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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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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那瞳孔漆黑,活像是个无底洞,游暄只浅浅看了一眼,便觉得三魂七魄都被吸了进去,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
    曲长意着急地唤他回头,可游暄却无法做到,甚至生出想要去仔细看看的念头,接着便意识昏沉。
    他眼前失去了一切画面,变得漆黑,随后很快又泛起光亮,那光影柔和,就在他不远处,让人忍不住就抬步追去。
    竟然是温暖的。
    游暄直到那洞口前才醒神,心知不对,转头想要往回跑,却见不远处的白光里显出一道身影。
    那是个女人,身量高挑,几条红纱附着在手臂上,轻飘飘的随着风飞来,缠绕在游暄的手腕上。
    “既然已经来了,不打算去看看吗?”
    女人弯腰往他的方向看,满身的红刺眼,如血般灿烂,面容艳丽年轻,却是一头银发。
    游暄被轻而易举地拉过去,这才看清女人的双瞳,她竟是盲的。
    她眼睛无神,瞳孔与面容违和,却又似乎能看到所有画面。
    游暄还未回神,就被拉进了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一片苍冷的雪的世界。
    白色的光分明温暖,可这雪花落在身上却让游暄觉得刺骨,直到女子撑起了一把伞遮盖,才缓和许多。
    他被那红纱轻轻一搭便不由自主跟着人走,毫无反抗之力,察觉女子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才问:“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女子用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他,缓缓开口:“我?只是个过路的。”
    这回答让游暄摸不着头脑,觉得她奇怪,女子才接着说:“别怕,这里依然是夜雨城,你那师尊也安然无恙。”
    话落,周遭的雪慢慢褪去,化作清冷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又砸在脚下的石板路上。
    所有的喧闹声音袭来,就像他第一次进入黄粱梦。
    虽是雨季,可这城市依然热闹非凡,许多摊贩支着棚子,不少姑娘结伴出门,妆容靓丽,满是迎接春雨的快乐。
    女人牵引着游暄走,坐到处馄饨摊前,笑吟吟地收下伞,向摊主要了两碗馄饨。
    那摊主是个美妇人,手脚利落地端来,左右看看,笑着打趣:“才子佳人,二位是夫妻?”
    游暄还没没反驳,女人便回答道:“这是我弟弟,来此读书。”
    妇人忙说自己眼拙,打量着游暄:“真好,读书人啊,那就给你添个小菜,好好读,将来要是考中了状元,记得要再来我这吃东西。”
    她热心肠,风风火火地又拿来小菜,女人轻声细语的道谢,气质温柔。
    游暄不敢动筷子,女人却不顾及,慢条斯理的吹吹馄饨,才送到嘴里,尝了尝那菜品,转头夸妇人的手艺好。
    见游暄不吃,女人浅笑:“放心,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游暄却没有与她吃饭的心思,忍不住问:“你引我来这幻境,不会只是想吃碗馄饨吧?
    ”
    女人抬眼看他,将雪色的发丝绕在耳后,接着一言不发的将东西吃完,勾着他继续往前走。
    雨停下了,游暄抬头看着天空,风吹散了阴云,露出湛蓝的底色。
    街上的人更多了起来,许多农人推着车子来卖,吆吆喝喝地喊着。有车子不小心碰到了游暄的衣角,那果农连忙来道歉,临走还赠了两个果子给他。
    他捧着果子,一时不清楚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能暗暗警惕。
    似乎觉得他有趣,女人忽然变了神情,抬手打了他一掌,游暄忙去抵挡,却无济于事,那只手柔软却地贴在他肩膀上。
    好在她没用半分力气。
    游暄这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却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女人侧头看他,忍不住发笑:“我若想害你,只怕此刻你已经毙命,挡有什么用?”
    游暄深吸口气,礼貌说:“这位姐姐,虽然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可能在师尊的眼皮子下将我拉进幻境,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我本无意防备,只是如今被拉着走街串巷,实在不明白您的心思。”
    他态度诚恳,女人垂眼想了想,收起了红纱,忽然问:“你觉得这里如何?”
