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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瑾瑜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几天后,警察迫于压力,查到了跟踪她的红色别克。
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发现那辆车是失窃车,盗窃者竟是连环杀人犯。
之所以能知道,不是抓住了凶手,而是那个变态犯自己打了电话给电台,讲述了经过。
仿佛炫耀般,他说他最讨厌漂亮的女人了,可她总是在自己眼前晃,所以他把她给丢进了大海,眼不见为净。
声音是后期处理过的,分不清犯人是男是女,等警方追踪到具体位置时,发现是一处公用电话亭。
电话亭里没人,仅有一只对讲机,至于对讲机的另一端究竟连接在何处,他们便找不到了。
通过犯案手法和罪犯特殊嗜好分析,这个人正是警方在通缉中的一名杀人重犯。
由于那天傍晚,别克车经过的大海只有北郊的海月景,所以警方派了很多人去打捞。
可惜三天下来,依旧一无所获,大部分人认为尸体被海浪冲到了外海,或者已经被鱼群吃掉,根本找不到了。
结论被警方正式通告后,伊、钟两家表示无法接受,可别克车内的指纹已经被确认有伊瑾瑜的,他们就算无法接受,也只能接受事实。
葬礼是在一周后举办的,棺椁内是伊瑾瑜之前穿戴的物品,她外公钟巍在期间悲痛得昏迷过去,被钟家的人急忙送到了医院。
殡仪馆外,前去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人们穿着黑色外套,佩带黑色袖章,表情严肃,为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惋惜。
庞毕言是和季姜戈一起去的灵堂,看见正中央的遗像,两个人都僵在原地,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花香薰满了一室,女孩的照片被无数的鲜花围绕,前方浅桃木色的灵柩上也放满了鲜花。
哀乐中,念诗班的人正在念着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她哥哥伊延昊一身黑色西装,一旁是一身黑裙的伊琼莹和伊璎珞。
伊琼莹将头发轻挽了起来,头上别着一朵淡雅白花,看起来十分温婉和优雅。
几个长者在外面迎接来吊唁的来宾,两边站满了伊家的佣人和管家,手上都拿着束花。
虽不知道各自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此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沉重悲伤的,仿佛多么无法接受般。
在人们的注目中,丰予康出现了在葬礼上,他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黑色西服,摘掉墨镜后,一双眼还泛着红色。
他手里捧着一束夕雾,身后尾随着一整列的花匠,手里的花全都是从苏必利尔湖畔边加急空运过来的。
美丽的夕雾花,花香淡雅,给人一种清纯而朦胧的美感,花语是:热烈想念、一往情深。
众所周知,苏必利尔湖的夕雾花是拥有最优雅色调的一种,紫色纯粹得迷人。
丰予康将所有夕雾都铺满了整个灵堂,顷刻间,美得如梦似幻。
到场的记者们见了,一个个奋笔疾书,把第二天头版头条的标题都给拟好了。
“人都不在了,他还想搞这些虚的博新闻?”压低声音,庞毕言和身旁的男人语气愤怒地说。
季姜戈没有回应他的话,仔细打量着到场的人,发现没见到那个样貌俊美非凡的男子。
他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只知道他和瑾瑜的关系非比寻常。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餐厅,他为瑾瑜弹琴。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医院,他和她亲昵地打情骂俏。
听他们的对话,两个人应该在美国时就认识了,像一对欢喜冤家。
相比于丰予康,季姜戈一直觉得瑾瑜和那个人的关系要更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每次的嫉妒也都是因为他而爆发的,季姜戈心想,如果瑾瑜真的离开了,他没道理不出现在这里。
那天,自己跟踪瑾瑜去了酒店,虽没见到房间里的人是谁,但觉得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
这段时间,他无比懊悔,想着如果那天能够更冲动一点,或许瑾瑜她不会……
想要按响门铃,想拉着伊瑾瑜当面质问,想问她究竟把自己当什么。
可终究什么也没做,他像平时一贯的作风,转身离开。
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过。
云淡风轻的模样,隐藏好欲望、冲动,一切情绪,是保护自己的方法。
可他保护了自己,却忘记了对女孩的诺言,他那么自信地承诺过要保护她。
季姜戈,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吗?让她被害身亡,让她死无全尸?
不不不!她只是生死不明,没见到尸体,他不相信她死了。
正如现在,他无比希望那个人不会出现在这场葬礼。
仿佛这样便可以证明,伊瑾瑜也许还活着。
如季姜戈所愿,这场葬礼从始至终,那人也没出现过。
他不会想到,颜之与现在正坐在澳门赌场的赌桌前,玩show.hand。
对面的中年男人,嘴中叼着一支烟,旁边站着两个兔女郎打扮的金发美女。
男人名叫柯伟雄,气势嚣张,今晚他在赌场已经连赢了二十几局,挣了上千万美金。
最后这几场,和他对局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不过二十出头,长得倒是仪表堂堂的。
柯伟雄不免冷笑,像他这种年纪的嫩娃娃,自己见得多了,多半只是一个绣花枕头。
他身后其中一个兔女郎,也在偷偷打量着颜之与,眼底不时流露出爱慕之情。
俊朗精致的五官,薄唇微扬,自信迷人,一双眼美得似能勾人魂魄。
如果能和他春风一度,哪怕是要倒贴,她也是非常愿意的。
可惜,自己今晚只能陪这个年近中旬、面貌凶狠、不可一世的大老板。
她认识柯伟雄,他是这儿的常客,来头大得很,什么黑鸦会堂主,名号响当当的。
他的排场很大,连赌场老板见到他,也得亲自迎接,从没有人敢得罪他,至少之前一直是这样。
想到这儿,金发美女微微缩了缩眸子,不免对坐在对面那个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俊美男人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