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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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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陆聿……”
    姜念咬着下唇,垂下眼不敢看陆聿粘/稠/的猩红的目光,双手搭在他肩上,缓缓贴/近,生涩的/口勿上他的唇,陆聿的气息陡地绷紧,手臂搂住她的细腰,一翻/身将两人的、地位彻底颠覆。
    姜念惊呼一声,看着上方/逼/近的陆聿,心剧烈跳动几下。
    屋里没有拉灯,稀薄的月光依旧能让两人看清对方的轮廓,陆聿俯下身,带着热意的、唇一点点落下,像是在微波荡漾的湖面掀起浪潮,姜念双手抓着陆聿紧实有力的手臂,手指下/的肌肉,冷硬如铁。
    陆聿节、奏缓慢,看着姜念动、情的眉/眼和微微仰/起的玉颈,压着声音问:“疼吗?”
    姜念脸颊绯红,闻言羞/涩的摇摇头:“不疼。”
    看见陆聿眼底浮出的笑意,姜念不好意思偏过头,随着节、奏的律动,抓着陆聿的手指也逐/渐用力。
    姜念第二天起晚了。
    她睁开眼时,太阳光已经穿过窗帘照进来,屋里透着薄红的明亮。
    陆聿已经走了,昨晚结束后,他抱她去洗澡间洗漱干净,折腾到半夜才睡,没想到还能起这么早,姜念翻起身穿上衣服,下意识去墙上挂着的镜子上看了眼,除了脖子光洁无暇,脖子以下到处是/痕/迹。
    姜念:……
    她抿嘴笑了下,去洗澡间洗漱好,又去厨房看了眼,陆聿已经做好早饭温在锅里,姜念吃过早饭,想着去田麦家看看邝秀,刚打开门就和对面的何月撞了个正着,何月笑道:“你可算起床了,我早上那会要找你,陆团长说你还睡着呢。”
    姜念不自在的笑了下:“我昨晚绣图绣的有点晚。”
    何月说:“晚上还是少绣图,浪费电不说,还费眼睛。”
    姜念点点头,又听何月说:“昨晚真是谢谢你,我听方夏说了,你昨晚叫他们去你家吃的晚饭,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姜念道:“都是小事。”她问起邝秀的事:“邝秀怎么样了?”
    何月靠在门框上,摆了摆手:“昨晚快半夜才找到人,在隔壁二公社的大队知青点上,咱就是说,幸好碰上的都是好人,就秀儿那样,万一遇上个心眼坏的被欺负了都不知道找谁去,昨晚为这事田麦和邝副团长打起来了,邝副团长心里也难受,站在那让田麦打。”
    来到这后姜念见过几次邝副团长,人嗓门大,也爽快,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女儿丢了他也难受。
    何月续道:“我们昨晚把人送回家,你猜她家老太太在干啥?”没等姜念猜,她哼了声续道:“在家睡大觉,睡得可香了,然过来开门的时候还说丢就丢了,都九岁了又不是没长腿,自己不会回来吗,还让这么多人去找,一个赔钱货还这么麻烦,当时田麦就跟老太太打起来了。”
    姜念:……
    这老太太的确不是个东西,重男轻女的老思想。
    和何月说了几句话姜念就回去绣图了,原本想着去看看
    邝秀,但又考虑到老太太的性子,怕自己去了又闹得不愉快,于是便待在家里绣图,等快中午时特意做了陆聿喜欢的杂酱面,等快中午时去了自留地。
    在路上遇见了从自留地回来的兰惠,拿着小铲子,背着背篓,看见姜念就笑:“给陆聿送饭啊?”
    姜念笑道:“嗯。”
    跟兰嫂子一块的还有几个军嫂,大家都知道姜念,个个羡慕的看着她。
    看人家这小媳妇,穿的漂亮,人也长得好看,皮肤雪白,嫩的跟豆腐似的,自留地的活都是陆团长在干,又是锄地又是种菜苗,都没让他媳妇下地,这家属院的男人,哪一个能做到陆团长这么疼媳妇的?
