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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军队退到熊湘城防守,南方联军也返回岳山城,各自休整军队。
姜云松带上一只烤鸡、一罐泉水和一些日常用具,来到逃生通道的密室里看望洛神。
密室里点着蜡烛,光线较为昏暗,开门的气流扰动火烛,洛神的影子在洞壁上摇曳,形单影只,孤苦异常。
洛神盘腿坐在卧榻上,吹着玉笛打发无聊。见姜云松进来,她立刻下了卧榻,连忙问他,“外面怎么样了?敌人还在围城么?”
“战斗非常激烈,敌人发起了多次进攻,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亡。”姜云松把烤鸡放到几案上,“趁热吃了吧,这里是南方,不比天狼城,即便是围城,食物也容易弄到一些。”
洛神肚子正饿,拿着烤鸡便吃了起来,“让我出去看看吧,成天待在这山洞里太闷了。”
“不行。”姜云松道,“巨蝙蝠无时无刻不在天空中盘旋,只要看见你的身影,立刻就会把你抓走,所以暂时还不能出去。”
“那我还要待到什么时候?”洛神望着姜云松,露出乞求的目光。
“等我们胜利的时候。”姜云松坐到她身边,“南方联盟的势力越来越大,又有很多新的部落和方国加入了我们的阵营。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溃败,到时,你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洛神道:“我化一个妆,或者戴一个面具出去可好?这样就没人认得我了。”
“也不行,蚩尤的信使侏儒神出鬼没,无论你如何乔装打扮,都掩饰不住你的旷世美颜和绰约的身姿,自然就逃不过侏儒的侦察。”姜云松打消了她伪装的念头。
“难道我藏到屋内也不可以吗?我不出去露面就可以了,总比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强啊。”洛神顿时食欲都没有了,把烤鸡放回了篮子。
“呵呵,宓菲,你就先忍受几天吧,等外面安全了,我自然会带你出去的。”姜云松把手搭在她肩上,感觉到她形削骨立,却难掩美人风骨。“你看看,你比在天狼城更瘦了,要多吃点东西,否则你的身体就会垮掉的,先把烤鸡吃完吧。”
“再过两天,敌人会退走吗?”洛神的内心渴望自由,能快一点见到外面的阳光。
“哪有那么快啊,天狼城围了整整三四个月。”姜云松想让洛神的意志慢慢崩溃,那样就可以从精神上控制她,让她对其产生依赖心理。
“如果要在这个鬼地方待这么久,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洛神的眼角滴下泪水。博士 .book84
“不要轻言死亡,好死不如赖活啊。”姜云松伸手去擦拭洛神的眼泪,却被她挡开了,他尬尴地笑了笑,又道,“我会经常来陪你的,晚上如果没事,可以一直陪伴你。”
“不知道我父亲来了没有,按理,他应该到了南方。”
“还没看见,如果他来到了南方,我一定会把他带来见你。”姜云松又道,“如果带你来的那个人再不回来了,那你怎么办?”
“那我……这个……我不知道……”洛神一时语塞,她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和熊吉并没有多少感情,当时被他带走也是迫不得已,和他远走高飞,似乎比做龙塔的祭品要稍微好一些。如果熊吉出了意外,一去不返,她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宓菲,你知道吗?”姜云松细声软语地对她说道,“蚩尤为什么要抓你去祭祀龙塔?因为龙塔需要最完美的祭品奉献神灵,而你是洛水女神,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是最完美的祭品,所以蚩尤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你。”
洛神泣道:“我早就想毁掉容貌,不再为容貌所累,只是……只是我又怕让喜欢我的人伤心,所以迟迟没有下手,都怪我心太软了。”
姜云松灵机一动,“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免去祭塔之灾。”
“什么办法?”
“找一个人嫁了。”姜云松一本正经地说道,“一旦嫁了人,你就不再是处子之身,也就不完美了,神灵就会嫌弃,蚩尤也就不会派人来抓你了。”
洛神低下了头,在蜀国时,公孙诺苦苦求她,那时她心里想着的是眼前这个人,铁了心拒绝了公孙诺;在天狼城见到了眼前人,却发现他与姒篱纠缠不清,导致她大受打击,深受伤害;后来渐渐淡忘,西陵风又和公孙诺争婚吃酷,她不知道如何诀择。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的情景吗?那时你在洛水边上洗澡,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宛如凝脂美玉,却被一条潜伏的蟒蛇缠绕,当时我正好路过,想都没想就跳入河中将蟒蛇杀死。那时,你既羞涩,又感激,脸上红得像盛开的桃花。唉!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美好啊……”姜云松又重温了一遍曾经的艳遇往事,企图让洛神重新燃起对他的激情。可是对洛神来说,往事如烟,心冷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洛神沉默不语。姜云松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激动地说道:“宓菲,不如你嫁给我,蚩尤就再也不会抓你了。你知道吗?现在我已经成了南方联盟的盟主,有朝一日北伐蚩尤,一统天下,我就是新的炎帝,而你,就可以做帝后了。到那时,你有绝世的美颜,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嫉妒你。”
洛神从卧榻上站起身,挣脱姜云松的手,双眉紧锁,“我现在心很乱,让我静一静,好吗?我想见到我父亲。对我自己,生死早已看透,只是不想让父亲无依无靠,只要他不在了,洛水部落就彻底消亡了。”
姜云松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我替你找来父亲,你会甘心情愿地嫁给我吗?”
“从今往后,谁能保护好我和父亲,我就嫁给谁!”洛神对爱情不再心怀期待,只要她和父亲能平平安安地过些日子,她用自己做交易,也是值了。
“好,一言为定。”姜云松信心满满地道,“我一定把你父亲找来与你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