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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秦骁说出这样的话只让江梦声愣了不过几秒,她反应过来趴在厉言霆身上笑起来。
她可完全没有看热闹的心思,完全是因为开心。
厉言霆穿着睡衣,他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浓眉皱了皱,伸手抚着妻子的后背。
落泪了,但是欣慰开心的眼泪。
有些事情,三人心照不宣。
江梦声很早之前就担心过,虽然爸妈去世的时候江秦骁还比较小,但江家某些混蛋让他小小年纪就感受到了世态炎凉。
随着年纪的增长,江梦声看着他愈发稳重的样子,反而日益担心。
为了他的婚事操碎了心并非是她好事,恰恰是江梦声真的担心江秦骁过度沉浸在为爸妈报仇的世界里,耽误了自己。
就算他刻意隐藏过,江梦声也知道他心里的薄凉和冷酷。
谦逊温润从来都是江秦骁的面具,他骨子里的疯狂和嗜血……
幸好,上天将楚落舟送到了他身边。
江秦骁看到了姐姐抖动的肩膀,抬头跟厉言霆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开口。
过了会,江梦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揉着眼睛看他。
“实不相瞒,我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如果只是认清自己的心意,江秦骁没有必要这么晚跑过来。
江梦声给他又倒了杯酒,“说吧,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是亲姐和亲姐夫,江秦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楚落舟不够信任我。”
他话音落下,书房里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是厉言霆打破了平静,他搂了搂江梦声的肩膀,叹气道:“我倒是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当年他的确是满心喜欢着江梦声,但江家遭遇那样的变故,他们姐弟生存都是艰难的。
哪怕厉言霆多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身为江家的大小姐,江梦声从来都不是养尊处优的性格,何况她还有好守护的弟弟。
江河海接手江家后的几个案子里,都有她的插手。
那是她没办法将江家夺回来,哪怕易老爷子出面,江家落进别人手中也看似是理所当然的。
何况,旁人一句“江梦声没用江秦骁还小”就轻易斩断了他们姐弟的太多的可能性。
隐忍,蛰伏,江梦声做的特别好。
甚至就算不嫁给厉言霆,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毁掉易主的江家。
而真正让江梦声对他放下戒备心,可能就是那次他派人暗中保护住了江秦骁。
厉言霆是天之骄子,但他太清楚自己一昧的去讨好插手江梦声的事只会适得其反。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
打着“为了你好”的旗号,换来的是让人反感。
所以,他选择了默默陪伴,但凡她需要就会及时出现。
……
听完他们的故事,江秦骁不知不觉喝了半瓶酒。
道理易懂,但真正做到却是另一回事。
同样是女人,江梦声更能了解楚落舟的心思。
她起身走过去坐在江秦骁身侧,拉过他的手拍了拍,“阿骁,你难道不是最应该能理解落舟的吗?”
眼神一滞,江秦骁对上他姐的目光,心下了然。
其实他早该知道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姐怎么真的丝毫不知情。
抿唇笑了笑,他虚心求教,“姐,姐夫,我该怎么做?”
江秦骁是有自己的主张,但他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不太能把握住分寸。
楚落舟今天哭了,在他看来就是自己没处理好孙广的事情,反而勾起了她的忧心事。
这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下一次。
他更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喜欢,守护,水到渠成。
于是江浅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舅舅脸色不好看的走下来,用自己聪明的脑袋想了会,凑上去关心。
“舅舅,你被我妈妈教育了?”
拉开椅子坐下,江秦骁放松着脖颈,“没有。”
显然不相信的江浅去厨房给他端了杯咖啡,继续打听情况,“不会是因为你不会谈恋爱才教育你的吧?”
捏着脖颈的动作一停,江秦骁抬眸看着江浅。
不会谈恋爱?
“浅浅,你在质疑我!”
察觉到舅舅语气里的不善,江浅立马避开乖乖做到另一边,摇头否认。
可过了会,她实在没忍住,拿过包子起身往玄关跑。
“舅舅,你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虚心学习学习总是没有坏处的。”
迅速的换好鞋子,她跑出门后又返回来。
“最后一句,舅舅,舅妈那样的实在是难遇,既然遇到了,你就要把人牢牢的抓住手里。必要的时候,可以找我爸讨教一下不要脸的具体……”
她的一句话还真是够长的!
江秦骁拿起筷子,然后用力在戳在桌子上,江浅立马闭上嘴逃走。
冷冽的眸光从玄关处收回来,他低声骂了句“臭丫头”。
睚眦必报是江秦骁的秉性,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江浅,所以厉言霆下来的时候,他故意询问。
“姐夫,我觉得浅浅说得对。”
试了试牛奶温度的厉言霆掀了掀眼皮看他,等下文。
“我该拿出你当年不要脸的姿态,或许能增进跟楚落舟的感情。”
说完,江秦骁就云淡风轻的离开。
向来没有多少耐性的厉言霆没等一分钟,他拿出手机拨通闺女的电话。
“浅浅,我发现你最近欠收拾了……”
竟然敢说他这个当老子的不要脸,她也不好好想想,没有自己的不要脸,怎么会有她和十安。
四舍五入,江浅就是不孝啊。
他们厉家向来最看重家教,对于江浅这样的行为,自然要好好收拾。
江秦骁今天约了梁子傅,两人在常去的地方碰面。
推门走去,梁子傅刚好挂断电话,他捏着眉心看向正在打桌球的男人,叹气道:“你又给浅浅使绊子了。”
手滑了下,江秦骁眉宇间浮现阴郁,侧目看梁子傅。
“怎么,你想插手厉家的家事?”
扯了扯嘴角,梁子傅抿唇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借他多少个胆子,都不会敢插手厉爷教育自家闺女。
只是想到江浅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梁子傅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算了,他还是说点正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