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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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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薄苏是过了两天才从网上得知这件事的。
    她有搜索舟稻实时广场的习惯,久而久之,大数据记录下了她的偏好。事件发生后的第三日中午,她一刷社交app的首页,关于那日有男人强拉舟稻店员,老板阻止不成反被推搡在地的帖子一下子就推到了她的脸上。
    帖子里,照片上,姜妤笙本就纤柔的身形似纸片般薄,无力地折在桌腿旁,高糊的像素都掩不住她面色的惨白与痛楚,她的右手下,是一地的碎瓷与淋淋的血迹。
    薄苏心脏骤然紧缩,变了脸色,起身出门。
    正与她争分夺秒一起吃饭的后期剪辑师惊诧:“薄老师?()”
    薄苏置若罔闻。
    她下颌线条紧绷,手微微发颤,拨打了电话,步履带过一阵风,去到了休息室外无人的走道。
    十几秒短暂又漫长的惶然过后,姜妤笙接通了电话。
    “忙完啦?今天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如往常,姜妤笙语带笑意。
    薄苏心脏顷刻间松下,随之而来的是心疼、酸楚与后怕。
    她嗓音发涩,开门见山:“我在网上刷到了前两天舟稻的帖子,你受伤了,是吗?”
    姜妤笙似是愣了一下,才说:“是,一点小伤,都是皮外伤,没事的。”
    薄苏心脏泛起细密的痛意:“我看到你的手上、地上都是血。”
    姜妤笙轻描淡写:“是盘子被打碎了,我手不小心按到了,划破的位置比较刚巧,所以看起来才比较夸张,没事的。”
    “只有手吗?”
    “是,只有手,噢,还有脚,有点崴到了,其他都没事的。你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薄苏的心似驶进了一处阴云密布的港口,风浪中飘摇,情绪翻涌。
    她很想问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们每日都有通话,昨天还才视频过,姜妤笙却一点都没有告诉过她,一丁点都没有流露出来。
    为什么?
    可说出口太像责备,她也几乎能猜到姜妤笙会如何回应她。
    三言两语,无济于事。
    她克制住情绪,嗓音微沉地询问她来龙去脉。
    姜妤笙吐露:“是钟欣之前订过婚的对象。”
    钟欣出生于南方一个落后的贫困县,家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十六岁念完初中,父母就觉得女孩子上学没用,不让她继续上学了。
    姐姐出嫁了,她被迫在家带最小的弟弟,一直带到十九岁,弟弟上了小学,她随姑姑外出打工,补贴家里。
    没想到刚刚出外打工两年,刚刚见识了一点外面的广阔世界,父母就给她说了亲,让她嫁给隔壁村一个她完全不喜欢的男人。
    男人比她大五岁,是一个油漆工,在当地家境算是正常的,相貌也算寻常,什么都不算出挑,也都不算太差,可唯一有一点不好——钟欣不
    ()喜欢他。
    他们在订婚前只见过三次,第一次见他,钟欣便不喜欢她。
    她看到了他抠了鼻屎不以为意地捻在了桌面上、感受到了他身上隐隐散发着的汗臭味、脚臭味与油漆味。
    她觉得反胃,无法接受。
    可在大家长式的家庭中,她的声音根本无关紧要。
    母亲劝她差不多就好了,男人都这样,你看有几个男人讲究?最重要的是人踏实,你眼光不要太高,不要出去了两年,就想七想八,还喜欢不喜欢的嘞,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嫁过去了,当了他孩子的妈不就有感情了。
    父亲说她不要没毛病找毛病,结了婚屎尿都一处了,还分这?人家家庭比我们好多了,彩礼能够一次拿出这么多的,有几家?不要挑挑拣拣,最后被人家挑拣。
    连姐姐都劝她,她帮忙问过了,这个男人算还可以了,也看得出来对你挺喜欢的,你要不再考虑一下。还拿亲身经历劝解她,她以前也挺不喜欢她老公的,嫌他太矮太胖了,可在一起以后就发现,人确实不能只看表面的,过日子,人好才是最重要的。
    好像不同意、看不上对方,她就是天大的罪人一个。
    层层施压之下,她软弱妥协了。
    父母收了对方一半的彩礼,摆了两桌酒,就把她推到了男方的家里,答应了等她生了男孩再收另一半的彩礼,补办结婚酒。
