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不吃什么?”安静的病房里,祁肆礼好整以暇看着怀里脸颊通红的少女,淡声问道。
“……”他这么一问,像是刚才她种种行为动作是自我揣测,但他刚才眼神里分明带着想欺负她的意味,温杳羞道:“你明知故问,祁肆礼。”
“不知道,杳杳。”祁肆礼声淡淡,又缓慢。
“……”温杳哑口无言,开始瘪嘴,觉得委屈,不说话了,一双病恹恹的杏眸却缓缓凝起了水汽,眼瞧着就要在他怀里哭起来。
祁肆礼不逗她了,长指捏着她的耳朵,低声:“好了,我知道,是我的错,别哭。”
温杳“冤屈”得以澄清,更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积攒的更多,她瘪着嘴看祁肆礼,委屈地说:“你说你错在哪了?”
祁肆礼第一次有这种体验,怀里柔软漂亮的女生眼泪汪汪地问他错在哪,他眸底柔和又缱绻,认错态度诚恳又认真,“嗯,不该逗老婆,不承认自己刚才心思不正。”
“你不正在哪里?”温杳煞有其事“咄咄逼人”,当然是红着一双眼眶,委委屈屈地“咄咄逼人”。
祁肆礼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嗓音低沉,黑眸静静瞧着她说,“不正在想让发烧的杳杳吃这里。”
“……”他坦然承认自己心术不正,温杳本该气势上更盛气凌人一点,但他直白露骨的话又让温杳羞赧起来,她脸更红,掐了他一下,“祁肆礼,你故意的!”
祁肆礼大手温柔地包裹住她的小手,牵引到他肩膀上,他垂眸看怀里的少女,“杳杳,再点火的话,你挂水这一个小时可能要很辛苦。”
“……”温杳听出祁肆礼话里的意思,她不信邪,“你还能在这里欺负我吗?祁肆礼。”
“有何不可。”祁肆礼温声回道。
“……你斯文败类。”温杳脸热红,骂他。
祁肆礼嗓音里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他长臂轻而易举环住身侧纤瘦的身躯,鼻尖顶着她的鼻尖,说:“杳杳,运动出汗的话,你发烧会好很快。”
“……”
祁肆礼逗她,嗓音低沉缓慢,“要试试出汗吗?”
温杳一张芙蓉面红地快要冒热气,她羞得去咬他近在咫尺的下巴,却不料他像是早有预料低了低头,温杳没咬到他下巴,反倒咬住了他的下嘴唇。
他轻笑着顺势吮了下她的上嘴唇,温杳不想让他得逞,赶忙松开,祁肆礼没有追吻过来,他大手摸着她的脑袋,“逗你呢杳杳,我没那么禽兽到在你发烧的时候碰你。”
温杳瘪嘴,“那你还挨着我。”
祁肆礼眸深着瞧她,“你在我怀里,我情不自禁,但君子论迹不论心,杳杳。”
他说他心意向她才情不自禁,但他也确实没有在这里做斯文败类,温杳心里软乎乎地,她仰着脸,乖顺了,说:“你还没给我倒水喝,祁肆礼。”
“等着。”祁肆礼起了身下了床去给她倒水。
挂完针是晚上七点多
,温杳不想住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祁肆礼便没让她住院,开车带她回了祁家老宅。
她才挂完吊水,烧还没退,脸上烧红也没消散,祁奶奶在餐桌上见她这模样,关心了句,温杳实话实说,祁奶奶听及已经挂过吊水,松了口气关心道:“怎么突然发烧了?你房间暖气是不是不充足?一会奶奶让阿姨去你房间看看,如果房间不暖和的话,奶奶给你另换一间房。”
她发烧估计是因为昨天醉酒后只穿一件很薄的真丝睡裙在冰天雪地里走去祁肆礼的卧室受凉导致,真话说不出口,温杳不想麻烦祁奶奶,余光看了眼祁肆礼,她含糊着说:“奶奶,不是暖气的原因,是我前两天穿太少受凉感冒了,不用麻烦阿姨去看房间暖气了。”
“这样啊,你们女孩子爱美是爱美,但是也要为身体着想,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祁奶奶没有怀疑她的话,又眼底含着促狭说道:“反正肆礼都是你的人了,你穿的漂亮还是不漂亮,他啊,心里眼里都是你。”
“奶奶——”温杳脸皮薄,尤其在祁奶奶面前,她轻咳一声,搁下汤勺,羞囧地喊人。
祁奶奶朗笑道:“好好,奶奶不打趣你了,你好好吃饭吧。”
