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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衣服哪来的？”方威定睛细瞧，惊讶问道。因为白菲此刻身上穿的，并非平日常见的现代服装，而是古装，一件长袍似的青色纱裙。
纱裙自双肩披落，垂至覆盖双足。
领口绣着几朵碎花，连着几条绿色藤蔓似的花纹。腰间用一根纱带收束，简约地勾勒出窈窕的身姿。底下双足被裙边半遮，隐约可见穿着一双白色绣花鞋。
满头乌发盘起，用一根青木簪扎着，只余鬓边丝缕落下，随风飘动。加上透着几分古典温婉感觉的容颜，像极了古装剧里的大家闺秀。
这行头，她是从哪儿搞的？
“衣服哪儿来的？”白菲眨眨眼，回答道：“自己变的啊。”
方威讶然，下意识出声道：“自己变的？怎么变的？”
“这样变的啊……”白菲一笑，拉长了尾音，献宝一样把手伸到方威面前。
瞬间，长至腕部的裙袖泛起点点绿光，凭空褪去，露出半截雪白手腕。接着，绿光顺着手向上蔓延，露出了小臂，之后是臂膀，肩膀……
“可以了，变回来吧！”见白菲没有停下的意思，方威忙开口阻止。
再往上，就露得太过了。这青天白日的，不合适。
“哦。”白菲轻应，止于肩头的绿光回返，消失的裙袖瞬间恢复原样。
“你这能力，是怎么来的？”看着再次抱着自己胳膊用脑袋蹭啊蹭的白菲，有所了解的方威也不在意心中的怪异，略带惊奇地问了句。
根据【炼气士】传承记载，道兵炼制成功之后，的确会拥有超凡的能力。
而寻常意义上的道兵，犹如死士，没有过多感情，悍不畏死，唯炼制者之命是从。其衍生出的超凡能力，或许存在异同，但基本属于杀伐一道。
可白菲，无论是当初的炼制，还是现在的表现，都明显和一般道兵不同。
所以，方威心中也不确定，这变幻衣服的手段是不是白菲天生的能力。
“能力怎么来的？”白菲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在我醒来之后自动就有了。只要我想着衣服的样子，身上就能变出什么衣服。”
说着，她放开方威的胳膊，走开两步，原地转了个圈道：“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看着她一副坐等夸奖的孩童模样，方威心觉好笑，然后认真地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点点头道：“好看，你人漂亮，衣服也很搭，非常好看。”
“真的吗？”白菲眉眼弯弯，欣喜道：“我果然没记错，你喜欢女生穿古装。”
果然没记错，我喜欢女生穿古装？所以，这衣服是按我的喜好来的？
方威微怔，心中莫名有些触动。他好像是和白菲提过喜欢古装，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她居然现在还记得。是道兵炼制之法太强大，还是说她一直记着？
他有点搞不清，但就白菲目前的情况，两者似乎没差别。
“是吗？白菲真棒。”方威笑着赞了一句，让她笑得愈发灿烂。随后，他问道：“除了变衣服以外，你还会其他的能力吗？”
“其他的能力？会啊。”白菲点头，旋即道：“除了变衣服，我还可以让变指甲。”
“变指甲？”方威诧异，这是什么能力？
疑惑间，白菲却一如之前，献宝似的演示起来。书屋 u.
只见她白嫩手掌伸出，五指弯曲，指尖青光一闪，变成了五根寸长的青色尖刺。接着，她伸手在院墙上一划，水泥抹成的墙面立时多出五道清晰划痕。
而白菲的指尖，却丝毫无损。
“除了这样，还可以伸长变成鞭子。”说着，白菲曲起四指，单竖食指一扬。
刹那，指尖泛起青光，唰地飞出一条两三米长的青色光鞭。光鞭随手挥动，如长蛇一样在半空灵飞舞，震颤着空气，发出咻咻的抽击声。
“还有吗？”方威见她适时收了能力，笑着问。
白菲摇头，回道：“没有了。”
闻言，方威也没失望，只是暗自沉吟：尖刺、光鞭，这两样能力，似乎和当初那棵变异的大树有点相像。看来白菲的能力，应该吸收那变异大树本源衍生出来的。
“我的能力，是不是太少了？”他没说话，白菲以为他不满意，一脸紧张。
方威见状，猜到她心思，笑着摇头道：“没有啊，能有三种能力，已经很好了。”
这话他倒没撒谎。按【炼气士】传承记载，一般道兵诞生后，只拥有一种能力，拥有两种已经算优秀。而白菲，却拥有三种。
抛开变幻衣服的能力有些鸡肋，其余两种能力，在杀伐方面都不错。
尖刺可近战，光鞭可拉开距离远攻。
“真的？”白菲听他这么说，俏脸上紧张顿时变为欢喜。
“嗯。”方威颔首肯定，随即看了眼锁着的房门和紧闭的窗户，疑惑地问道：“你来这儿多久了？为什么不进屋？”
“一天左右吧。屋子的门锁了，窗户也没开，我进不去。”
方威哑然。以白菲随手在水泥墙上抓出划痕的能力，要破开木质大门，问题不大。但她并没这么做，想来是根据记忆，知道这是不好的行为。
“那你这几天吃饭了没？饿吗？”他又问。
白菲摇头，回道：“我醒来以后，只要吞吐灵气就行，不用吃饭。”
以天地灵气为食么，这点倒是寻常道兵一样。
衣服，自己变幻；食物，只要灵气的话，小聚灵阵可以解决；住所，有房间；而行，看着她这依赖的模样，到处乱跑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衣食住行全部解决。要把白菲养活起来，貌似也不算难。
方威挠挠头，嘴角微翘。
至于把白菲养在身边，她父母长期看不到女儿会不会找上门？他丝毫不担心。因为早在完成北山任务的时候，他就用玄异使特权暗中查过白菲家里的详细情况。
白菲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就离异了，没两年就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于是，在两边都尴尬的白菲只能回到乡下，和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而她的奶奶，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她的父母虽没和她断绝关系，但也只是会定期给她打生活费而已。除此之外，他们很少关注白菲。彼此之间，半年都未必会通一个电话。
想到这儿，方威心情舒展，微笑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出去开下外面的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