    可去到对方家里的第一天,她就后悔了。
    她根本没有办法忍受这个男人,忍受不了与他共处一室,更不要说忍受他的任何肢体触碰。
    她想吐,她想到下半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她就想死。
    当天她就又哭又闹地跑回了家,涕泗横流地和父母说她要退婚,让他们把彩礼退回去,她不要和他在一起,她根本没办法和他一起过日子。
    父母显然不可能同意的,把她臭骂了一顿,扯着她要把她送回去。
    大弟弟像发怒的狮子,质问她搞什么,他等着用这笔钱装修房子娶媳妇。
    连自小由她带大的弟弟都骂她不懂事,说她这样做要会让姐夫一家人、他们一家人以后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做人。
    钟欣突然死心了。
    有时候大彻大悟就在一瞬之间。她忽然看穿了,这些人,根本不算她的家人,他们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根本不在意她会过得怎么样,她开不开心、幸不幸福。
    自己先前为了他们而做的那些忍让与牺牲,才是最可笑无用的。
    她假意妥协,说那让她在家里再呆一个晚上,再缓一下。
    父母勉强同意了。
    那天晚上凌晨,大家都睡下后,她留了一封信,让他们把钱还给男方,自己骑着小电动,带着身份证、三百块钱和手上的一只金镯子、金戒指出逃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这么多年,她颠沛流离,辗转北上,好不容易她才在鹭城遇见池棋与姜妤笙,相信她们的为人,跟着她们一起
    从模具厂里跳出(),来到澎岛开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男方依旧在找寻她的下落——因为他没有钱娶新媳妇,也不甘心这笔钱就这么没了。
    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她父母居然一直没有还那笔彩礼钱。
    男人在次日又来到了舟稻,这一次,姜妤笙不在,池棋受姜妤笙先前的未雨绸缪,直言要报警,并拿出了昨日姜妤笙的验伤报告,吓唬他要告他,男人这才安分了,规矩地坐了下来,好好协商。
    最终以钟欣答应还他那笔那年她父母收下的彩礼钱,并另外赔偿他一笔损失费后,达成和解。
    今天两人刚在姜妤笙找来的律师见证下,签了协议、转了账。
    “真的没事了,你别担心。”姜妤笙再三安抚。
    薄苏抿紧薄唇,不置一词。
    *
    深夜十点半,热闹散去后的澎岛,与北城一般,正下着小雨。
    薄苏执着伞,面沉如水,走过人影萧条的街巷。
    小雨淅淅沥沥地溅落在她的半袖上、小臂上,未带起她面上的半点波澜。
    尽管姜妤笙再三表示没事了,她都处理好了,薄苏还是推迟了一个当晚的应酬和一个次日的会议,栉风沐雨地赶回了鹭城。
    从码头到永城路三十三号,往常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只用了十五分钟便抵达。
    “我到了。”她进楼栋门,一边往上走一边给池棋发消息。
    池棋很快回复她:“好的。”
    不过几秒,她踏上最后一阶台阶,便听见二楼的楼层门“咔哒”一声开了。
    池棋探出头,迎着她笑:“薄老师。”
    薄苏勉强也牵了一丝笑回应她:“谢谢,耽误你睡觉了。”
    她把湿淋淋的伞靠放在入户门边。
    池棋大开楼层门,侧身让开位置:“太客气了,薄苏姐,这么早我哪睡得着,小妤姐应该也还没睡呢。”
    她关上门,关心:“外面的雨下很大吗?”
    她看薄苏白色的皮鞋表面与裸|露在外的脚背上全是泥水,半身裙上也有几分湿润。
    薄苏淡声:“还好。”
    暗光笼罩下,她冷玉般的面庞上覆着沉沉欲雨之色,并不比窗外的天空明朗多少。
    池棋看出她的情绪,知进退:“那我先回房间啦。”
    薄苏应:“好。”
    她在门边换了鞋,径直朝姜妤笙的卧室走去,走到门边,才想起什么,转了方向,去到洗手间洗了手,而后再次来到姜妤笙的房门前。
    房门紧闭着,只门下窄窄的缝中透出一线浅淡的光。
    薄苏抬手轻敲,姜妤笙放下电子书,应:“棋棋?进来。”
    她目视着房门方向,等待着那张预料中的脸庞。
    意外的,步入她视线的是一张似雪色清寒、若皎月出尘的面容。
    衬衫、半身裙矜冷又知性,不是薄苏是谁
    ()。
    姜妤笙惊喜:“姐姐?!”
