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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琴溪山庄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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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席玉下意识便往沈之砚那里看。
    他一分神,云念也不浪费这个机会,手挽剑花直直朝他的灵宴穴逼近。
    命门被刺的威胁唤回了席玉的意识,他慌忙后退,听霜剑直接刺入了他的左腹,离灵宴穴的位置只有不足半寸。
    再偏一点他便当场毙命。
    席玉敛眸凝出灵力护在周身,脚尖轻点后退数十丈拉开了与云念的距离。
    云念并未追上前,单手执剑立在原地。
    而她的身后,方才还躺着的人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缓慢,面无表情看不出平日里丝毫的温和。
    他并未看立在身前的云念,也并未看倒在一旁的皇后,只是看着远处的席玉。
    席玉与他的目光相撞,垂下的手都在抖。
    “安之……”
    沈之砚没有应,而是反问:“我该叫你什么呢,席叔叔,元太傅,还是母妃?”
    他的神情太过陌生,好似不认识席玉一般。
    从小养大的孩子这般看着他,席玉的心一阵绞痛,无措地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
    话音落下。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什么呢?
    不是席玉?
    不是贵妃?
    不是元奚?
    可这些都是他。
    沈之砚站起身,上前几l步与云念并肩站在一起。
    云念:“您老倒是淡定,明明一早就醒了,偏要听个真相看你这后妈会怎么选。”
    沈之砚苦笑:“云姑娘不也早就醒了,为何不动?”
    “你不是想听真相吗,可不得等你听到了我才能动手。”
    真相是什么?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沈之砚目光落在远处的席玉身上。
    这张脸太过陌生了,他只有幼时见过他,可这么多年过去,时间早已冲刷了一切。
    他只记得席玉是母妃的好友,席叔叔对他很好。
    可没想到,将他从稚童带到成人的贵妃是他,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的人也是他。
    养他者,教他者,都是他。
    “您要杀我是吗?”
    席玉张了张唇想要反驳,可那些话临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
    他能怎么反驳呢?
    他终究还是没应声,用一种沈之砚可以轻松读懂的眼神看他。
    那是愧疚。
    沈之砚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太好笑了,我这三十年来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事情……”
    他笑得要疯了一般,弯着腰脊背颤抖,双手撑在腹腔上好似笑得肚子都疼。
    云念知道他难受,也知道无论什么安慰的话在如今传到他耳中或许都是放屁。
    沈之砚还在笑:“生我的人要杀我,养我的人要杀我,教我
    的人还要杀我。”
    “父皇要杀我,母妃要杀我,太傅也要杀我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好笑。”
    他笑得直不起腰,拽了拽云念的衣袖问:“你怎么不笑,不觉得好笑吗,可我为什么这么想笑哈哈哈……”
    席玉眼眶微红,瞧见自己带大的孩子如今这副模样,终究是愧疚与不忍占据了心。
    “安之,抱歉。”
    皇后的眼泪也顺着滑落,低声呢喃喊了句:“安之……”
    沈之砚忽然便不笑了。
    他握紧云念的胳膊,借着她的支撑缓缓站直身体。
    云念默不作声当个拐杖。
    沈之砚擦去脸上的泪水,回身垂眼看倒在地上的皇后。
    她的脸其实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变老。
    她死之时才一十五岁。
    如今他都比她大了。
    他喊了句:“母后。”
    时隔一十五年的一声母后。
    皇后牵出笑意:“欸,安之。”
    母子两人对望,一股难言的死寂蔓延,在场的人除了徐从霄外,无人不是心头沉闷无法呼吸。
    沈之砚仰头憋回去自己的那点泪水,大步走向皇后将她抱了起来。
    他问云念:“你有椅子吗?”
