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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松从城墙上巡逻了一圈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两军处于对峙状态,除了偶尔用抛石机互相轰击之外,暂时没有全面爆发激烈的战斗,士兵日夜坚守城池,气氛紧张而压抑。
狄彪不能外出打猎,旺盛的精力无处可使,浑身不自在,他是个一刻都闲不住的人,便带着士兵亲自操作投石器轰击敌人。他把大石头抱进抛篓里,把绞盘摇紧,活钩钩住抛杆,抛杆的一端加大配重,再用力敲掉活钩,配重呯的一声下沉,抛杆弹射而起,将抛篓里的石头抛向峡谷对面,每次命中了目标,狄彪都挥起拳头大叫一声,显得异常兴奋。
他也热衷于操作巨弩射击敌人,用绞盘把弦拉开,装上长达八尺的巨箭,再扣下扳机,嗖地一声飞向敌阵,狼族在山峁上扎营,没有城墙防御,巨箭可以一次射倒好几位士兵。狄彪把这种零星的射击战斗当成了玩乐,乐此不疲。
姒篱在王宫中百无聊奈,便从后院悄悄走进姜云松的房间里,一进屋便随手把门闩好。
姒篱见到姜云松就露出妖冶的笑容,丰满的身材展露出原始的狂野。
“你来了!”姜云松起身迎她。
姒篱还没等姜云松站起身,便顺势又把他推倒在卧榻上,顺势坐在他身上,她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滑如美玉的肌肤。
“不要。”姜云松想推开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能这样。”
“你不喜欢我了?”姒篱的脸沉了下来,用她那双狐媚的眼睛盯着他。
“现在敌人兵临城下,全体将士都在坚守城池,而我们……我们却在这里寻欢作乐,肆意放纵。”
“不就是在紧张的气氛中放松一下吗?”姒篱抓着姜云松的手放到自己饱满的胸脯上。
姜云松低垂着头,不敢看姒篱的眼睛。“这样对不起狄城主。”
“他可不在乎,他就喜欢拉弓射箭,玩刀耍棒,哪里会在乎我。”
“城主会在乎的,他只是不知道而已,他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会杀了我的。”姜云松提醒自己不能越陷越深,否则后果难以收拾。
“你怕什么?有我在,他能拿你怎么样?”姒篱扬了扬眉,“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他只是一介武夫,是个粗人!”
“狄城主并不是个粗人,你不了解他。”
“呵呵,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姒篱冷哼了几声,又说道:“不要想着洛神,你没看见公孙诺对她很痴情吗?还有从蜀国来的西陵风,都被洛神迷得神魂颠倒,你还想去凑个热闹?”
姜云松非常矛盾,心乱如麻,这个女人像蚂蟥一样吸附着他,再也甩不掉了。有时候,姜云松渴望沉浸在她的激情中醉生梦死,而有时候,他又想摆脱她,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姒篱的身材丰满热辣,容貌妖媚,浑身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特别是她鬼魅般的眼睛,灵动得像一池秋水,勾魂摄魄,让人欲罢不能。
姜云松在心中哀叹,难道自己一腔热血就要耗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吗?他父亲还囚禁在青龙城,神农氏的命运还等待他去改变。
姒篱时而热情如火,时而柔情似水,姜云松感觉自己掉进她的陷阱里,再也出不来了。
“真正的英雄既能在卧榻上征服女人,又能在战场上征服敌人!”姒篱吹气如兰,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从他胸前滑过,又把他推倒。
姜云松招架不住她的挑逗,便搂着她,又与她云雨了一番。
完事后,姒篱穿上衣服,道:“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城主在做什么!”