    她杏眼亮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薄苏没有笑。
    她嗅到了满室的跌打药膏味,目光落在了姜妤笙包裹着纱布的右手上,阴云落到了她的眼睫边。
    “嗯。”她很低地应了一声,合上门,走入室内。
    姜妤笙看她表情,大概猜到了她为什么突然回来。
    “真的没有大碍,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故作轻松,抬起贴着药膏的右脚,想要稍显灵活地晃了晃以作证明,薄苏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她的脚后跟,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脚背上,制止了她的乱动。
    分明还没有好全,脚侧淤青一团,还微微肿着。
    薄苏沉眸,呼吸都缓了下来。
    姜妤笙能感受到她的低沉情绪。她轻声:“只是看起来有点夸张,其实一点都不疼了,明天应该就能下地走了。”
    薄苏没说话,只是小心地放下了她的脚,去捉她的手。
    她捉得很谨慎,只轻握着她的手腕,在光下仔细地打量她的伤口。
    手心里那道,池棋说扎得太深,险些要伤到神经,缝了两针的伤口被纱布包住了,她看不到。但裸露在外的五指,星星条条,全是被碎瓷片扎出来的小破口与出血点,连尾指上那平日里不小心刮到都会微疼的旧疤上都横陈着一条血块已经凝结成痂的豁口。
    薄苏无法想象清创时,她该有多疼。
    她注视着,忽有一滴湿润的水珠落在了姜妤笙的手背上。
    姜妤笙惊慌:“姐姐……”
    薄苏放下了她的手,偏开头,微哑问:“背上呢?”
    姜妤笙又暖又无措:“背上只是一点淤青,没事的。”
    她不敢躺下翻身掀开给薄苏看了。
    薄苏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姐姐,真的没事。”她伸出左手牵住薄苏的右手,轻轻晃晃,嗓音轻软。
    薄苏侧着头,目光垂落在虚空的一处,好一会儿才应:“好。”
    “那我先去换衣服了。”她喑哑地说。
    姜妤笙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
    她没松手,微微施力,迫使得薄苏不得不走近。不介意她还没换衣服,她双手环抱住了薄苏的腰,仰着头看着她,柔声:“姐姐,你不高兴了。”
    她用的肯定句。
    薄苏无法抗拒她这样的柔情。
    她低下头望进姜妤笙的眼底,心口爱意泛滥,痛意也更甚。
    她忍不住抬手轻抚姜妤笙的面颊,乌眸里凝满深晦的心绪。
    姜妤笙解读不出来。
    她问她:“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我受伤了吗?我觉得好像不是,对吗?”
    薄苏颤了一下睫,不说话。
    姜妤笙央求:“能和我说说吗?”
    薄苏的骄傲、脆弱、隐忍都在她的娇声软语面前不堪一击。
    她不愿意让姜妤笙失望,
    也不愿意就此违背她答应过姜妤笙的,不让信息差再在她们之间作祟的诺言。()
    尽管姜妤笙自己并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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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没有做到。
    她极轻地吸了一下鼻子,艰难启唇:“妤笙……”
    “嗯。”
    “你是抱着一种牺牲自己、成全我,或者可怜我的想法,在和我维系关系的吗?”
    姜妤笙有两秒呼吸停滞:“当然不是啊。”
    她爱她,还不够明显吗?
    能让她投身一段感情,身心交付的唯一前提只能是——她爱她啊。
    薄苏说:“那你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不愿意告诉我?”
    她们明明每天都有联系,她有过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告诉她的,她怎么就能忍下不说呢。
    姜妤笙果然是那一句:“我不想让你担心嘛。”
    薄苏问:“那你告诉传羽了吗?”
    姜妤笙眨了下眼,被问住了。
    薄苏知道她的答案了。“那你告诉她,她不会担心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姜妤笙一时失语。
    薄苏早就察觉到了。
    她轻抚姜妤笙的额发,涩声问:“你对我,从来报喜不报忧,从来不会与我分享你的烦心事,从来不对我做任何要求,其实也从来不对我抱有期待对不对?”
    她回到了姜妤笙的生命里,但又没有完全被接纳。
    好多细微的差别,都是在这些日子一点一滴的相处中慢慢体察出来的。
    她嗓音里有落寞、沉痛的意味,姜妤笙无从辩解。
    薄苏无意责怪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责怪她。她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的相处方式你不会难受,不会觉得委屈,那也没有关系,你舒服最重要。”
    “只是,我不希望你是在委屈自己,包容我。也会害怕,有一天你会突然觉得累了,不想继续迁就下去了。”
    单方面的多付出,爱意总会有被耗尽的一天。
    姜妤笙心脏震颤,喉咙发苦。
    她明了:“但是你会委屈是吗?”
    她真的没关系吗?