    云念当然有。
    她是个咸鱼,最喜欢吃喝玩乐,乾坤袋中甚至还放了床,桌椅板凳样样俱全。
    她从中取出个贵妃椅,沈之砚将皇后小心安置在上面。
    他垂下眼帘,皇后想要伸手去碰碰他,可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没有动作的机会。
    沈之砚起身并未看皇后,一举一动虽然尊重但却透露着明显的疏远。
    时间太长了,他对于皇后的记忆只剩下从席玉那里听来的。
    他知道皇后很爱他,席玉时常与他讲皇后有多疼爱他。
    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终究像一层纸一样,薄而透明,经不起一点推敲。
    皇后也看出了他的疏远,唇角的笑意却依旧温和柔软。
    云念瞧见席玉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忍不住冷嗤:“明明要被剖心的是沈之砚,怎么你好像比他还难过。”
    沈之砚看着他的眼神冷淡似寒冰。
    席玉尝试找回声音:“安之……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这一切?”
    沈之砚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一直不说话,久到席玉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又突然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蠢。”
    席玉:“……什么?”
    沈之砚道:“我很早就知晓父皇的计划,你们明明是夫妻,却从未同寝,父皇人前对你百般宠爱,人后你们相见与仇人一般,你们以为彼时的我是个孩子便看不出来吗?”
    “三年前皇宫遭人闯入,父皇险些死在他手里,我不放心他还是偷偷去看了父皇,我听到了你们说的话。”
    “你说来者是母后的外甥,你说计划不能被发
    现,不能让他知道母后的尸身并未安葬而是用邪术养着,等待找到容器便取了我的心脏复活她。”
    那时的沈之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那天下了大雨,雨水狠狠砸在他的身上,割着他的心,心如刀割。
    回去后他烧了所有贵妃和元奚送的东西。
    他演着这出戏,他想相信一次,自己的母妃和太傅与父皇不同。
    父皇不在乎他。
    可贵妃和太傅在乎他。
    有人在乎他。
    他从皇宫偷跑出来,却意外被傀儡抓了回去。
     他没忘记当时他按照傀儡指示演的第一场戏,明明那么糟糕,他明明要被带去炼制成傀儡。
    可那傀儡师瞧见他的第一眼,面上的诧异清晰可见。
    就好像,他认识沈之砚,不知道傀儡抓来的人竟然是沈之砚。
    沈之砚笑着说:“我演的那么糟糕,你竟然让我活了整整十五天,那时候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的席叔叔,你与他好像,可惜我记不清他的脸了。”
    “我听说母妃被傀儡师杀了,在那一刻我就意识到了,这一切或许是场局,是你们布的局,你与父皇认识。”
    “你让人去演那些话本,再杀了他们炼制傀儡,是为了让自己傀儡师的恶名显露在外,让人知道雁平川有一个恶趣又残忍的大妖,这样你们在琴溪山庄杀了这么多修士后,可以直接把罪责推脱到傀儡师身上,将复生的母后完美藏起来。”
    沈之砚向前走了几l步,一步步逼近席玉。
    他边走边说:“届时你们可以给宗门们一个交代,就说这一切都是傀儡师做的,皇帝也是受害者,将修士们死亡的真相掩盖。”
    “你是千年大妖,想藏起来太过容易,宗门们一心找你讨要说法,自然会忽略幸存的父皇,父皇带着母后回宫躲起来,无人会怀疑,琴溪山庄的修士死亡不是因为那残忍的傀儡师喜欢杀人,只是皇帝要复生一个早已死了几l十年的人。”
    他终于走到了席玉身前。
    沈之砚负手而立,眉眼冷淡:“席叔叔,母妃,元太傅,我说的对吗?”
    云念听完了这一切,也忍不住感慨:
    真是好大一桩局,若不是皇后暗中相助,只怕他们也得被绕进去。
    不过沈之砚也是真的聪明,竟然凭自己就能猜出来这些。
    席玉已经不知该如何回话。
    眼前的人已经长得很高,小时候他高热,是他衣不解带彻夜照顾。
    疼爱是真的,想杀他也是真的。
    “安之……”
    万千话化为一句:
    “抱歉。”
    抱歉。
    他必须要阿清活。
    席玉的脸色变得很快,眼神陡然间印痕,五指成爪要往沈之砚的胸口去。
    沈之砚不退不躲,安静站在那里任由眼前的人来取他的命。
    可利爪即将来到心口的前一刻,一只
    手自身后抓住了他的肩,将他狠狠摔向身后。
    随后少女横剑挡下了席玉的利爪。
    她一边抵挡一边骂:“你想以死成全你那点孝心别拉上我,我不想死,也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我还有我师弟师兄和师姐要救!”