    游暄看看四周:“夜雨城吗?这里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
    女人喃喃道,抬手指向前面的小楼,道:“去那里看看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也不等游暄。
    游暄也的确跑不脱,现今只能跟着他走,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夜雨城自古便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这状元楼便是一景。
    当初进入黄粱梦的时候,便是这座楼先出了事,说是死了个书生。
    可那时游暄并没在意,再被带来这地方,才知道状元楼并不是个吃喝的酒楼,而是文人们聚集,互换墨宝的地方。
    这地方的书生很多,大都互相认识,他们刚一进门就被看到,便有书生前来问询,女人轻柔地回答是来带读书的弟弟长见识。
    那书生也不知是真热情还是见色起意,主动给他们介绍起来,拉到另个书生的摊子上,高兴说:“文生,这位弟弟初来乍到,你不若写副字来送?”
    文生抬头,冲二人浅浅笑了下,倒也不扭捏,提笔写下持之以恒四个字,吹干墨迹。
    这字的确是好,比起许多书法大家也不遑多让,游暄道谢,抱着字被一群书生热情地拉到了顶层去。
    大概是他相貌好,谈吐得体,一看便不是不学无术之人,众人更喜欢。
    那文生更是觉得他可塑可造,也没有同考之人的嫉妒,眼睛放亮的询问:“小友是从何处而来,师从何人?”
    游暄哑然,正想着如何作答,女人道:“只是个乡野间寂寂无名之人。”
    文生更惊诧:“岂不是小友自学成才!”
    游暄囫囵过去,心里却着急,自己被拉进幻境,师尊一定等得着急。
    女人看透
    他心思,笑殷殷地挥了挥手,窗外风云变幻,阴晴圆缺走了个遍,待停下时,周围的书生瞬间消失无踪,只听人的慌乱大喊:“快!死了人,楼上死了人!”
    游暄心里一紧,忽然想到那日的黄粱梦,忙站起身去看,便见方才还与他畅谈的文生,竟浑身是血地被吊在屋顶上。
    他身上还是那件洗的几乎发白的袍子,此时被血染透,面容青紫七窍流血,却是睁着眼睛的,直直地看向游暄。
    游暄的手指僵硬。
    他怀中还抱着文生写给他的字,此时却发烫起来,他展开来看,那墨色的字已经变成鲜血淋漓,猩红怨毒的写着:血债血偿!
    再抬头,女人身上的红衣似乎也舞动起来,像是血液在流淌着,难以言喻的诡谲恐怖,如同被这血气激活一样。
    女人将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这红衣才安静下来。
    这楼里的人越发多起来,两人转眼到了外面。
    阳光温暖,游暄却仍然感受不到暖意,住着这幅字说:“你就是想给我看这些?”
    “岂止。”
    女人买了串糖葫芦,猩红的唇咬开糖衣,像是吃下了这一城池的怨气:“你喜欢这里吗?”
    游暄沉默着看她,心里隐约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这里很好,阳光好雨水也好,春天会开花,冬天会下雪,百姓和乐,他们生活富足,也愿意接纳其他外乡人。”
    女人眼底泛起冷意,接着开口:“努力活着的生灵,不该死的不明不白。”
    她的话音落下,天空变得阴沉,雷声阵阵。
    游暄直接被扯到一处府邸入口,他抬眼看,字眼熟悉的很。
    “卓府,是哪位将军的住所。”
    游暄侧头看她:“你是想告诉我,夜雨城会遭此厄难,是因为卓府那些阵法咒术?”
    女人推门去,游暄却是发觉了些许差别。
    卓府祖上出过将军,他与师尊在之前的幻境里看到的卓府分明气派非常,如今这府邸却有种年久失修的残破,门口也没有了守卫。
    稍稍想来便知道,是与那时又过了很多年。
    如今的卓府破败,只剩个老仆人清扫院子,只是这院子里荒芜之下,又透着阴冷,往前穿过回廊,竟贴满了符咒铃铛,风一吹便乱晃,晃得人心烦意乱。
    那老仆人似乎看不到他们,两人往前走着,游暄忍不住看向不冻湖的位置,却见分明是阴雨天,春暖花开,那往日冬日里也不结冰的水,竟冻得结结实实。
    这不是温度所致,分明是阴煞气!
