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恐怖灵异> 大明皇孙的团宠日常> 第 146 章

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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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徐渭和冯保站在他的两侧,一个在看钤印和题跋(),一个在看画卷的局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陈炬则站在他身后,躬身,低头,去看画的细节。
    这画太长了,足有二丈,还好这个用来做私库的殿宇够大,否则很难展开。
    朱翊钧先走到徐渭那边,发现他对这幅画本身兴趣不大,一直在研究钤印和题跋。
    朱翊钧凑过去,先看了一眼卷首的五字签:“‘清明上河图’,瘦金体,这是徽宗御笔。”
    徐渭赞许的点头,指着下面的钤印说道:“宣和御府,双龙小印。”
    “方才我与殿下讨论,钤印与题跋能让字画更加珍贵,正体现于此。”
    “欧阳子曾说过‘萧条淡泊,此难画之意,画者得之,览者未必识也,故飞走迟速,意近之物易见,而闲和严静,趣远之心难形’,此画之技法算不得绝顶,不过,正如李阁老的题跋所言,却称得上旷世神品,稀世之珍。其中妙处,殿下不妨细细看来,定能有所收获。”
    听他如此说,朱翊钧便开始认真观赏这副《清明上河图》,首先自然是钤印和题跋。
    从金、元至本朝,从题跋就能看出,众人对此画的作者、创作过程和时间皆有疑问和考据。
    本朝第一个题跋的人叫吴宽,朱翊钧看一眼名字就能说出他的生平:“他是成化八年的状元,也是弘治皇帝为皇太子时的老师。”
    吴宽提出一个疑问:如今宋徽宗的《宣和画谱》完好的保存,里面记录了他收藏的两千七百余副画作。以《清明上河图》作者张择端这样的本事,《宣和画谱》却未有记载,实在令人生疑。
    接下来就是刚才徐渭提到的“李阁老”,正是弘治、正德两朝内阁辅臣,也是当时的文坛领袖李东阳,大明第二个谥号“文正”的文臣,传世作品数量惊人,传奇事迹能著一本书。
    李东阳先后两次题跋,时隔三十年,第二次题跋,足有八百余字,其中写道:“所谓人与物者,其多至不可指数,而笔势简劲,意态生动,隐见之殊形,向背之相准,不见其错误改窜之迹,殆杜少陵所谓毫发无遗憾者。非蚤作夜思,日累岁积不能到,其亦可谓难已。”
    朱翊钧也从题跋中发现了一些趣事,前面有一个署名李祁的题跋,是李东阳的五世祖。吴宽和李东阳都是在同一人手中见过此画,后来此画又到了李东阳手中。
    最后一个题跋的人叫陆完,他回答了吴宽的疑问:《宣和画谱》之所以没有收录张择端的作品,就像《宣和书谱》没有收录苏轼和黄庭坚的作品一样——得罪了蔡京。
    这一年是嘉靖三年,从此以后,《清明上河图》再没有新的题跋,如何进入紫禁城,成为皇帝私库中,众多落灰藏品之一,不得而知。
    一路看下来,朱翊钧也渐渐体会到徐渭所说,钤印和题跋对于作品的影响。
    《清明上河图》固然珍稀,宋徽宗的瘦金体和双龙小印亦是锦上添花,提升了作品的价值。
    更重要的是
    (),从这些钤印和题跋中,作品长达数百年的变迁都有迹可循。
    这些都只是前情提要,看完了题跋,朱翊钧才开始欣赏画作本身。
    二丈长的画卷中,张择端以散点透视构图法,生动描绘东京汴梁的景致,各色人物,牛马、车轿、船只,房屋、石桥、城楼,甚至皇宫。笔势简劲,意态生动,隐见之殊形,向背之相准,不见其错误改窜之迹。
    朱翊钧一点一点看过来,从郊外小溪旁的骆驼队到商船云集的汴河,从车水马龙的街道,到鳞次栉比的茶坊、酒肆,从最普通的市井百姓,到身着官服的文武大臣……
    他一边看,一边挪动脚步,不知不觉跟人撞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冯保,小家伙立刻凑个脑袋过去:“大伴,你在看什么?”
    冯保冯保指给他看:“金明池。”
    朱翊钧定睛看去,那是一处开阔的水域,亭台楼阁都建在水上,重殿玉宇,宝阁飞檐。池中还有许多船只,仔细看来,除了画舫龙舟,竟还有战船,朱翊钧看得颇为新奇:“我以为这是皇家园林,竟还有战船。”
    金明池正是宋朝的皇家园林,也成西池,与大明的西苑类似。
    冯保说道:“据说,张择端还有一副画作,称《金明池争标图》,画的正是金明池上战船争标,演练水军的场景。”
    朱翊钧道:“看来,这个张择端也不是一般人。”
    他忽的伸手,轻轻触摸那副《清明上河图》:“这么长的花卷,绘制在丝绢上,就算是本朝也不常见吧。”
    “我瞧,这画的,倒也未必是盛世。繁荣之下,暗藏玄机。”
    闻听此言,旁边三个大人不由对望。徐渭是他的兵法老师,对他这个说法分外感兴趣:“殿下此话怎讲?”