温杳拿起汤勺,正要喝鸡汤,又听祁奶奶正儿八经地说道:“杳杳,你虽然挂了吊水,但发烧这种事反反复复也是有的,免得你晚上起热,我们不知道,烧坏了你身体,你今晚不然跟肆礼睡一间房?他也好照看你。”
温杳面皮薄,她偷偷去祁肆礼房间睡可以,但她不想当着祁奶奶这种长辈的面去祁肆礼的房间,她眨了一下眼,推拒道:“不……”
祁肆礼在桌下捉住她的手,他偏头瞧她一眼,替她应下祁奶奶的话,“好,奶奶,我会照顾好杳杳的。”
祁奶奶笑开了,“好,这样的话,奶奶就放心了。”
这事算是敲定,温杳再没有推拒的余地,所幸的是祁奶奶没因为祁肆礼应允的话打趣她,她稍稍松了口气。
吃过饭,祁奶奶在客厅看电视,祁不叙最近被褚思思带着,没人陪祁奶奶,祁思义吃了饭没着急回房间,坐在了客厅另一侧沙发上安安静静地捧着一本书看,像是在陪祁奶奶。
温杳见状,也不着急回房间,她坐去祁思义身侧,微微倾身去看祁思义的书,是全英文版的《小王子》,她想祁思义说话,又怕打搅他思路,顿了两秒,还是不打算吵他,目光移去祁奶奶看的连续剧上。
祁思义却在这是看向她,“嫂嫂,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温杳见他主动出声,她微微弯眸再度看向他,“嗯,”了声,说:“你二哥明天说要带我去水族馆玩,我想着你也在家,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祁思义正要说话,温杳补充了一句,“不用觉得自己是电灯泡,思义,水族馆要有小孩子才能玩得开心,你不去的话,我跟你二哥单独去也很无聊的。”
祁思义快要到嘴边的拒绝听见温杳这句话,思考两秒,他改了口,点头,“好。”
温杳眸弯的更甚,“那就说好了,你今晚早点睡,不要熬夜。”
祁思义乖乖点头,“好,我知道了,嫂嫂,你跟二哥也早早休息,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祁肆礼端了两盘草莓过来,一盘搁在祁奶奶跟前,一盘递给了温杳。
温杳接过,把果盘递给祁思义,“多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
祁思义摇摇头,“我不爱吃草莓,嫂嫂,你吃吧。”
“那好吧。”温杳只好把果盘放在自己膝上,祁思义说完话又看起了书,温杳边咬着草莓边静静地瞧着他,也不觉得无聊。
晚上九点,祁奶奶才困,关了电视跟温杳祁思义说了一声回了房间,祁思义也合起了书,跟温杳道了晚安,走之前还问了温杳的身体状况,“你还发烧吗?”
“好像还有一点。”温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
祁思义便道:“你睡前记得让二哥你给量下体温,要是温度不降,你记得让二哥带你去医院,我去睡觉了。”
“好,祝你好梦。”温杳弯着眸目送着祁思义离开客厅前往后院。
几分钟后,祁肆礼才从后院过来,他回房间用笔记本处理了一点公事,被祁思义敲了敲门,他才搁下公事,过来抱人回房。
眼下老宅里只打扫卫生的阿姨还在走动,温杳不觉得害羞,柔软双臂环着祁肆礼的脖子,她乖乖地靠在祁肆礼的怀里,仰头看他俊美的面,“我跟思义说,明天你要带我去水族馆玩,顺便也带上他。”
“票买了吗杳杳?”祁肆礼问。
“还没。”
“明天周六,全市小学生放假,不知道水族馆还有没有余票出售。”
“啊?”温杳对游玩项目一点也不了解,她不知道水族馆票会在周六日提前售空,她手指插进他发间,揉他的发根,撒娇道:“我不管,没票你也要弄到三张票。”
祁肆礼垂眸看她,“亲我一口,给你弄来。”
温杳不动,弯着眸看他,耍赖皮,“不亲你,你也会弄来,我才不亲。”
穿过几颗海棠树,祁肆礼径直抱着温杳往他的卧室走,他口吻清淡道:“嗯,不亲也行,一会让我抱着揉一会,也可以给你弄来三张票。”
“……”揉什么,温杳脸热了一点,手指揪他的发根,赧然道:“祁肆礼,你又不正经了!”
祁肆礼用脚开了门,进去后又用脚关上了门。
他大步抱着人走向床边,俯身弯腰将温杳搁在床尾,他没起身,双臂撑在温杳身体两侧,黑眸瞧着她,问:“亲还是揉?”
