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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和顾梦染在一起？”柳茹慎问着，眉头更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是不是？”
她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子疲惫，封瑾宁知道这样的她只会做一些更加荒唐的决定，便只好对她说道，“茹慎，你有些累了，先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联系。”
然而封瑾宁越是冷漠，柳茹慎便越是想要继续。
“别，瑾宁，你别挂电话。”柳茹慎说着。
封瑾宁清楚，这时候要是直接挂断电话，恐怕对面的柳茹慎又会整出什么事情来，他索性就这么直接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你说。”封瑾宁十分的冷漠，眼神更是时不时的看一下身旁的顾梦染。
顾梦染也觉得封瑾宁这么做的确是有些不太妥当，她记得柳茹慎现在的身体状况，便忍不住扯了扯封瑾的袖子，示意让他别这么绝情。
这下子，封瑾宁没了办法，他只好回应着，“你小心身体。”
“我知道，瑾宁，我打电话来，是想和你说。”柳茹慎想到这里，突然卡住了，但是思来想去，自己还是决心与他交代了，“我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封瑾宁知道她流产的消息，但是却是并不知道她全然没有了生育的能力。
“那你...”这下子，封瑾宁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瑾宁，你知道消息以后，一定会说我没用吧。”柳茹慎自顾自地冷笑了起来，“我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吧。”
“女人又不是只有生育的作用。”封瑾宁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究竟是该安慰她，让她振作一些，还是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柳茹慎听着这句话的意思，倒是觉得心头一暖，但是她不会忘了刚才封瑾宁那副冷漠的语气。
他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打发自己吧。
“茹慎，你该好好休息了。”封瑾宁看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只好这么说道，“过几天我来医院看你。”
当务之急，是先把柳茹慎给稳定下来。
“你真的会来吗？”柳茹慎问着。
电话那头只是简简单单地“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声音。
“瑾宁，我想和你一起。”柳茹慎或许是不再顾忌什么了，直接将心里的所有话，全都说了出来。
“茹慎，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可能。”封瑾宁直接打消了柳茹慎的念头，
然而那边的柳茹慎又怎么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连忙跳起来，问道，“你是不是因为顾梦染？”
“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东西。”柳茹慎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
顾梦染一直坐在封瑾宁的旁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柳茹慎说着她的名字，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刺耳。
“柳茹慎。”就算不是面对面地交流，但是他通过电话里的声音，便能够感觉到，那头的柳茹慎一定是一副发了疯的样子，“你别再去找梦染麻烦。”
“梦染？”柳茹慎听到这个称呼以后，更是炸毛了，“你都叫她这么亲密了。”
“行吧。”柳茹慎自言自语了起来，“这么看来，我对你来说，好像也并不算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柳茹慎便挂断了电话。
顾梦染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发生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是没能够忘记柳茹慎浇下来的那一瓶水。
封瑾宁自然是看出了眼前人的害怕，连忙安慰了起来，“梦染，你别怕，她不敢怎么样的。”
然而实际上，柳茹慎这时候能找的人，也就只有白杨了。
按白杨的说法，他也是站在柳茹慎这一边的。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顾梦染倒是感觉到了许久未有的安全感。
“我不怕。”她明白，只要有封瑾宁在，柳茹慎一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
那头的柳茹慎挂断了电话，立马打电话给了白杨。
白杨看到是她的来电，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喂？”白杨问道，心里想着的，全都是关于柳茹慎流产的消息。
“白杨，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情，还算数吗？”此刻柳茹慎心里对顾梦染的恨意，更是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甚至是一时半会都没有办法消退的高度，唯一的办法，便是只有施加痛苦到顾梦染身上，只有看着她受苦受难，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白杨一听是关于顾梦染的事情，立马提高了警惕。
“怎么了？”白杨问着，语气很是着急。
而这份着急，在柳茹慎这里，却是被理解成了着急下手。
“怎么？看她和封瑾宁好着，你着急？”柳茹慎直言不讳。
白杨没回答这个问题，尽管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已经释怀了，但是再一次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
顾梦染对她来说，不只是一个发小这么简单，因为两个人的年龄差，白杨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
“你说，我听着。”过了许久，白杨才吐出了一句话，“你知道顾梦染最怕什么吗？”
白杨皱着眉头，生怕柳茹慎会戳中顾梦染心中最软肋的地方。
“什么？”
“那就是她的公司啊，顾氏现在还在起步阶段，很容易出问题。”柳茹慎嘴里念叨着，但其实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想法。
这句话听得白杨很是不爽，可是他现在却又不得不和她继续交流下去。
“你想怎么做？”白杨突然又想起之前的拍照门，不由得提了一句，“对了，上一次你和我说的那个事情。”
“就是让我和她一起出现。”
“哎，这些一个一个来嘛。”顾梦染嘀咕着，“你只要知道，是时候该开始了，就好了。”
“行。”白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照柳茹慎的能力，就算是真的对顾梦染的公司下手了，产生的影响也是他和封瑾宁可以挽救的。
只不过，白杨抿着唇。
他还是生怕柳茹慎会在暗处使一些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