    她们刚刚从自留地种菜苗回来,路过姜念那片自留地,看见陆团长从团里回来就径直来自留地种菜苗了。
    兰惠笑道:“陆聿在栽菜苗呢。”
    说完和几个军嫂打趣的笑了下,“陆团长可真是咱们军区疼媳妇的好榜样啊,等回去了我可得说说我家老贺,看看人家陆团长,再看看他,跟了他多少年了,他连自家的自留地朝哪面都不知道。”
    姜念抿嘴笑了下。
    和兰嫂子她们分开就赶去自留地,陆聿速度很快,已经栽了两排了,她走到井边放下饭盒,喊道:“陆聿,吃饭了。”
    男人半蹲在地上,军装叠好整齐的放在地头,闻言将手里的几颗菜苗栽好才过来,他去井边压水洗脸洗手,姜念看了眼陆聿弓着的腰背,想到昨晚他隐忍又克制的粗野,心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然后把饭盒打开,低声说:“我做了你爱吃的杂酱面。”
    陆聿道:“好。”
    他知道姜念没吃,让她快回去吃饭,姜念说:“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想到第一次来自留地给陆聿送饭,那时她蹲在树底下,没敢看陆聿的那双几乎能洞察人心的目光,绞尽脑汁的找借口催陆聿和孙莹见面,还搬出公爹崔陆聿早点结婚。
    想到那事,没忍住笑出声。
    陆聿掀目光看她:“笑什么?”
    姜念顿下身,双手托腮,看着陆聿深黑的眼睛,毫不避讳的说:“在想当初撮合你和孙莹的事。”
    陆聿:……
    他低头吃了一口面,吃完又灌了一口水,看着姜念:“我和她不熟。”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和孙莹永远都是两条线上的人,即便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二人拧到一根绳上,他也会拼了这身血肉,将这根绳分成两股绳。
    陆聿想到上一世临死前的事,又灌了一口水,狠狠咽下后看向姜念,漆黑的眸底是旁人看不懂的复杂:“你想要孩子吗?”
    姜念:???
    她没想到话题会忽然转到这上面。
    不过陆聿一说她也想起来了,从结婚到现在的两个月时间里,陆聿每次在那方面都很注意,好像在刻意避开生孩子的事,她潜意识忽然生出一种念头:陆聿不想要孩子。
    姜念心里咯噔一下,一种难以
    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看着陆聿,唇畔翕合了几下,最终顺着陆聿的话说了一句:“目前不想。”
    不想是一回事,可对方主动提出来是另一回事。
    姜念快速垂下眼睫,忽然间觉得眼睛里有些发烫,她捡起一截树干在地上画圈圈,觉得有点想笑,前年还在想着怎么撮合陆聿和原书女主走剧情,今年就已经跟他结婚,在讨论孩子的问题。
    陆聿拧好饭盒盖子,去井边洗漱了一下,走过去牵起姜念的手,间姜念一直捏着树枝,低着头,这一刻也不在乎自留地周围有没有人看,在她额头亲了下后抱住她,难得在平静的气息里哑了嗓音:“我们三年后要孩子,可以吗?”
    姜念愣了下,心里的疑惑忽然间就大过了难受。
    她不明白为什么是三年后,有心想问陆聿,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听你的。”
    陆聿道:“我下周有任务要出去,快了半个月回来,最晚一个月就能回来,地里浇水的事我给陈尧和方营长说了,让他们帮忙浇水,等我回来再请他们吃个饭。”
    姜念没问陆聿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她知道这些都是军事机密,于是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好。”
    她伸手抱住陆聿劲瘦的腰身,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然后抬起头笑道:“今天周五了,是下周一走吗?”