    朱翊钧一处一处指给他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盛世为何到处是乞丐?”
    “这里,边境城门大开,边防形同虚设。进出东京的城门,本该重兵把守,却不见一兵一卒。”
     他指向城墙下的某一处,若我没看错,这里应该是整个城防的机要所在,守将应在此处待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然而,此地竟然变成了一处商铺。”
    “军士们都去哪儿了呢,嘿,在这儿呢。”
    他在密集的建筑和人群中,准确的分辨出哪些是身着甲胄的士兵,他们都懒散的椅坐在各处,看不出半分精气神。
    朱翊钧又道:“汴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运粮的都是商船,官船都在运石头,我猜彼时的东京,粮食应该不便宜吧。”
    官船都用来运送徽宗喜爱的奇花异石,商贩趁机屯粮,垄断市场,哄抬粮价。
    他又指着汴河上,规模最大,宛如飞虹的虹桥:“坐轿的文官和骑马的武官,互不相让,要么是他们有私怨,要么是朝堂之上,文武大臣各自为营。”
    最后,朱翊钧总结道:“依我看,这可不是什么胜景,这是要亡国了。”
    “唔,的确,没过几年,金人把皇上和太上皇一起
    绑了。”
    听到他的这番分析,徐渭暗自点了点头,露出欣慰之色,看来这两年的兵法没有白交,他竟是一眼就能看出,哪里是城防的关键之处,尤其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徽宗字写得不错,当皇帝不太行,跟咱们的英宗差不多,就是命没有英宗好。”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又道:“是景泰皇帝的命没有高宗好。”
    高宗指的是徽宗的儿子,钦宗的弟弟赵构。
    “殿下……”陈炬要被他吓死了,这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英宗要是命不好,哪来他今日的皇太子?
    陈炬摇头,轻声道:“不可妄议祖宗。”
    朱翊钧听劝,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回头看到冯保仍在一寸一寸仔细看那副《清明上河图》,便说道:“大伴这么喜欢这幅画,那就送给你吧。”
    “!!!”
    冯保也被他吓死了,连忙摆手:“不不,我……看看就好。”
    他曾在故宫看过一次《清明上河图》的展出,只是并不完整,缺少了宋徽宗的题签和双龙小印,以及皇城不分,如今近距离见到完整画卷,的确有些兴奋,更是惊奇。
    那一副《清明上河图》上,的确有冯保的题跋和钤印,但眼前这一副,不会有。
    冯保回过神来,对朱翊钧笑了笑:“此等稀世神品,就让它留在这里吧。”
    朱翊钧也不勉强,点点头:“好吧,等你想看的时候,咱们再来。”
    回去的路上,朱翊钧顺道去了趟文渊阁,看望他的“捕鼠大学士”。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一声怒喝:“老鼠,又有一只老鼠!”
    这是高拱,只有他才这么暴躁,并且愈发暴躁,除了在皇上跟前,仿佛不会好好说话。别说翰林院这些侍讲侍读、东宫属官,就是几位阁老也没人敢惹他。
    朱翊钧定睛看去,文渊阁大殿门口果真摆着一只死耗子。
    有人回道:“是,是踏雪抓的。”
    “踏雪……”那日高拱不在,后来才听说皇太子以避鼠的名义,给文渊阁送了只猫。
    踏雪很给朱翊钧张脸,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隔几日就能逮一只耗子,专门丢在文渊阁大殿门口。
    猫是皇太子送的,皇上知情并且同意,他也没辙,只能叫人赶紧收拾了。
    改日一定向皇上进言,皇太子乃国之储君,将来的天子,陛下不能总这么惯孩子。
    朱翊钧看到高拱暴跳如雷,乐不可支,远远地又听见他在训人,索性不进去了,转身回了清宁宫。
    六月初,正是最热的时节,今年尤甚。隆庆心疼儿子,给朱翊钧放了半个月的假。内阁再次上疏,奏请皇太子出阁讲学,隆庆看也不看,放在一旁:“不急,太子还小,还小。”
    年底就十二了,再过几年就该行加冠礼,而后,大婚也要提上日程,可是在老父亲眼里,他儿子还是个宝宝。
    天气一热,隆庆晚上精神抖擞,白天却萎靡不振,奏章看不进去,总有些昏昏欲睡。
    朱翊钧在旁边,看殷正茂上报广西战事,此时,却有一名太监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惊扰了隆庆的瞌睡。
    太监赶紧跪下,禀报道:“陛下,秦嫔娘娘即将临盆。”
    隆庆已经有三个孩子,即将多一个,高兴归高兴,也没有那么兴奋:“跟朕讲有什么用,宣太医呀。”
    太监却道:“太医已经到了,说是……难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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