，眼帘垂下，嘴角下撇着。
他不高兴。
“不喜欢这里？”
好像是，男人自从进入到这里面就没说过话。
楚河点了点头。
“为什么？”
“针头、刀片、电击……很疼……”
男人断断续续说了这些，姜渠隐约意识到了对方在说什么。
虽然有关于反派的信息向来没有多少，但是结合位面的剧情以及小反派向来的悲惨人生轨迹，姜渠大致猜的到。
丧尸病毒从一开始就不是天外来祸。
小反派是丧尸王，甚至有可能他就是世界上的第一只丧尸。
见到冰冷的实验室，触发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别怕，我在呢，不会有危险的。”
姜渠捏了捏他的耳垂，刚刚开口安慰了两句，对方突然抬手拥住自己。
脑袋刚好埋在自己胸间。
姜渠：“……”
姜渠垂眸，安慰的话梗在喉间。
表情也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脑袋上的黑发都耸搭着，好像确实因为环境的问题不高兴极了。
而他们暂时还需要在实验室待一段时间。
……算了，就当是安抚他了。
姜渠拍了拍他的脑袋：“高兴没。”
“……嗯。”
姜渠：“……”
姜渠翻了个白眼。
楚河确实因为实验室的原因有些抗拒，但是姜渠走近，熟悉好闻的气味传来，心情当时就舒畅多了。
再加上这个时候的姜渠似乎比平时还要温柔一些。
他很喜欢。
姜渠：“……”
看在他今天不高兴的份上。
……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许多。
因为是直接住在实验室里，几乎与世隔绝。
除了每隔几天去瞿老那里汇报研究进度，以及交换研究成果之外，姜渠每天的内容就只有研制病毒血清。
她喜欢这样的平静，尤其是她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的时候。
而小反派也被自己教育地知道怎么给自己打下手了……虽然戏多。
可能是因为丧尸病毒的原因，楚河的智商确实是受到了些许的影响，变得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但是观察能力和学习能力也像个孩子——超强。
尤其在某些方面。
除了接吻之外，那玩意最近似乎又找到了新的让自己高兴的东西。
姜渠眉眼认真，轻轻将试管中的绿色液体倒入烧杯中，楚河则端着一个垃圾袋站在一旁。
电线被从抽屉的拉了出来，一端放入试管之后，水面缓缓冒着泡泡。
身旁的男人突然颤了颤。
姜渠注意到了，但是目光挪都没挪一下。
楚河抖了好一会儿，见没人搭理，轻轻地抬手戳了戳。
“干嘛？”姜渠抬膀子躲过对方的手指。
楚河：“……我怕。”
“男子汉不能说怕。”姜渠语调无波。
楚河：“……”
男人抿了抿唇。
学习能力主要体现在，享受过一次好处之后就开始无止境地想要享受更多。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觉，竟然觉得卖惨就能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
……他要是卖的没有痕迹也就算了。
这一个理由简直要被他卖秃噜皮。
姜渠不为所动。
楚河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
立在原地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弯腰想来硬的。
姜渠面无表情地扯着他的头发：
“你胆子肥了。”
这个位面的小反派，太色了。
那张脸分明就是往她胸上压的。
贴贴失败，楚河被迫和女人分开。
男人皱眉撇嘴，不满极了：“软的，喜欢。”
姜渠脸一黑，手指微曲在他脑门上弹了下：
“喜欢你大爷。”
……不疼。
楚河还想往她身上贴。
两人在房间里打情骂俏的功夫，实验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倪欢带着赵媛走了进来。
楚河离她其实很近，尤其从门那里看过来，两人好像就是贴在一起一样，小反派的身体足以将她挡住。
姜渠从后面探出了个脑袋问她们有什么事。
楚河趁这个机会想弯腰去亲她，被姜渠抬手捂住了嘴。
“有事吗？”
倪欢有些脸红，一旁的赵媛则翻了个白眼：
“当然有事，你旁边那个傻子，两天前是不是去了储物室？”
姜渠皱了皱眉，对女人口中“傻子”这个称呼有些不满。
她说这个词都是当爱称说的，不代表她乐意这称呼从别人的嘴里出现用来形容小反派。
但是她还没说什么，对面的女人抬了抬下巴，再次开口：
“储物室少了十几瓶检测剂，是他偷的吧？你知道这属于什么性质吗？”
姜渠愣了两秒后，眯了眯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