    骗人。
    没关系的话,她今天就不会说出来了。
    薄苏低垂着睫,再一次沉默了。
    空气岑寂得针落可闻。
    姜妤笙执着:“姐姐,你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她不让薄苏回避,又问了一遍。
    薄苏避无可避。好几秒后,她轻声应:“是。”
    有一滴泪,又顺着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她觉得她不是被姜妤笙期待、被姜妤笙信赖、被姜妤笙需要的人。
    在她全情投入,想要一生一世的时候,姜妤笙好像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好像随时都在准备离开她、适应没有她的生活。
    她对姜妤笙来说,好像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有也很好,没有也不差
    ()。()
    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没有资格要求姜妤笙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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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察觉到了,难免不安、难免难过。
    姜妤笙眼底也蒙上了一层水雾。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问薄苏:“你为什么觉得委屈?”
    薄苏乌眸蕴着水色,在荧幕上从来能言善道的红唇此刻在灯下保持缄默。
    姜妤笙不为难她。
    她顾自猜测:“是因为觉得我不够投入,有所保留,还是觉得我不够真诚、不够爱你?抑或者是……”
    她还没有说完,薄苏轻捂住了她的嘴,哑声:“是我不好,和你都没有关系。”
    她似是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回避:“妤笙,忘了这件事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她确实不好,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就要求这么多,不该贪心、不该得寸进尺。
    姜妤笙心似被钢针倾轧。
    她伸手拉下薄苏的手,握在手中,摇头说:“我已经听到了,怎么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呢?”
    薄苏红唇嗫嚅。
    姜妤笙说:“姐姐,期待、信赖与压力、束缚,是硬币的一体两面。我不是从来不对你抱有期待,不想依赖你,只是,我也会觉得害怕。”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不是完全理性的圣人。”
    她把一颗心完完全全地剖开在薄苏的面前,无遮无掩:“我害怕我又开始越来越依赖你。我害怕期待越大,也许无形中给你施加的压力就越大、对你的要求就越多,你的负担就越重。”
    她也没有把握,在她全情投入以后,还能始终保持清醒理智、始终体谅薄苏、始终做到无论如何,不怨不憎,不伤人不伤己。
    “薄苏,”她坦白:“我爱你无所保留,但我的心态确实有所保留。”
    “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或者我不够爱你,不想爱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我的爱,成为你的另一个牢笼。”
    薄苏心脏发胀。她心口的不安痛意稍解,取而代之另一种更深更沉的疼惜痛楚。
    她摇头:“妤笙,期待与压力,是硬币的一体两面,但爱不是束缚,也不是牢笼。”
    她自己都未曾想到,历经过往行尸走肉的十二年,有一天她可以如此坚定地说出这句话。是姜妤笙赋予她的觉悟。
    姜妤笙凝望着她。
    薄苏说:“至少你的爱不是。”
    她是钥匙,打开了她的牢笼。
    “如果你的爱是有重量的,那也不是束缚,不是绑在小鸟脚下的细绳,是系在气球底下的石头,防止我飘走,在这个世界流离失所。”
    “妤笙,”她说:“我不是想要求你要如何爱我,我只是希望,你不是在同情我、施舍我。”
    “不是把我当成一个病人,处处照顾我,迁就我。”
    “我想要是你的爱人,想要的是一段平衡的、长久的关系。你记得你曾经很喜欢过的一首诗,《致橡树》吗?如果你是橡树,那至少,不要把我当成凌霄花,让我当一株木棉吧。”
    “单方面的长久付出与压抑需求,总有一天会失衡,我不想有一天我们走到那样无可挽回的地步。”
    姜妤笙动容。
    她没有办法抗拒她这样坚定的眼神、没有办法拒绝这样清明理性、熠熠生辉的薄苏。
    她问薄苏:“你认真的吗?”
    保持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薄苏可以轻松很多的。
    薄苏说:“我认真的。”
    “你做好准备了?”
    “我做好了。”连心理医生见她都慨叹,果然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姜妤笙握紧了薄苏的手。半晌,她露出了些轻松的笑容,逗薄苏:“维持现状,你拥有的是一个不吵不闹、体贴温柔的十佳女友。”
    “打破现状,我可能就要变成一个普通的娇蛮任性的女朋友了。”
    薄苏终于也露出了笑。
    “原来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吗?”
    姜妤笙:“……”
    她咬了下唇,把脸埋进了薄苏的小腹里,闷声:“原来你不知道吗?”
    薄苏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紧紧拥住她,轻声:“我现在知道了。”
    乌云散去,星星落进她的眼底。
    她低喃:“我的女朋友。”
    “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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