    陆聿道:“是。”
    他在姜念额头亲了下,笑道:“我一有空就跟你打电话。”
    姜念笑了下:“好。”
    她带着饭盒离开自留地,刚走到家属楼就碰见了四团的副团长罗承义,身后跟着一个差不多九岁的小丫头,梳着两个高辫子,穿着粉黄色的小外套,背着书包,看着跟罗承义不太像,估计长相随了她母亲。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家属楼,小丫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姜念,然后脸上挂着笑,有种自来熟,姜念也笑了下,罗承义扭头看了眼,见是姜念,说道:“这是我女儿,罗小悦,刚从她奶奶那回来。”
    又对她说:“小悦,叫姜婶子。”
    罗小悦朝姜念甜甜一笑:“姜婶子,你真漂亮。”
    姜念笑道:“谢谢夸奖。”
    走到楼梯口分开时,何月正好开门出来,罗小悦看见何月,也露出笑脸,甜甜的喊了一句:“何婶子。”
    何月笑道:“回来了。”
    等罗承义父子回家关上门,何月才低声说:“哎,估计他们家又有的闹了。”
    姜念来了好奇心:“怎么说?”
    她看罗小悦那孩子挺活泼的,如果跟她好好沟通一下,说清楚要了二胎也不会不疼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月说:“罗承义新娶的小媳妇不行,成天冷着脸,搞的谁欠她钱一样,跟小悦那孩子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看看这孩子多听话,跟谁都笑呵呵的打招呼,能把这孩子气得说出伤人的话,可见关露做了多过分的事,她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还
    觉得自己小,非得让小悦也让着她。”()
    姜念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因素,那天听田麦说关露是被罗小悦气回娘家的,还以为是这孩子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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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月道:“看罗副团长把小悦接回来了,估摸着他媳妇也回来了,咱们这层楼有的热闹了。”
    她手里拿着铲子,看了眼姜念手里的铝饭盒,笑道:“你可真享福,陆团长在地里栽菜苗,锄地种菜都不用你管,再看看我家那口子,勤快了顶多去地里浇浇水,一回家就跟大爷一样往凳子上一坐,等着我把饭给他端到跟前。”
    这话姜念还真没法接,怎么说都成了炫耀,于是笑了下没说话。
    她回到家吃过饭,把锅碗洗了就在屋里绣图,可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一直在想陆聿中午那会说的话,为什么非要三年后再生孩子?
    是因为这三年是他职位的上升期吗?
    可这与生孩子并没什么联系。
    姜念想不透便不再想了,再这样下去,反倒觉得生孩子的这事着急的成她了。
    陆聿晚上很晚才回来,现在快入夏了,可到晚上还带着凉气,他在屋外锻炼了一会,直到身上热了才进屋,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睡得香甜的姜念,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小/肚子上/揉/了揉。
    姜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陆聿,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舒服的/睡姿,刚又睡着,屋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吼声。
    “罗承义!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不再让她打扰我们,怎么大半夜的又来了!”
    “你骗我有意思吗?!”