姒篱拉开门闩,整好衣服快步地离开。
姜云松抱着头,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空虚,他曾经所坚持的梦想,所背负的使命都要化作虚无了。
西陵风每天都在行廊里等候洛神,当洛神路过的时候,他就会找她说话。在桑梓城时,他感觉洛神对他很友好,把他当成知己对待,来天狼城之后,感觉对他冷漠了不少。
害怕被狼族发射到天狼城的石头砸中,洛神减少了外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做刺绣打发无聊。
刺绣这个手艺活是天目城的姚小玉教给她的,姚小玉和张巍早已化作尘土,蜀国也烟消云散,这个手艺活却传承到了洛神手里。每每拿着刺绣,一些往事就会历历在目地出现在眼前,洛神感到无比的惆怅。
突然,她听到敲门声,“谁呀?”
“是我。”
洛神已经听出是西陵风的声音,“有事吗?你来做什么?”她其实并不想见他。14 .
“也没什么事,就想找你聊聊天。”
“昨晚没睡好,我在休息。”洛神骗他。
“哦,好的。那我下午再来找你。”西陵风并不理解洛神的言下之意,确实比较迟钝。
洛神觉得他是个麻烦,害怕他没完没了地来敲门,便放下刺绣,起身拉开门闩。“进来吧。”
西陵风本想离开,忽又见洛神打开了房门,便折身走进洛神的房间,四下打量房间,腼腆地道:“你房间里很香,用的是什么花香?”
“桂花啊,你没闻出来吗?狄夫人送给我的。”
“确实是桂花,现在闻出来了。”西陵风道,“我们桑梓城有很多桂花,我妹妹每年都要把掉落的桂花收集起来,再晒干做成香包。可惜我没想起来,不然我会帮你带一些过来。”
洛神郑地问他:“你为什么只身一人来到天狼城?”
“想看你啊。”西陵风用他忧郁的眼神望着洛神,“当白鹤仙子把你带到北境岩城后,我就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晚上经常失眠,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如果我不来找你,我会疯掉的。”
洛神被他的真情感动,但又为他的痴傻而感到难堪。她并不希望一个男人这样神魂颠倒的爱她,他崇拜的男人是那种雄健刚强,勇敢无畏,坚持正义,又具有智慧的人,而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缠缠绵绵,神色忧郁的人。西陵风并非她所喜欢的一类人,甚至有点反感。但她害怕伤害他脆弱的自尊,所以总是用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应付他。
“蜀国的美女多得是,你居然跑几千里来看我,我为你感到不值。”
“不,很值!蜀国没有你这样的女子,至少我没有看到过。”西陵风凝视着洛神的脸,被她的绝世美颜迷倒。
洛神被他盯着不好意思,扭头望向窗外,心里骂道:真是个花痴!
“你知道,男女之间的喜欢,是需要两个人彼此欣赏才能心心相印,而我们却并不是如此。”洛神表明了她的态度。
“你不喜欢我么?”西陵风很不理解洛神的话,“在桑梓城,你对我很好,经常跟我谈起以前的事。”
洛神苦笑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有一种关系叫友情,我把你当作朋友行不行?”
“我们只是朋友?”
“对,只是朋友!”洛神强调道。
“但我却把你当作最爱的人,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把你藏在我心中最深的地方。”西陵风带着唏嘘,深情地表白他的感情。
洛神摇了摇头,断然说道:“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给你什么,你到我这里既得不到关爱,也得不到温柔,更得不到结果,我只会给你伤害,给你痛苦,甚至给你灾难,你还是不要做飞蛾扑火的举动。”
西陵风痴痴地说道:“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也不在乎,就算你给我带来灾难,那就灾难吧!”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洛神严肃地质问他。
“能够在你身边经常看到你,我就够了,不需要你给什么。”
洛神仰望窗外,咬着嘴唇,感到无语。
“没有人懂我的感受。”西陵风继续说道,“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这都不重要了,但我喜欢你,是真实的。”
洛神道:“好,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要先回答我,答不答应?”
“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愿为你献出一切,因为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洛神认真地说道:“我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需要你下火海,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经常来敲我的门,行不行?”
西陵风感到一怔,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一脸无辜,说道:“既然你害怕我打扰,那我不来敲你的门了,我只远远地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