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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那些媒体说的消息，是真的吗？”顾梦染已经注意到了封瑾宁变化的表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自己和白杨的关系，顾梦染一直都是处于一个回避状态。
但是既然封瑾宁这么问了，那就说明他一定是对这件事情产生了点怀疑。
同时，顾梦染也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想要知道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她好想说出来气气他，可是自己却又是没有那个胆子。
“没有的。”顾梦染回应着，语气说不上坚决，但是也绝对说不上犹豫。
封瑾宁明白了，这是顾梦染有所动摇的意思，不然她是绝对不会这副样子的。
“好。”封瑾宁回应着，没有再继续问。
他们两个人之间，总有那么一层淡淡的网，将两个人分隔开来。
看起来很近，可是谁都不愿意跨过那层网，更别说是直接触碰对方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个人才会这么有距离感。
封瑾宁想着，今天的他还不容易才把顾梦染给叫回家里，可别连家门都没有进，就又让她睡在了公司里。
顾梦染看封瑾宁长久地没有什么反应，便回到了办公桌前。
那头的柳茹慎同白杨打了电话以后，心头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坠落下了一些。
可是她却不敢打包票说封瑾宁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也不敢去试探，生怕自己得到了不想要的结果。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坐立不安。
她打开了相册，看了看今天早上拍的那张联系方式。
自己真的有可能会去找他吗？不，不可能，自己要是哪天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岂不是完蛋。
到时候，她还得自己一个人偷偷去医院，又得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柳茹慎双手抱头，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这天回去以后，佣人对于顾梦染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
两人依然是那一副苦大仇深，水火不容的样子，他们站在旁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封瑾宁坐在饭桌旁，问着顾梦染。
“啊？”顾梦染终于吃到了一顿像模像样的饭，前几天的她，一直都是匆匆解决了自己的伙食，刚才封瑾宁这个问题一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思来想去，自己似乎也只能是那一件事情了。
“这不是因为，那几个项目，是从你手里过去的吗？”顾梦染实话实说了，嘴里吃着菜，压根没有封瑾宁的那副严肃样子。
封瑾宁听到这里，早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我那时候想着，封总还真是有意思。”
“竟然还会借别人之手，来对抗我们这些小公司。”顾梦染冷冷地笑道，这一回，她可都是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都说出来了。
“没有。”对此，封瑾宁只得如此回应。
顾梦染看了看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答他。
“这些都是她的意思。”封瑾宁没有想太多，直接说出了真实的情况。
“哦。”顾梦染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出在柳茹慎那里的，关于封瑾宁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臆想，自己能说出来，便是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了。
封瑾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几日来，顾梦染对待自己的态度，更是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和封瑾宁的特殊关系，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种种。
“项目，是她讨要的，我看着不那么重要，就给她了。”
封瑾宁依然在解释着，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句话，竟然又戳中了顾梦染。
顾梦染没忍住，冷笑了起来。
“是啊，不那么重要。”要知道，他说起来并不是那么重要的项目，对她来说，却是这次翻身的根本，是这次翻身的重要一步。
封瑾宁意识到了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当然知道顾梦染的敏感。
顾梦染早就有这种意识了，她清楚，自己在他们身边，不过就是一个落魄千金。
他们不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吗？
不只是如此，甚至是薛齐那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都能过来仗着家势踩她一脚，就算他们曾经，还有过婚约。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封瑾宁很后悔，同时开始自责，自己刚才怎么就说出了这种没有心的话。
“梦染，她会这么做，都是她的意思。”封瑾宁还是放心不下，继续多说了几句。
可是顾梦染此刻听他说什么，都觉得十分不舒服，更别说是关于柳茹慎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就是，她这么做，与你无关是吗？”顾梦染问道，更是直接放下了筷子，原本好好的心情，这时候也全是被破坏了。
封瑾宁听顾梦染的语气，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但是他此刻，却又是一个百口莫辩的状态。
既然如此，那索性直接闭嘴吧。
顾梦染听封瑾宁一下子没了声音，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了。
再多说，就有些过于怨妇了，像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一般。
既然如此，那这两个人就都选择沉默了。
这几天，顾梦染一直住在封瑾宁这里。
白杨晚上路过顾梦染的公司，看到楼上原本亮着的灯突然关了，不由得起了怀疑。
他立马打电话给了顾梦染。
“梦染，你是出去吃饭了吗？”白杨试探着。
顾梦染哪里是出去吃饭了，她是留在了封瑾宁家里。
“啊，没有啊。”她没想太多，直接回应道。
这下子，白杨皱起了眉头，“那你是，又回去了吗？”
她这才明白，原来白杨刚才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是。”她没打算说谎。
“行吧。”果然，自己猜的一点都没有错。
“你自己小心就好。”白杨没了办法，只得说起了这样的话。
顾梦染笑笑，“你放心，能发生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顾梦染不由得想到了那天与白杨发生的事情，她又一次顿住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