    屋门“碰”的一下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怀里的人吓一激灵,陆聿在姜念轻颤的眼睫上亲了下:“隔壁吵架,没我们的事,睡吧。”
    姜念:……
    还真被何月说对了,这层楼以后不会安静了。
    这场争吵持续了十分钟才结束,姜念第二天起来时陆聿已经走了,自留地的菜已经种好了,这两天陆聿每到下午再去浇水,一直持续到周一早上,他换了一身衣服,和指导员他们走了。
    陆聿走了,他的事都由顾时州暂代。
    兰嫂子一大早来找姜念,拉着她就要去扫盲班,看着兰嫂子积极的样子,姜念实在拒绝不了,正好何月出来,一块被兰惠拉着走了。
    何月:……
    她就是出来串个门。
    三人走到楼梯口,看见了上楼的关露,这是姜念第一次见关露,穿着衬衫裤子,过肩的头发披着,两边别在耳后,长得很好看,眉眼处有种天然自带的柔美,给人第一印象是这人比较柔弱,需要被保护的那一类,也很容易让人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
    姜念只知道罗副团长比关露大,今天一见,两人站在一块还真看不出是两口子。
    罗副团长这妥妥的老牛吃嫩草。
    “回来了。”
    兰惠逢人就笑,谁也不得罪,也不攀比。
    关露肩上背着那种老款式的
    ()单肩包,抬头看向兰惠,点了点头:“嗯,回来了。”然后看了眼姜念和何月,又垂下眼绕开她们回去了。
    她声音温柔好听,和昨晚气急败坏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姜念回想了下,昨晚关露和罗副团长吵架好像是因为罗小悦没经过她的同意在晚上进了她的屋子,两人在楼道吵了十分钟,关露说的话最多的就是必须要罗小悦保证,不经过她的同意不准再进她屋子。
    家事最难断,一面是妻子,一面是女儿,罗副团长要是再处理不好,怕是两边都不会落好。
    姜念她们走到楼下,正好遇见了一块出来的田麦,她带着邝秀和邝倩,兰惠问道:“你还去扫盲班吗?”
    田麦道:“去,干啥不去,在家里待着看见我婆婆就讨厌,还不如带孩子出来转转。”
    这个点孩子们都上学了,可邝秀和邝倩却没有。
    姜念低声问何月,何月哼了声,小声说:“老太太就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长大了也是要嫁到别人家,说读书省下来的钱刻意当嫁妆,死活不让秀儿姐两去读书,只要两人去学校老太太就去闹,闹的次数多了,邝副团长也嫌丢人,就让两孩子回来在家待着。”
    姜念:……
    听的她都觉得老太太迂腐讨厌。
    扫盲班的军嫂挺多的,姜念和何月坐在一起,何月扭头看了眼姜念在认真写字,老师今天教的一首诗,让她们背,还让她们写在本子上,姜念的字比一开始好看多了,虽然字迹不算工整,但都能完整的写出来,可比她强多了。
    何月看了眼自己狗爬的字,说道:“你写的真好看。”
    姜念:???
    认真的?
    没开玩笑?
    她有些不确认的看了眼自己故意写的七扭八歪的字,丑的不忍心看下去,于是看了眼何月的本子。
    姜念:……
    比起何月的,她的的确显得很好看。
    兰惠听见何月的话,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了眼,笑道:“姜念,有进步呀。”
    姜念笑道:“每天练练就慢慢会了些。”
    何月说:“我就不行。”
    兰惠没好气的看她:“老师在上面讲课,你在下面东晃晃西晃晃,能学好才怪了。”
    她训起人来,跟贺团长还有几分像。
    何月:……
    邝秀和邝倩安静的坐在田麦旁边,田麦也学不进去,一听老师说话就开始打盹,倒是邝倩看的认真,老师在上面讲一句,邝倩就在下面用笔记,邝秀始终低着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静的礼堂里忽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邝秀,你敢偷我钱!好啊,邝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吴老太太的嗓门很大,这一嗓门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礼堂外。
    吴老太太黑着脸噔噔噔的走进来,指着邝秀鼻子就骂:“我就说你昨晚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干啥呢,原来是你偷了我三块钱,那钱是我一分一毛攒下来的,你把
    我三块钱还给我!邝家养你们姐两本来就赔钱,你还敢偷钱,你咋那么不要脸啊,吃邝家的喝邝家的赔钱货!”
    一口一个赔钱货,听的姜念眉心直皱。
     邝倩在吴老太太过来后就吓得赶紧合上本子,低着头抓住邝秀颤抖的手不说话,邝秀不停的哭,看着田麦一直摇头,话也没说,眼泪不停的滚落。
    邝家人的事家属院的人多少都知道,对这个吴老太太都没啥好感,重男轻女的厉害,反正在她眼里,生在她家的女儿都是赔钱货,从出生就应该淹死在尿盆里。
    田麦气得起身就吼回去:“秀儿啥时候偷你钱了?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吴老太太黑着脸瞪着田麦,显然也气得不轻,指着邝秀说:“昨晚上睡觉前她拿我鞋子了,我在鞋垫里藏了三块钱今天早上不见了,不是她是谁啊?难不成是邝倩?”说完又指着邝倩:“是不是你们姐两合起伙偷我钱啊?”
