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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欺负老人家。
“找来帮手了？小姑娘，看你这样，也不像是黑白不分的啊。”
“哥几个都看见了，分明就是他故意找事。”
人善被人欺，女学生咽不下这口气，梗着脖子上前理论。
楚落舟朝角落里看一眼，阿灿蜷缩着身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走过去，阿灿盯着眼前的鞋子，抬头看着楚落舟，喊了声“楚老师”。
严格意义上，楚落舟真的算不上好老师，她更没打算在这方面发展。
眼下的情况，她不得不管。
“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缓缓的低头，阿灿抱住自己的膝盖，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嘟囔，“我没有伤人。”
“那就告诉他们！”
转身指着正在吵嚷的人，楚落舟突然提高分贝，压住他们的声音。
“你没长嘴吗？”
凌厉的气息从楚落舟身上迸发出来，她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却莫名让人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
静悄悄的，无端陷入沉默。
“抬头，看我！”
对上楚落舟的视线，阿灿似乎受到鼓励般，扶着墙站起来，解释起来。
附近没有监控，方便他们胡说八道。
可身为当事人之一，阿灿的话同样有分量。
过会后，楚落舟走到几个男人面前，手放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对老人动手的？”
明明是个丫头片子，但她无形中施压，看的男人腿有些抖。
“就是、就是他把老人家抓住，然后又推又打的……”
“抓住老人家的胳膊吗？”
察觉到他脸上的顾忌，楚落舟扬了扬唇角，“你放心，我虽然是他的老师，但我只站道理。如果真的是他伤了老人家，我肯定帮着讨回公道的。”
慵懒的放松脖颈，楚落舟掀了掀眼皮，目光略过老人。
再看着面前的男人，楚落舟郑重的保证，“真相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偏不倚。”
“楚老师……”
扭头瞪女学生一眼，她语气轻飘飘的，但夹杂着严厉。
“闭嘴，出去等着。”
急红了眼睛，女学生跺了跺脚，却还是决定相信楚落舟。
自从宋老师出事后，大家不知不觉的就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出去带上门，女学生还是不放心，靠在墙上给宋老师发消息。
回的很快，只有七个字，“相信你们楚老师。”
是啊，楚老师是他们的。
而且，关于阿灿的事情她已经强调过，这肯定是楚老师的应对之策。
踮起脚悄悄往里面瞅两眼，乖乖等着。
里面，楚老师立足了刚正不阿的形象。
“如果真的是我的学生为非作歹，故意欺负老人家，我报警，抓他。”
冲着钱来的，就没打算把事情闹大。
几人皆是变了脸色，含蓄委婉的表达诉求，没什么事用钱解决不了的。
于是，楚落舟转身看向呆愣的阿灿，问他，“你有钱吗？”
摇头，他区区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
何况，这件事本就不是他的错。
搞不懂楚老师想做什么，阿灿不免有些着急。
“嗯，他没钱，看来是赔不起。所以还是报警吧。”
说话间，楚落舟已经掏出手机。
“不能……不用报警！”
胖胖的男人想要抢楚落舟的手机，被她轻松避开。
“请你们放心，水落石出后，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偏袒的。”
余光偷偷去打量几人的情绪，最后在老人身上多停留会。
她猜的没错，这些人是不会把事情闹到公安局的。
这不，老人深深看着阿灿，也帮腔，“姑娘，倒也不至于惊动警察。既然小伙子拿不出钱来，那就……那就让他道个歉吧。”
“他还年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若有所思的点头，楚落舟问阿灿，“你错了吗？”
用力攥紧拳头，猜不透出楚落舟的心思，阿灿不知该怎么接话。
可他更不能去公安局，毕竟……
“啧啧啧，我的学生觉得自己没错呢。”
往前走了两步，楚落舟紧紧盯着“仗义出手”的人，“你们是看到他把老人家抓住动手的吧？”
话题转移的太快，他们要反应会才跟得上楚落舟的思维。
“啊，对，是他把老人家抓住找麻烦的。”
“既然如此，不知你们可以配合一下吗？”
面面相觑，楚落舟从一进来就十分“明事理”，先入为主的印象里，他们下意识的点头。
“他当时抓住的是老人左手还是右手？一起说，三二一。”
“左！”
“右！”
彼此看了会，立马改了答案，却还是不一样的。
他们身为目击者，还仗义出手，竟然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必然是被楚落舟的问题弄的措手不及，来不及通气。
“我们、我们就是……”
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楚落舟表示可以了解，“过于紧张了，换个问题。他先打的是老人的手还是腿？三二一。”
这次学聪明了，看过对方后，异口同声，“腿！”
“严重吗？”
夸大其词的严重，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他上去就踹了几脚，老人家身体虚弱，肯定抗不住的。”
赞同的点头，楚落舟“啧”了声，转身面对着老人家，“既然他伤的是您的腿，您为何一直捂着胳膊呢？”
后知后觉，上当了。
之后，楚落舟光明正大的把阿灿带走，那些人自然有保安处理。
离开保安楼，阿灿快走几步站在楚落舟身侧，只说出一个“谢”，她伸手让他闭嘴。
“回去休息吧。”
没再给阿灿说话的机会，楚落舟走下台阶。
女学生没想到事情轻松解决，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忍不住感叹，“楚老师好厉害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望着离去的背影，阿灿揉了揉发红的掌心，眼底是复杂的情绪。
“是啊，她真的很厉害。”
差一点，前功尽弃。
何老师听说了学生出事，特意在外面等楚落舟。
“没事吧？”
歪了歪头，楚落舟打趣她，“关心我？”
韩也的嘱咐她听进心里，何况之前tang对她的确不错。
对何老师客气点，算是还他的人情。
扭头看去别处，何老师嘴上不承认，“才不是，我担心学生会出事。”
越过她往前走，楚落舟扬了扬长发，“不必，学生好着呢。”
虽然没有回头看，她也知道，现在阿灿肯定站在后面盯着她。
这小子，有秘密。
晚上八点，楚落舟避开所有人去了阿灿出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