    游暄被扯到正堂前,只见这破败的屋子中央,一个疯书生正躺在地上,饮酒发笑。
    这屋子比起外面更诡谲,屋子中之前的东西基本都被搬空了,连张椅子也没有,只有写画了满墙的邪咒。
    这些咒术聚灵,可聚集的却是阴煞之灵。
    这人疯疯癫癫的念着什么,直到夜色降临才坐起来,大喊道:“什么人!”
    游暄如今才算看清他面容,却是倒吸口气,因为这人竟然与当时冰棺中看到的人一模一样。
    “卓安羽?()”
    难道那换生之术真的成功了?
    游暄以为他看到了自己,开口问道,这人却没回答,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身后,他才意识到面前的书生并不能看到自己,而是盯着他们的身后。
    游暄转过头,先听到了不是人的脚步声,却是一声猫叫,一只雪白的猫走进来,双眼赤红,尖牙利齿,看起来竟然比起黑猫还要不详。
    那猫缓缓走到书生面前去,嘶哑的人声响起:“卓晓,我教你术法,不是让你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卓晓酒气上头,将乱糟糟的头发拢到身后,突然发笑起来:“那文予巽一向看不起我,竟咒我落榜,笑话!我卓家祖上光辉,杀他又如何!”
    游暄攥起拳,再看这人便不止诡谲怪异,更觉得十分可憎。
    只是交谈不顺,这人竟就起了杀心,当真是禽兽不如。
    卓晓又道:“他天生该死!寒门里出来的砸碎,卓家便是败落,我也依然有这宅邸,可他呢!卑贱如蝼蚁,只能借住在哪状元楼里,舔着脸皮求人收留。”
    “我哪是杀他……哈哈哈……我可是好心,让他死都能住在那座楼里!”
    游暄闭上眼:“真是疯了。”
    那白猫抬起爪子,卓晓便被扇了一巴掌,脸上都是血痕,却终于酒醒了一点,不敢违抗地趴在地上。
    白猫踩着他的脸,低下头看:“又是个失败品。”
    卓晓本还乖乖地伏在地上,闻言却忽然暴起,要去掐白猫的脖子:“什么失败品!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明白!”
    然而他想继续追问,那白猫却已经化成雾,消失不见了。
    卓晓面色苍白的碎碎念:“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失败,我为什么是失败品。”
    他突然又跪在地上磕头:“道爷!道爷!您快回来,是我说错话了,是我喝多了酒……我没有……我不会的……求求您……”
    然而没人回答。
    游暄虽然气愤,思路却依然清晰,问道:“若文生是他杀的,难道后续之事也是他作乱,可他这咒术虽然厉害,却没有屠城的能力。”
    以及那只猫,又是什么身份呢?
    女人看他:“你现在想知道了。”
    游暄想了想,还是点了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沉默一瞬,道:“你是真的想知道这一切吗,哪怕会与你至亲之人有关?你也要追查到底?”
    她语气缥缈,好似引渡人魂的佛铃,游暄蹙了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如何选择。”
    游暄不明白了:“你想让我知道这些事,难道不就是想让这陈年血案被揭露,难道我不想知道,你就会放过我?”
    女人摇头:“我恐怕会杀了你。”
    游暄
    ()笑了:“那为何还要问我的选择?”
    女人便高兴起来:“好孩子,我明白你的答案了。”
    画面点点散开,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希望你不会后悔。”
    游暄也紧张起来,他预感到什么,却又抓不到线索,只是直觉女人并没有恶意,她的目的明确,并不会伤害自己。
    只是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这背后之人又是谁呢?
    他被引得好奇起来,便觉刺耳的喜乐声出扎进脑袋里。
    这场景似曾相识,一看便知与那对新人有关。
    游暄此时在人群里,才看清了这场婚礼的主角。
    新娘是城主府的千金,名叫薛凝雨,而那迎娶之人便是今次的状元郎,徐逸。
    新人正在拜堂,外面却骚动起来,下人来报,竟是那卓晓来闹。
    城主自然大怒,叫人将卓晓拖出去,周围有人不解议论:“这卓晓不是那个连郡考都没过的书生吗?怎么敢来城主府闹,莫非与这新娘子有关?”