    席玉冷着眼:“你的穴位不是封了吗,为何还能用灵力?”
    甚至——
    更强了。
    强了太多。
    他与谢卿礼那一战消耗了太多灵力,但纵使灵力再枯竭,一个大乘修士杀一个元婴也是易如反掌。
    可如今他应付云念有些困难,她的每一招都比之前坚定许多,剑意也更加纯粹。
    他想不明白。
    而云念笑着回:“你猜猜啊,你不是聪明的很吗,怎么这都看不出来,你不太行啊。”
    极尽挑衅的话配上格外欠揍的语气,席玉的脸越来越冷。
    他调动周身的灵力与云念缠斗在一切。
    但为了不伤及这具身体,他打的束手束脚。
    可云念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弱点,丝毫不怕地将命门往他眼前送。
    他无数次想杀她。
    但不能杀,必须让她的神魂被子蛊吃掉,然后吸取了阿清神魂的母蛊爬到她体内才能移魂。
    她不能死在他手上。
    席玉打的不爽快,无意中被云念捅了好几l下。
    她下手也是狠,杀招毫不留情,招招往他的灵宴穴去。
    席玉只能想办法让她失了分寸:“云念,你不担心你那小师弟吗,他将三分之一的灵力留在无量镜中,又因为自缚咒重伤未愈,你知道他面对的那人修为多高吗?”
    云念眼也不抬,又捅了他一剑:“渡劫啊。”
    席玉:“……你怎么知道?”
    云念反手踹飞他,席玉重重砸在石壁上滑落,胸前已经没有好皮。
    少女提剑朝他劈来,席玉连忙翻身滚开。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问题你是小学生吗?”
    席玉又躲过了她一剑,迅速翻身站起。
    他低声喊:“徐从霄!”
    倒在远处的人一动不动。
    云念不耐烦:“别喊了,我大师兄睡觉呢。”
    席玉不可置信:“你封了他的听觉?”
    “昂,不然等着你们两个打我一个吗?”云念趁其不备又捅了他的腰腹一剑:“我看着像傻逼吗?”
    席玉捂着腰腹迅速后退,脸色煞白如纸。
    云念不动声色看了眼他的腰腹。
    这次只离灵宴穴不到半指距离,要是听霜横面积再大点,席玉方才就已经死了。
    云念有些惋惜,看了眼手上的听霜。
    听霜剑身细长,如果是碎荆的话,她刚刚就能送席玉殡天。
    听霜:“……”
    席玉抽空看了眼沈之砚和皇后。
    沈之砚席地坐在皇后身边,垂首并未看他们这里,仿佛无论今日他是什么结局他都不在乎。
    皇后靠在贵妃椅上闭目,侧脸已经爬上了更多的裂纹,面色隐隐透了些清灰。
    她要撑不住了。
    席玉咬牙,点住自己腰腹的几l处穴位止住血,周身威压大涨朝云念打来。
    沈敬马上就要打开天罡万古阵。
    算算时间,马上就要日落了。
    随着山后的最后一缕残阳落下,日光彻底消散。
    皇帝站在高台,底下是数百个并排排列的人以及交错爬行的巨蛇。
    后山迸发出强烈的光,光亮一股脑照亮了整个琴溪山庄。
    无形的阵法从地底蔓延,从琴溪山庄最外围向内扩散。
    与此同时,听霜和碎荆齐齐嗡鸣,发出痛苦的哀嚎。
    少年仰头望天,光亮落在他的脸上,清俊的眉眼越发好看。
    戴着兜帽的人道:“天罡万古阵开了,你输了。”
    少年收回眼,下手颇狠朝他砍去:“输的只会是你,蠢货。”
    而地道内的云念一剑刺穿席玉的剑将他钉在地上。
    席玉疼的脸色惨白,汗水浸染全身。
    他却笑了:“天罡万古阵开了,你听,你的剑在哭。”
    云念眯起了眼,眼眸漾出狡黠的光。
    “话别说的太早,不如您瞪大眼再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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