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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秦世明波澜不惊的脸变了颜色，眼睛瞪得铜铃大小。
“你有我父亲的线索？”
“你知道我大哥大嫂是谁杀害的？”
一连三问，秦世明激动得揪住夏侯峰领口，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夏侯峰面色不变，心里却很高兴，自己终于找到秦世明的死穴了。
秦世明缓缓松开夏侯峰，明眸阴晴不定的盯着后者，再一次坐下，他很激动，但并没有因为夏侯峰一句话而冲昏头脑。
龙门，皇家戍卫队。
炎黄王国古武高手聚集地，不，应该是顶尖古武高手聚集地。
古家老爷子有些话讲得很隐晦，但秦世明知道里面的道道，当时也就没有细问，很显然，龙门针对自己有过详细调查。
至少，龙门有资格查看自己的档案。
“说说吧，龙门想要我做什么？”
秦世明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盯着夏侯峰道：“天海市的地盘我已经让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与狄龙联络，还需要我做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医治病人？
秦世明不信。
龙门均是顶尖古武高手，要寻一高人治病不难，为何只盯着自己？这不符合常理。
“龙门的确想吸引你加入，毕竟你是他们眼中百里挑一的古武天才，我与笑和尚大长老便负责与你联络，负责对你进行考核。”
夏侯峰接着又道：“至于治病救人，则是我私人想请你帮一个忙。”
“天才？是不是太抬举我了？”
秦世明眉头一扬，吹捧的话好听，但秦世明并没有飘飘然。这种抑扬顿挫的恭维话，只需要听后面的“但是”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不帮忙你治病救人，你作为考核人就在我的成绩单上打上‘不合格’的标签？”
“为了让我对龙门感兴趣，则直接丢出我父亲这颗炸弹？”
秦世明目光越发锐利、幽冷，侵略性十足，如寒刀一样顶在夏侯峰的颈动脉上。
“你对我有误解。”
夏侯峰似乎并未受到干扰，面色平静道：“第一，我这个考核人即便给你打上‘不合格’的标签，对最终结果意义不大，因为我不如你。”
“第二，龙门不一定有你父亲的消息，但龙门的力量有多强大，远超你的想象力。前提是你有资格调动龙门的力量。”
“或许你从未拿我当朋友，但我必须提醒你，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龙门的力量更强，你为何不用？”
秦世明认真盯着夏侯峰的眼睛，最后抽回了目光。
夏侯峰的话没错，他威胁不了自己，如果需要，秦世明随时可以取夏侯峰的性命；只是拿他当朋友，秦世明无法完全放下戒心。
这个度不好把握。
“你的目的只为治病救人？”
一根烟快要吸完的时候，秦世明终于开口，相比之前，语气没那么生冷，身上也感觉不到杀意。
“对，治病救人。”
夏侯峰点点头，确认道：“只要你答应帮我这个忙，这份人情我一定还你。”
“人情？”
秦世明面色不变，心里却在冷笑，明明是被迫交易，谈什么人情？
就跟嫖客逛窑子一个道理，就为了那两三秒的一哆嗦，谈什么爱情？讲什么情调？
“是，人情。”
夏侯峰却是一脸认真。
“等我忙完手头事再说，现在我很忙。”
秦世明没有否认，但也没立刻答应，他需要静一静，需要捋一捋。
离开天海大酒店，秦世明联系了七杀。
“没线索，那辆车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七杀的回答透着无奈。
自从跟随秦世明混以后，七杀连连遭受挫败。
远赴京都寻找有关“秦家”下落，蹲点数月，毫无线索；暗中跟踪监视秦东海，却被无名高手击败打晕，在七杀面前上演了一出活人消失术。
曾经烟海，乃至整个吴越行省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灰头土脸，好不郁闷。
“秦叶明什么情况？人恢复心智了吗？”
黑夜中，秦世明那张脸阴沉的可怕，犹如天上滚动的黑云，风雨欲来，气压很低。
“没。”
七杀道：“你二婶将秦叶明转入精神病院，每日陪在身边说话聊天，秦叶明如同吃傻儿一般，屎尿都拉在裤裆里，备受嫌弃。”
“小草与秦漫雪身边有无异常？”
秦世明又接着问道，突然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拳头，他们为什么不对自己的鲜血感兴趣呢？
莫不是，自己并非秦家血脉？
“一切如常。”
顿了顿，七杀又道：“不过，在调查秦漫雪的时候，我发现其男友张明远不太老实，与很多富人圈子里的女人勾搭不清，其中丑女肥女老女人无数，用不用告诉秦漫雪？”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确保小草与秦漫雪安全即可，我过几天就回去。”
在即将挂掉电话的时候，秦世明的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周震南那张阴险的老脸，“盯着周家，包括周兴文。”
“好！”
谜团，似天边滚动的黑云，步步下压，步步逼近，但秦世明并未后退半步，拨云见日后，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阴谋么？”
秦世明嘴角荡起一抹冷酷微笑，“那就来吧。”
拦车赶往柳书欣所在的酒店，女人早就洗白白躺在床上敷面膜，见到男人归来，柳书欣柳眉上扬，调笑道：“怎么？今天晚上场子里的姑娘不合你口味？”
“……”
秦世明无言以对。
“要不，翻翻老娘的牌子，让我好好伺候你？”
女人如同母猫一样，扭动着身子趴在床上，曲线毕露，胸前的一抹腻白在灯光下愈发显眼、诱人，朗朗要上口……
天上的雨还未落下，酒店里春光已现，床榻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来……
“你，心情现在好些了吗？”
窗外的大雨落下，屋内的雨暂时停了下来，女人趴在男人身上，指尖在男人黝黑、健壮的肌肉上画着小圈圈，声音轻柔而慵懒。
女人如水，一点一点安抚、滋润着男人躁动的心。
“如果心情还是不好，要不让我怀个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