    “我们才没有!”
    邝倩一下子急了,直接吼回去。
    吴老太太一听,气血上涌,指着邝倩,话却是对田麦说的:“你看看你养的赔钱货,啊,敢冲我顶嘴,凶我了,这么小就这么对我,等长大了还得了?我告诉你,这事我要闹,还要闹大,我要闹到邝盛团里去,我要去找保卫科举报邝秀偷我的钱,她作风又有问题,必须要把她关起来!”
    邝秀哭的一抽一抽的,一直重复着我没偷三个字。
    邝倩胆子大一点,紧紧抓着邝秀的手,又怕又愤怒的瞪着吴老太太,田麦的火也上来了:“好啊,那你就去闹!去三团使劲闹,让三团的人都知道邝副团长他娘是个多讨人厌的老家伙,我们秀儿说没偷就没偷,你就是报警,公安同志来了也没偷!”
    礼堂本来就空荡,婆媳两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里面回音绕的都是她们的声音。
    现在三团的团长是陆聿,部队里每年也会评选哪个团里是优秀团体,就好比在之前的部队里,宋团长管着二团,因为刘强的事,二团年底的奖金和补贴都没了,宋团长也因为那件事挨了一顿批评。
    姜念可不想陆聿再摊上这样的事。
    见吴老太太死抓着不放,姜念冷声质问:“你说丢了三块钱,那我想问问,这三块钱里有几分几毛?”
    这话一出,田麦反应过来了,跟着就问:“是啊,你说啊!”
    吴老太太正在气头上,闻言看向姜念,脸色更难看了,她打第一眼就不喜欢姜念,结婚娘家也没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见她还帮着邝秀,顿时更来火了,说话也没过脑子:“我哪记得几分几毛,反正就是邝秀偷了我的钱,这是我们邝家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少管。”
    “但你要闹到团里就跟我有关系!”姜念目光冰冷,语气冷硬:“我是陆团长爱人,你要闹到团里那也是影响我爱人,怎么着我也能说上两句话,而且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位军嫂,军嫂们心好,也都想问个清楚,万一是闹误会或者什么,那不是白白冤枉了邝秀这个孩子?正好今天军嫂们
    都在,咱们今天就把这件事当面说清楚。”
    她话里顺带把在场的军嫂们夸了一顿,一时间只看戏不打算掺和的一些军嫂也起了话茬,让吴老太太把这事说清楚,先别着急给邝秀扣帽子。
    田麦感激的看了眼姜念,邝秀和邝倩也看向她,邝秀哭的眼睛血红。
    吴老太太越看姜念越不顺眼,不耐烦道:“你是团长媳妇又咋了,咋地,你还想用团长媳妇的身份欺负我啊?我告诉你,我还要去上面领导那投诉你仗着团长媳妇的身份欺负我这个老太太!”
    姜念对吴老太太的无理取闹并不理会:“在场的军嫂们都看着,我哪句话欺负你了?倒是吴婶子你张口闭口骂自己的孙女,一口一个赔钱货,咱们女人怎么会是赔钱货?咱们生儿育女,多少个英雄好汉不是打女人肚子里出来的?男人们在前线奋斗,我们女人也在后面/操持着家里的一切,顶着半边天!”
    姜念的话说出了很多军嫂们的心声,这些人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是重男轻女,在家里没少受委屈受苦,有的家里为了生男孩,刻意给女孩取名招娣,就为了引来男孩,这腐朽的思想害了一辈又一辈的女人,以至于在一些家庭里,男孩子自觉地位就比姐姐高,跟老人一样觉得女孩子就是赔钱货。
    有些军嫂开始附和姜念的话,反驳吴老太太。
    “陆团长他媳妇啥时候欺负你了?我们咋没看到啊?”
