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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柠恍惚了片刻，还想再问些什么。
可对上裴时瑾的揶揄的目光，便知道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真坏！
她不满的扁了扁红唇，只得把注意重新放在视频上。
“这个录了好多我的正脸，会不会有问题？我本打算再单独录一个正脸的。”沈嘉柠不放心的问。
“回头我找人帮你剪辑掉，这样宋舒婷冒用视频后，你想自证就可以找人放出完整视频。”裴时瑾沉声开口。
沈嘉柠点了点头，他果然知道她打算的是什么。
不过她原本想的是用其他带正脸的视频，倒是没想过要用一个视频剪辑。
这样更好。
“今晚留这？”裴时瑾再度开口。
沈嘉柠：“……”
她就知道。
她眨着一双杏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忍不住道：“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引诱我。”
“你觉得的没错。”裴时瑾扯了下薄唇，英俊的面庞上显出几分痞气。
沈嘉柠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俊脸，想了想，便也没再矫情。
“那我先去洗澡。”
“好。”
*
而此刻，另一边。
冯婧怡拿着手机站在自家卧室的阳台，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是在帮你就好。”
对面的声音悠然，带着些轻快，宛若老友聊天一般。
不过显然，这声音经过处理，并非原本的声音。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证据我已经发到了你手机上，你自己考虑。”
冯婧怡点开手机最新的消息，顺着链接点进去，果然看到了照片、对话和交易记录。新笔趣阁
“你想要什么？”她冷声开口，眼里忍不住多了些光彩。
“冯小姐只要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就行了。”
闻言，冯婧怡心里基本已经有了思量。
当下换了话题，再度道：“你还知道什么？”
对方轻笑出声：“冯小姐很聪明，当然，我也还知道很多。”
“比如？”
“比如我知道沈嘉柠终究是没机会同你争的。”
听见这话，冯婧怡愣了几秒，心底不由得生出一抹狂喜。
可她更清楚，自己绝不该因为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几句话，便信以为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婧怡握着电话的手指都紧了几分。
“或许有朝一日，冯小姐有机会知道。”
对面只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便笑着挂断了电话。
冯婧怡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话筒对面却只剩下一阵忙音。
她皱着眉头再度点开对方发给她的链接，仔细看过，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几分钟后，冯婧怡拨通了裴时瑾的号码。
裴时瑾才洗完澡出来，见着来电，不由得拧了下眉头，当即站在桌边接起电话。
“有事？”
他嗓音低沉有力，仅仅是两个字，便让冯婧怡觉得心跳加速，莫名悸动。
“时瑾，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有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送到了你酒店房间的床上，当时你回房后发现，发了好大一次火。”
冯婧怡知道，他不会愿意听她说废话，当即直截了当说出重点。
“你想说什么。”裴时瑾眸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女人叫白荷，是个身家清白的女大学生，而把她送到你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嘉柠。”
冯婧怡迫不及待的开口，说出口的那一瞬，莫名的带了些快意。
“沈嘉柠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居心叵测，她和宋家沆瀣一气，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她根本就不爱你！时瑾，我不会骗你！”
冯婧怡说到最后，多了几分急切。
她确实嫉妒沈嘉柠，嫉妒她于他而言似乎总是那么不同。
可也恰恰因为如此，她更憎恶她。
她怎么敢呢？
怎么敢几次三番算计到他头上！
她那样卑贱的野种，到底凭什么？
他愿意哄着她想要她，已经不知道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这个贱人却根本不知道珍惜！
她根本就不配拥有他的喜欢！
“说完了？”裴时瑾声音低沉，情绪听不出半点波动。
冯婧怡愣了几秒，再度道：“我有证据，我发你微信！时瑾，你该知道我的，我绝对不是空口无凭！”
裴时瑾沉声道：“就算是，又如何？”
冯婧怡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等到这个答案。
裴时瑾眸色漆黑，冷毅的面庞深邃而利落：“她愿意在我身上花心思，至少证明我于她而言不同。”
冯婧怡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白泛红，神情间带了些狰狞。
“时瑾，你是不是…疯了！”
闻言，裴时瑾直截了当的挂断电话，正巧，冯婧怡发的东西也跳了出来。
裴时瑾盯着那链接看了许久，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点了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十几张照片。
照片的角度不同，却能看得出是两个女人在窗边的餐位相对而坐。
一侧大抵是冯婧怡口中那个叫做白荷的女人，而她对面的，不是旁人，正是沈嘉柠。
因为当初派陈霄调查过白荷，所以裴时瑾对她的模样有几分印象。
前几张照片上都是面对白荷的角度，沈嘉柠只余一个侧脸。
后面几张则是面对着沈嘉柠，白荷背对镜头，但皆是两人无误。
裴时瑾一张张划过照片，薄唇轻抿。
当初陈霄负责调查此事，查到后来便查到与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着念及宋家对她的恩情，他便容忍了这些小动作，又或许是潜意识里在惧怕着什么，他只让陈霄到此为止，没有再查下去。
可如今，该来的还是来了。
裴时瑾缓缓点开后面的视频，镜头忽然被数倍拉近，连带着两人的对话和动作也能听出几分。
“裴先生会不会…不好相与？”样貌清纯的女人有些不安。
沈嘉柠则是将一张卡推到她面前：“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必然会不好相与，不过做你该做的就行。”
女人收下卡，点点头。
沈嘉柠则是再度道：“你若是不愿意，当然可以随时终止合作，只是一旦进了那间房，便再容不得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