温杳仰着头亲亲他下巴,“亲亲亲,祁肆礼,才不让你揉。”
祁肆礼直起身,长指摸摸她下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泡一会出出汗。”
温杳被他挠小猫似得挠舒服了,她点头,“好,你去吧。”
温杳一个人泡的澡,她一开始还以为祁肆礼有什么奇怪心思,但他给她放完水就出去了,完全没想跟她共浴,她
边脱衣服边想着自己再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杳藕白双臂趴在浴缸边,被泡的鼻尖挂汗,胡思乱想到,其实也不怪她以为祁肆礼要跟她共浴,毕竟两人都好几天没真真切切的做,他应该是憋着的。
祁肆礼没让她多泡,十几分钟后,浴缸水温下降,他便敲门让她出来。
温杳自然听话,水冷再泡澡,那她发烧估计又要反复了,她从浴缸出来,用祁肆礼橱柜里的干净浴巾擦干净了身体,犯懒,没擦拭头发便出了浴室。
祁肆礼帮她吹了头发后,自己才进浴室洗漱。
床尾放了她的睡裙,应该是祁肆礼趁她洗澡时去她卧室拿过来的,温杳扯掉浴巾,裹上了柔软舒服的真丝睡裙,精神也快熬到了尽头。
她爬上了床,本能想等祁肆礼出来跟他说会话再睡,但生病了的她熬不起一点夜,眼皮直直往下坠,温杳揪着被子边角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
祁肆礼裹着浴袍出来,见她小脸半缩在深色绒被下闭着眼酣睡,没有叫醒她,上了床,将她揽进怀里,没有动她,便抱着她睡了。
温杳睡得早,醒的也早,半夜似乎没有起热,因为她睡的很香,一觉自然醒。她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冬天的天要到七点才亮,室内还拉着窗帘,漆黑一片。
外面走廊里有脚步声,应该是祁家的阿姨在打扫卫生和摆放鲜花。温杳还被祁肆礼环抱着,她搁下手机,抬起手自己摸了摸额头,她手的温度跟额头温度差不多,没摸出来温度是高还是低,放下手时,手指不小心戳到了祁肆礼的鼻梁。
他身体轻微地动了动,更紧地环抱住她。
温杳以为他还在睡,正要小心翼翼把手臂收回绒被里去时,却听见祁肆礼呓语似地问她,“醒了?”
他声线是早起的沙哑慵懒,还带着不可明说只对她才有的低沉缱绻。
温杳耳朵听得想怀孕,她手去揉耳廓,轻声“嗯”了一声,“刚醒,是我吵醒你了吗?”
一只大手摸来她的额头,他问她,“睡饱了吗?”
温杳乖乖道:“嗯,睡饱了。”
祁肆礼大手放下去,捞过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腰上,睡裙也被撩到胯上,漆黑的卧室里,他高大身躯翻身覆过来,温杳脸瞬间热起来,看不清他的脸,她双手下意识环住祁肆礼的脖子,没有拒绝,明知故问小声道:“你……你干嘛?”
他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抬起,低头亲上去,边亲边亲近她,嗓音哑下去,“喂饱你,老婆。”
“……”
温杳哪里还能再说话,双臂紧紧搂着他脖子,滚烫的脸埋进在他颈间,气息都急起来。
八点多,温杳穿戴整齐跟祁肆礼一起出了卧室门。
后院里阳光晴好,温杳脸上还缀着薄红,她才从那事里抽身出来,还没彻底平复下来,但心里有事,她不得不扯了扯祁肆礼的手,仰头看他,她问:“你弄到票了吗?”
祁肆礼黑眸间可以窥见几分神清气爽,他瞧着她被喂得湿润无比的杏眸,说,“弄到了,吃过早饭可以带你去跟思义出门玩。”
“哦,那就好。”
到了前院客厅,祁奶奶不在,只祁思义乖乖坐在沙发上看书,温杳坐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朝祁思义打招呼时,祁肆礼递过来一个体温计,“量一下杳杳。”
温杳想着她早上出了那么多汗,都快把睡裙给濡湿,应该退烧了,她不接体温计,仰头看祁肆礼,“不量了,我已经退烧了。”
“应该还是有点热,杳杳,听话,量一下。”祁肆礼在她身侧坐下,把体温计塞进她手心里。
温杳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了,她捏着体温计要递回去,嘴里说:“真的不发烧了,我觉得我现在状态很好,不头晕不头疼,四肢也不酸。”
祁肆礼看着她耍小性子的可爱模样,接过体温计,见她排斥量体温,长指斯文着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了点力气,捏开她的嘴,把体温计塞了进去。
这番举动惹来温杳嗔怒的眼神,她含着体温计恼着瞪着祁肆礼。
祁肆礼神态平和,长指改去捏她的耳朵,饱满指腹摁在她耳廓里,他瞧了一眼不远处沙发上认真看书的祁思义,低声说,“杳杳,你里面比寻常热,量个体温,我心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