    “就是啊,你这老太太咋睁眼说瞎话。”
    “你不是女人啊?张口闭口骂你孙女是赔钱货,你不也是赔钱货?”
    “这么大年纪的人,说话咋那么讨人嫌呢。”
    你一言我一语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吴老太太,吴老太太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姜念趁势说:“吴婶子,我也是好心想帮你找到钱,你说你丢了三块钱,那三块钱是几分几毛,如果真从邝秀身上找到,咱们也能对上账,是不是?”
    邝秀哭着说:“没拿。”
    她来来回回就只会说这一句,田麦对她说:“娘信你没拿。”
    吴老太太说:“就三块钱。”
    姜念问:“整三块钱吗?”
    吴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我哪记得这么清啊,反正就是三块钱!”
    军嫂们这下为难住了,大家都看向邝秀,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搜这孩子的口袋吧?吴老太太又说:“家里我都找遍了,没找到藏钱的地方,这钱不是在邝秀身上就是被她藏到别的的地方了。”
    总之咬死了是邝秀拿的。
    邝秀浑身不停的抖,尤其礼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一样,光/溜/溜的被人观看指点,头使劲低着,除了哭还是哭。
    兰惠眉头皱的紧紧的,跟姜念说:“这老太太难缠的很,这事不好整,陆聿又不在,不行让顾政委过来。”
    何月也说:“我去找邝副团长他们。”
    姜念却是看着吴老太太问了一句:“藏钱的鞋子你天
    天穿着吗?”
    吴老太太愣了下:“废话,我不穿着还能放家里?”
    姜念笑了下,眼底却是冷冰冰的:“既然是藏在鞋底,又天天穿着走路,到晚上肯定会拿出来看钱在不在,而且你前面也说了,那钱是你一分一毛攒的,怎么会是整三块钱?”
    见吴婆子想说话,姜念又立即堵住她的话茬:“如果你要说这三块钱是找谁,或者上哪想法子换的整三块钱,那就说出来,我们正好找保卫科,让保卫科的人去调查,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要是有这回事那也算是给你作证了,要是没有,那就是你说谎了!吴婶子,诬陷别人偷盗的罪名要是捅到保卫科去,你可是要写检讨,被批评处分的。”
    吴老太太压根没想这么细致,见姜念说的头头是道,一下子也慌了,也不管什么零的整的,一口咬死道:“是零的,反正我不知道有几个几毛几分,凑起来就是三块钱。”
    姜念冷笑了下:“到底是整钱还是零钱?”
    吴老太太这下一口咬死:“零钱!”
    姜念看了眼田麦,话锋一转:“说整三块钱的也是你,改主意说零钱的还是你,一口咬死邝秀偷你钱的还是你?”
    姜念这话一点出来,旁边的田麦瞬间反应过来:“你压根就没丢钱,你就是看我们秀儿不顺眼,你上次在家里用棍子打秀,吓得秀跟我去集市上被人冲散跑丢了,找了半晚上才把人找到,邝盛把你说了一顿,你又想把气撒到秀儿身上,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糟蹋秀儿是不是!”
    然后在吴老太太要说话前又继续道:“你的钱是整的零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还一口咬死秀儿偷你钱了?那我还说我的钱丢了,有零有整的,非说你偷了,你偷了吗?”
    吴老太太头顶冒火:“你放屁!谁偷你钱了?谁看见了!”
