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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残缺（80）
不得不说，在有了侦查方向的基础上，sciu侦破案件的速度还是很快地。
就在蒋姜姜和董栋栋聊天的那么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沈文静已经帮王大柱做好了笔录，并且根据这份笔录以及董栋栋得到的宋浩的行踪记录，很快地就从宋浩那里得到了突破口。在沈文静有技巧地审讯下，宋浩对自己杀害金叶子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原来，宋浩早就在一个月前送刘常玉去刘木槿家的时候就发现了宋毅，并且在跟踪了宋毅一段时间后，大致了解了宋毅的作案打算。
在宋毅去金叶子实施杀人计划的时候，由于宋毅的失误，他离开的时候，金叶子还没有断气。
但是，因为宋浩上前去查看的时候，被金叶子看到了。宋浩担心金叶子认为自己也是宋毅的帮凶，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金叶子的脑袋割了下来。
说来也巧，其实一开始宋毅并没有想到要将受害者的头颅割下的。再加上宋毅居住环境极差，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任何有关于金叶子案的线索信息，所以宋毅不知道金叶子其实是断头而亡的，真正的杀人凶手并不是自己。
第二次作案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想懂啊了宋欢欢被杀害的时候的场景，所以宋毅十分狠心地把刘木槿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也是因为宋浩的半路插手，所以市局才会把金叶子案以及刘木槿案作为并案处理，这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吴天恩拿着一份报告从门外进来。
也许是因为对蒋姜姜还不算熟悉，所以吴天恩特意绕过了距离他比较近的蒋姜姜，转而把报告递给了在后面的董栋栋。
董栋栋伸手接过，脸上带着一抹不好意思，连带着眼神都有些闪躲了起来。
吴天恩是出了名的面瘫冰山，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表情，整个人儿都散发着冷淡和省生人勿近的气息。
市局里的同事们还时常调侃说吴天恩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生人勿近”，因为能够抵御得了吴天恩的冰冷，并且靠近他的的确是死人。
不过，显然董栋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看着董栋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吴天恩，蒋姜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董栋栋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这个冷面冰山吗？
蒋姜姜摇了摇头，又看了吴天恩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她从吴天恩看向董栋栋的眼神里读出来了一抹柔情和暖意，大概蒋姜姜是绝对不可能对着董栋栋说出那样子的一番话儿来的。
“咳咳。”
蒋姜姜咳嗽了一声，想要打破这略显诡异的氛围。
董栋栋却浑然不知，听到蒋姜姜咳嗽，董栋栋还十分担忧地看了蒋姜姜一眼，问道，“小姜姜，你，是不是感冒了啊？”
蒋姜姜还没有开口回答，就看到吴天恩用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盯着自己。
蒋姜姜忍不住想要扶额。
这两个男人，怎么比女孩子还要磨磨唧唧的？既然喜欢，那就直说就好了啊，干嘛一个个地都拿我当作假想敌？
蒋姜姜摇了摇头，问吴天恩道，“天恩哥，是不是金叶子案的尸检报告有其他的发现？”
提到工作，吴天恩立刻就进入了状态。
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蒋姜姜说道，“金叶子是失血过多而死，这没有错。但是，我在对比了金叶子和刘木槿的头颅割裂情况后发现，这并不是同一个人造成的。也就是说，金叶子的头颅并不是刘木槿案的凶手割下的。换而言之，这两起案子，有两个杀人凶手。”
听到吴天恩这么说，蒋姜姜和董栋栋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这下好了，有确切的证据了。”
董栋栋一拍手里拿着的报告，冲着吴天恩露出了一个笑容。
“天恩哥，谢谢你啊。”
说着，就拿着报告跑进了审讯室，看样子是去找时北至去了。
“还真是一个小孩子。”
吴天恩看着董栋栋的动作，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蒋姜姜却是笑了笑，道，“好好珍惜吧，天恩哥。毕竟，像董栋栋这样子可爱的男孩子，可不多了。”
说完，蒋姜姜头也不回地也朝着审讯室走了过去。
虽然宋浩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但是因为之前还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所以还没有开始走公诉流程。
现在得到了董栋栋送来的尸检报告，时北至便立刻安排走程序了。
因为证据齐全的缘故，很快地就有人来吧宋浩以及宋毅带走了。
蒋姜姜就站在门口，看着宋毅被带走时还特意问沈文静要了桃花的照片，蒋姜姜的心里一阵难受，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身边的时北至说道， “他是真的爱惨了桃花吧？”
看到蒋姜姜的情绪有些低落，时北至安抚道，“从感性上来说，他们的确值得同情，也值得惋惜。但是，姜姜，我们是警察，我们必须用最客观最公正的态度去看待每一名嫌疑犯。我不否认有些罪犯的犯罪是情有可原，但是犯罪就是犯罪，没有任何可以开脱的理由。我们身上的责任就是这样，在法律面前没有任何情面可言。所以，姜姜，不要觉得难受。”
“我明白的。”
闻言，蒋姜姜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时北至说道，“北北，我明白的。可是，我还是好难受。”
蒋姜姜其实是一个情感很丰富女孩子，只是因为学习了心理学所以才强迫自己把全部的情绪都掩藏了起来。但是，在时北至的面前，蒋姜姜偶尔会放纵一下自己。
“这辈子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下辈子也会在一起的。”
时北至的声音在蒋姜姜的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丝不大确定的迟疑。
蒋姜姜抬起头，看着时北至，眼睛里闪着闪烁的光芒。
看，多好的男孩子，从来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往后来世的人，为了哄我高兴，连下辈子这种话儿都毫无负担地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