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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看着墨盏的表情，凛川大约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立马泼了一盆冷水：“我跟洛家没半毛钱的关系，只是由洛老爷子养大的而已。”
“哦。”墨盏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是他们亲自培养来给帝洛珩当下属的？虽然从小脑子缺根筋，但因为知根知底的缘故，帝洛珩一直都特别信任你？”
“你别瞎猜了。”凛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现在告诉你，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一向守口如瓶的。”墨盏十分坚定地说道。
“行吧。”凛川深吸了一口气，“你听说过佑苍家的转移术吗？”
这个墨盏当然知道。
佑苍家的人就是用了转移术，把佑苍莫徇身上全部的妖血伤病转移给了佑苍明月。
“转移术的施展是需要条件的，最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姐妹，如果没有的话，同父异母的也可以。”
凛川低着脑袋，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我就是他们养来为主子施展转移术的人。”
帝洛珩从小身体就不好，所有人都觉得，他无法承担两大家族的重任。
可洛家家主生他的时候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根本没有办法再生育了。
这时候，洛家老爷子跟佑苍家主闲聊，听说了有转移术这种东西。
他对此感到很有兴趣，一心想要女儿女婿再生个孩子，替帝洛珩承担所有的伤病苦痛。
被告知他的女儿根本无法再生育以后，他就想办法把帝家家主灌醉，送一个女人上了他的床。
后来，就有了凛川。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洛老爷子偷偷地把凛川养在郊外的小别墅里。
凛川十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世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只知道每天能有三顿饭，送饭的大妈很凶，每次把饭扔到房间里以后就锁上门，看他的眼神就像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直到两位家主飞机失事以后，他被洛老爷子带到了帝洛珩的面前。
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只听见一堆人在叽叽喳喳吵闹着。
最后，帝洛珩拒绝了洛老爷子的提议。
才十六岁的他，已经初见锋芒。站在洛老爷子面前，不紧不慢地问道：“外公，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句话，把老爷子堵得哑口无言。
再之后，凛川就被带回了帝家别墅，对外宣称他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帝洛珩为他取了凛川这个名字，给了他新的身份，教会他说话和写字。
凛冬将至，川上雾行。
帝洛珩本想让他做个人狠话不多的杀手，可惜养着养着，变成了个二货。
即使这样，帝洛珩还是没有抛弃他，没有放弃他。
他想不明白，曾壮着胆子问过帝洛珩这个问题。
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没比他大多少的少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光芒照不进眼底，冷冷清清地说道：“你身上流着我父亲的血，也算是帝家的人了。若有一天我死了，你就要肩负起整个帝家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