    田麦说:“我看见了,你偷我钱了,偷了我八块七毛四分钱,还有两斤粮票和两尺布票呢。”
    吴老太太:……
    对付这种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法子,讲理是讲不清的。
    这钱到底丢没丢,在场的军嫂们也都看出个七七八八了,这老太太就是心狠还记仇,故意来坏自己孙女的名声出气,这种人被天打雷劈都不过分。
    最后这事也没闹起来,吴老太太气得跑回去了。
    姜念也因为这件事被军嫂们高看了几眼,大家先前还私底下议论,陆团长娶的媳妇看着漂亮,但结婚这天娘家也没人来,人跟着陆团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清白,指不定性子也不好相处,今日一看啊,觉得陆团长媳妇可真厉害。
    能把她们女人说的这么伟大,给她们女人争了一口气,还能让难缠的吴婶子败下阵来。
    兰惠对姜念说:“真没看出来,你觉悟还挺高。”
    姜念抿嘴笑了下,兰惠续道:“我也讨厌家里重男轻女,凭什么女人一生下来就要比男人低一等?我们妇女也能顶半天。”
    这也是兰惠为什么在扫盲班努力学习的原因,她小时候喜欢读书,但家里
    人都说女孩子读书没用,将来都是要嫁人的,读书再好也是送给别人当媳妇的,都是浪费钱,所以自从部队有了扫盲班,她每天都来,想把小时候空缺的都补上。
    何月也说:“我觉得姜念今天说的特别好。”
    姜念道:“我说的是事实。”
    一个家庭因为重男轻女,有多少女孩子从小心里就开始受创伤,这个创伤是需要一生来治愈的,她邻居家的女儿就是这样,因为家里极度的重男轻女,导致她从小生活在受委屈,被冷落缺爱的家庭里,长大后去了社会,再没见她回过那个家里。
    田麦一直握着邝秀的手,也心疼自己的女儿遇到这样的奶奶,她对姜念说:“这次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秀儿就要背着偷钱的骂名过一辈子了。”
    姜念看向邝秀,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又瘦又小,低着头,肩膀缩着,哭到最后都没声了,姜念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握住邝秀的手,她的手很凉,但手心都是汗,邝秀吓得颤了下胳膊,想抽回自己的手。
    姜念低声说:“你很棒。”
    邝秀抽手的动作一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姜念,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漂亮的姜婶子,接触到姜念眼底和善的笑意时,邝秀抿了抿唇,又低下头,再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姜念松开她的手,笑道:“你不畏惧你奶奶的诬陷,坚持为自己证清白,真的很棒。”
    从来没人说过她很棒,奶奶一直说她是赔钱货,一出生就应该淹死在痰盂里,爹总说那是你奶奶,长辈说话你听着就行了,娘总说赔钱货就赔钱货,别理你奶奶,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你很棒,坚持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邝倩看着姜念,抬起头小声说了一句:“姜婶子,谢谢你帮我姐姐。”
    邝倩比邝秀小一岁,今年也才八岁,眼睛里有几分灵动,虽然也自卑,胆怯,但却比邝秀好一些,这孩子的心理承受压力也比邝秀要强大。
    姜念笑道:“你也很棒。”
    这件事在一上午的时间就闹开了。
    中午的饭点,邝家乱成了一锅粥,邝副团长前脚刚到家,后脚田麦就把扫盲班的事一五一十,绘声绘色的说给邝副团长,邝副团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看了眼自己娘关着门不出来,火气上头走过去使劲砸门:“娘,你出来!你啥意思啊,你是不是诚心想让你儿子被部队除名?!”
    老太太就躲在屋里不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咬死邝秀就是偷了她的钱。
    邝家闹了一下午,邝副团长下午都没去团里,在家里处理这一摊子糟心事。
    老太太故技重施,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邝副团长没办法,这件事又是重拿轻放,田麦也因为这件事跟邝副团长吵了一架,那一层楼几乎上都在听邝家的吵闹。
    贺团长家,一家四口坐在方木桌上吃饭,晚上就简单的咸菜萝卜和玉米饼,兰惠把今天在扫盲班的事给贺团长说了,贺团长一愣,瞥了眼兰惠:“她真这么说?”
