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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不是了。
他被换了。
因为他实在是没戏拍，因此当有剧本给他机会的时候，合同什么的也不是很必要的东西了。
也因此被导演换的毫不犹豫。
“你有什么事情吗？”
江予还没有自恋到认为她是为了自己来到这里的。
毕竟这里也不是只有《雨声》这一个剧组。
“我没事。”姜蕖关上车门，墨镜扣在脸上，脑袋向着入口扬了扬：“你不是有事？”
江予歪了歪脑袋，莫名有些萌感。
姜蕖突然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唇角一勾，清冷的五官一瞬间鲜活起来。
“走吧。”
姜蕖没再说什么，率先进了影视基地。
江予在原地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姜蕖径直经过了《雨声》的剧组。
果然，不是为了他。
江予低着头，倒没什么失望情绪。
意料之中，合情合理。
姜蕖推开一扇门，里面早已坐着两人，此时见到他们，一瞬间站了起来。
“殷总，久仰大名。”
姜蕖点了点头。
“这位就是江先生吧？久仰久仰。”
江予和两人握了手，脸上挂着礼貌得体的笑容，虽然没搞明白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面前的这两人，一个是国内知名到导演，一个是国内知名的编剧，都是有钱都请不到的存在。
坐下来后，看到桌上摆着的几个剧本，江予似乎隐隐能察觉到殷秋想做什么了，但是……又实在不可置信。
“你挑，还是我帮你挑？”
姜蕖随手拿起一个剧本翻了翻，然后抬眼。
手里的墨镜被拿下来夹在领口处，暴露出来的眸子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江予呼了口气，移开视线：“你挑就好。”
“我挑？”姜蕖又低头看了看：“这个就不错。”
“仙侠风，里面的正道师尊，怎么样？”
姜渠翻到了一个修仙设定，反派是魔界魔尊，视线只停留了几秒就移开了。
反派这职业可不兴再做了。
江予把剧本接过去看了看，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比起男主，他更喜欢里面反派魔尊的人设。
不为什么，就觉得更有吸引力。
姜渠没听见他心里的腹诽，但如果知道，估计要无语一阵。
这人当反派还当上瘾了。
“殷总。”
著名导演凑上来，脸上的皱纹被笑堆出了更厚的褶子，邀功似的道：
“这都是我和老吴精心挑选的，都是打算当大剧拍的，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
殷秋却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嗯”了声。
江予忍不住打量了下这个著名导演。
……是他平时见都见不到的人物。
现在却在一个不知道小他多少岁的小姑娘旁边装孙子。
“你自己看吧。”
殷秋突然把剧本都推到他面前，然后往后一仰，素白的手指轻轻点着座椅上的扶手，视线定在江予身上，唇角又重新勾起，声音幽幽：“唔……见面礼。”
这见面礼……真是爽到不行。
江予将这几个剧本都翻了翻。
的确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中的两个都是可能有国际巨星参演的大IP。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是连网剧都被抢角色的扑街演员，而现在……
……难道这就是有金主的感觉？
江予突然有一种前几年损失了不少的错觉。
“这个吧。”
江予选了一个很考验演技的悬疑题材的剧本，递到殷秋面前。
“好。”
这女人答应的毫不犹豫。
不过一旁的著名导演和著名编剧却双双对视一眼，然后又一齐看向了江予。
“江先生……这个剧……它比较难。”著名导演含蓄提醒道。
他还是笑着，只不过和对着殷秋时的笑不太一样，尽管他极力压着，但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些许轻视。
毕竟这不过是个被潜的。
江予回的是一个礼貌的笑容。
尽管三年的娱乐圈生涯他什么也没得到，但好歹隐藏情绪这件事，他学到了。
江予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殷秋。
著名导演也看了过去。
这里面随便一个剧本都是起码一线才能接到的戏，江予如果是知道事，就该找一个差不多的小剧本。
和自己的实力相匹配，也是在演艺圈迈出去的一大步。
被殷总看上的人，有资源捧着，要是稳扎稳打肯定能混出个头面来。
这些神级剧本拿过来是给殷秋面子，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让一个花瓶来出演他的大剧。
殷秋没有看导演，潋滟的眸子直视江予，说不出的风情，说出的话也是好听的要命：“看你，你想要就要。”
一旁的两人脸一瞬间僵住。
著名导演咽了咽口水，却一言不发，也不看江予。
毕竟在殷秋眼皮底下威胁什么的，他也不敢。
面前这人，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从娱乐圈滚蛋。
……这就是资本家的恶势力。
“想要吗？”
“想要。”
殷秋又问了一遍，江予这次答的毫不犹豫。
这种能捏在手上的好处，他又不是傻子。
谁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就腻了他了。
“可以现在签合同吗？”
殷秋笑出来：“当然。”
著名导演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姜渠投钱了，他们做这行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
合同签完，江予捏在手里，还是一股子不真实感充斥脑海，晕乎乎的。
但是同时，江予又苦笑。
包养……
啧。
这个词还真是……
姜渠站起来，身旁坐着的男人却还是捏着手里的纸张有些出神，在他肩上轻拍，小反派抬起头来。
“怎么了？”
江予回过神，笑了下，跟着站起来：“没什么，在高兴，谢谢你。”
刚刚那副表情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姜渠没多问，反正她时间多，早晚会知道的。
两人走到出影视基地的路上。
“我们现在去哪？”江予问她。
“回家。”姜渠说的理所当然。
唔……她家大，让小反派搬过来住吧，有利于培养感情。
江予却因为她这句话顿住步子，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拳头缓缓攥了起来。
姜渠回头，看到他似乎不太正常的脸色。
她说什么了？
江予很快便将情绪调整好，温和的眸子看向她：“我能去趟卫生间吗？”
男人在很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
姜渠：“……”我难道会说不让你去吗？
看到她点头，江予转身往着角落里的公共卫生间走去。
在拐角处彻底消失在姜渠的视线内后，男人的步子忽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