    便有人怒斥道:“莫要非议薛娘子!她可是出了名的善人,与那卓晓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哪来的纠缠,分明是那卓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又一老人过来摇头:“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这卓家祖上其实是出过将军的,那城南的卓府,先前其实是将军府,只是后人不争气,一代比一代差,但三代之前,卓家与薛家的确常常以长子长女联姻。”
    “那卓晓疯疯癫癫,想是还当他家里是当年的光辉呢。”
    “可不是,听说此前在酒馆里,他喝的烂醉,逢人便与人说这薛娘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被城主教训了好多次,也不长记性,坏人名声的蠢东西。”
    “就是咱们城主心眼好,才让这种人留在城里,换做是我,有人敢如此编排我家姑娘,我和他拼命!”
    “薛娘子与徐逸自幼相识,人家小两口感情好着呢,其实城主在考前就想让他们成亲,是徐公子坚持,要以状元之身风风光光把薛娘子娶回家,这才拖到了现在,这两人可是天作之合。”
    游暄也就听明白了,看看那三拜成了的新郎官满面春风,温柔地将薛娘子扶起,又想到两人的结局,心中五味杂谈,愤恨道:“难道是卓晓怀恨在心,所以动手杀了二人?”
    画面游转,很快便到了夜幕,游暄眼见新郎进了喜房,心中狠狠一颤,也跟着进去。
    薛娘子正坐在喜床,看起来似乎没有异样,徐逸掀开了盖头,两人对视都是浓情蜜意。
    然而待交杯酒喝下,两人却忽然变了神色。
    那酒中馋了符水,能控制人身,游暄眼见这卓晓从柜子里爬出来,阴冷地笑着看二人,在薛娘子与徐逸面前放了两把屠刀。
    他先是命令薛娘子道:“打他一巴掌。”
    薛娘子便抬手,清脆地一声响起。
    卓晓眼中泛起兴奋:“徐逸,你还是不是男人,这贱人打你,你怎么不还手呢?”
    徐逸无法
    抗拒地抬手,竟然去掐薛娘子的脖子。
    直到薛娘子几乎喘不过气,卓晓才叫他放手,接着竟叫薛娘子在他面前退下衣物,叫他观赏掌玩。
    游暄忍不下去了,想也直到薛娘子死前遭受了什么,女人见他如此,挥挥手,这喜房中已经没了卓晓的影子。
    只剩端坐在喜床上的两具无头尸体。
    赤色囍烛泣出血泪,像是冤魂哀鸣,游暄别过头,问女人:“卓晓呢?”
    女人看着满地的血说:“跑了。”
    游暄只觉怒不可遏:“怎么会叫他跑掉!”
    女人看向他的双眼:“因为有人在帮他。”
    “你忘记了,当日在卓府里,那只猫说了什么?”
    游暄冷静下来:“他说卓晓是失败品……难道那个人用卓晓在试什么邪法?”
    女人点头:“文生与这对夫妻只是开始,而后的数月里,卓晓每次出现都会杀人,他吸取人的生气,转换做自己的力量。”
    转换……
    游暄摇头:“吸收他人生气以换力量?怎么可能,每个人的气息都不相同,卓晓只会写咒术,连锻体都没有过,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冲击,若真如此容易,只要杀人就能变得更强,岂不是每个人……”
    他说着住了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女人赞许的鼓掌:“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游暄只觉气息不稳,瞳孔都在颤:“难道卓晓,只是第一个。”
    女人点头:“卓家自卓将军开始修习邪术,却屡屡失败,卓晓是第一个成功的人,他背后之人原本已经打算放弃他,在他吸收到了力量以后,便重新维护,让他不停地杀人。”
    游暄不解:“怎么会没人来管呢?”
    女人笑着看他:“对啊,你觉得怎么会没人管呢?”
    游暄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初处理此事的,是离火月宫,他背后的人,不,是他背后的势力,是离火月宫!”
    女人的笑消减下去,变得冰冷至极:“你听说过辛律耶这个名字吗?”
    游暄点头,此前的一切似乎都被串联起来。
    他在夜雨城中箭,也正是辛律耶动手,当日他还疑惑,为何离火月宫的人会想要杀他,看来是因为他到了夜雨城,怕被翻出这些陈年旧账。
    女人掖了掖头发,说:“你可以再试着猜一猜,离火月宫究竟想做什么?”