    兰惠道:“那么多军嫂耳
    朵都听着呢,那还有假?”
    贺团长笑道:“陆聿这小子有福气,娶了这么个明事理的媳妇。”
    兰惠:……
    她用筷子敲了下贺团长的筷子,瞪他一眼:“你没福气?我不明事理?我还给你生了两儿子呢。”说完对贺鸣和贺兵道:“娘说的对不对?”
    贺鸣和贺兵赶紧点头:“娘说的都对。”
    贺团长:……
    他没好气的笑了下:“我啥时候说你不好了?你是咱家的老大,你说啥都对。”
    经过扫盲班那件事后,姜念每次被兰嫂子叫着去扫盲班,都会有军嫂主动跟姜念打招呼,话语里都带着和善的笑意,姜念一边绣图,一边去扫盲班,日子倒也过的充实,就是这两个月和陆聿睡习惯了,从他走后,一个人睡一个被窝,总觉得冷冰冰的。
    自留地里浇水的事姜念也惦记着,隔三岔五的过去看时,发现地里已经浇过水,她还去问了何月,这才知道方营长这段时间忙的没时间,姜念觉得应该是陈尧浇的水。
    转眼间陆聿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这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来。
    姜念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只知道他出任务去了,这天中午,警备员过来找她,说有她的电话,姜念高兴的跑过去,接上电话刚准备叫陆聿,听见的却是张笑的声音,她愣了下,问道:“你下个月生?”
    张笑笑道:“嗯,姜姐,你到时过来吗?我想见你。”
    姜念笑道:“过去。”
    她也想张笑了,过去陪陪她,也去看下徐燕和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们怎么样了。
    和张笑聊了几句就挂了,姜念又在家等了两天,还是没有陆聿的消息。
    他之前说快了半个月,慢了一个月回来。
    姜念看了眼桌上放着两人当初照的照片,陆聿穿着白衬衫,英俊的面孔上带着笑意,手搂着她的肩,仅仅只是一张照片也能看出他在护着她。
    姜念托腮看着眼前的绣图。
    她想陆聿了。
    每一天都在想。
    第二天吃过早饭,何月过来了,问她去不去菜站买菜,这个点菜还没长好,姜念说去,她换了身衣服,两人走到楼下,何月看到楼道里放着的自行车,已经在这放了两个多月了,陆团长买回来就没见姜念骑过。
    这要是换做其她人,恨不得天天在外面骑一圈,炫耀他们家有一辆自行车,也就姜念把它当一块废铁放在这。
    别说,她心里特痒痒,于是问姜念:“咱们要不骑你的自行车去?”
    姜念一愣:“我脚够不到地,怕摔着。”
    而且她不太会骑这种自行车。
    何月说:“我个子比你高,之前骑过我二爷的自行车,会一点,我带你吧。”
    从这里到菜站的路也不近,姜念想了下,点头道:“行,但你可要骑稳当,我不想摔下来。”
    何月拍手道:“放心吧。”
    于是何月推着自行车走出楼道,对姜念说:“你看我骑稳了再跳上来。”
    姜念:……
    她有点怂,害怕跳上去就摔下来。
    何月先蹬了蹬自从行,然后跨上去,晃悠了好几下才骑稳,回头看了眼姜念:“快上来。”
    姜念小跑过去,试了好几下都没敢跳上去,看的何月都有点着急,一着急车把手就开始晃,她又往前骑稳了稳,对姜念说:“快点上来,咱们都出了家属楼了。”
    姜念一咬牙,小跑着冲过去,然后抓着车后座就往上跳:“你骑稳……哎哟”
    话还没说完,何月车子连人一块朝右边摔去,姜念屁股刚坐在车后座人就往后倒,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在地上,腰身一紧,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腰转了个半圈,姜念后背贴着对方的腰侧,整个人的力量都挂在男人的手臂上。
    何月也没摔下去,男人另一只手撑住车后座,帮何月稳住了人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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