    游暄努力冷静,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下来,深吸口气道:“师叔说过,辛律耶痴迷修习,是个性格怪异的人,能让他出手,这事情必定不小,卓家几代都被引诱修习邪法,难道是他想要创造一种新的功法,能让普通人,甚至没有天赋的人也能变强。”
    这便很可怕了。
    “没有人甘心只做个平凡人,若是此法能成,离火月宫必然会被大量的普通人簇拥,压倒所有的宗门,在人数的对抗下,甚至皇家也会被威胁,掌控人族。”
    游暄越想越冷静,完全明白
    了离火月宫的算盘。
    继而顺着想想下去,深吸口气:“于是以除邪为理由,离火月宫封锁了夜雨城,卓晓不会是个例,他们想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队伍,强大恐怖,并且丧心病狂的暗部。”
    五十年前,正是段鹤风做了首宗不久,时局不稳,妖族常常侵犯,跃跃欲试,若是那时拥有这样的力量,人族人人都拥有力量,屠戮他族也是容易的事。
    可付出的同样也是性命!
    游暄越想越气愤,却忽然想到了一些重要的问题:“夜雨城若是因此变成一片血海,可最后离火月宫却还是失败了,这事情半点风声也没传出来过,离火月宫此前也是拥护师叔的……”
    他不说话了,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手脚发冷。
    事□□瞒不住的,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情,震惊了整个修界,最后为何草草了事,被定为了悬案呢。
    卓晓所做之事有离火月宫包庇,那离火月宫所做之事,又是谁在包庇呢?
    游暄甚至开始发抖,他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女人静静看着他说:“恭喜你,已经猜到了真相。”
    “不可能的。”
    游暄脸色铁青,咬着牙道:“妖邪,你想要骗我!”
    女人露出悲悯的神情,竟与庙堂中供奉的菩萨有些相似:“你心中分明有答案,若不是真相为此,段鹤风又为什么会刻意引你们回到夜雨城呢?”
    “你跟踪我!”
    “我并不需要,你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是因为什么。”
    女人眼中闪过不耐:“你在离岛曾经被暗杀,可这只是试探,对方分明没有杀意,你来这里,也是被人指引,从一开始,你和你那傻子师尊,就被耍的团团转。”
    “段鹤风当年为了得到离火月宫的支持,替他们隐瞒了这件事,首宗定下了悬案,谁又敢来追查?于是所有人都不来收拾这烂摊子,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你觉得,对吗?”
    “不对!”
    “因为他的包庇,离火月宫这些年都好似你们星移宗最忠诚的簇拥者,然而此番曲长意却出了事,离火月宫哪会坐以待毙,他们背地里笑了不知多久,多次试探,证明段鹤风是个离开了曲长意什么都不是的懦夫,而曲长意却迟迟没有清醒过来。”
    女人讥笑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师尊好不了,从以后就是个被你哄着到处游山玩水的傻子,而段鹤风本人什么都不是,这就是取代他,取代星移宗最好的时机!”
    “段鹤风坐不住了,于是才引你们来夜雨城,是在离火月宫发警告,你猜,接下来会怎么样?”
    游暄难以承受这些话,发间的蛇狂走,张开嘴巴向女人示威,女人眼神凌厉地看过来,蛇被吓得躲回去。
    游暄也跟着一颤,忽然觉得熟悉,猛地抬起头看向他:“是你!”
    如此熟悉的威亚,是哪个救走林昕师姐的人!
    女人惊讶,竟然有几分开心:“好孩子,难得你竟然还记得我。”
    游暄往后退去,女人笑得更温柔了几分,问他:“想清楚了这些,最后一点,你难道自己还是想不出吗?”
    最后一点?
    游暄忍不住问:“什么?”
    女人笑的猖狂,险些将眼泪也笑出来:“你忘记了星移宗还有一尊法神,若不是他不追究,段鹤风又怎么能掩人耳目,做下这些事情呢?”
    游暄睁大眼,怒火滔天:“你住口!”
    女人摇摇头:“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这样狂乱怒吼也是无用,既然如此,不如来好好问问,你的这位好师尊。”
    游暄全身僵硬,接着看到女人的视线移动,看向自己的身后去,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
    曲长意正站在他身后面,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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