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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目光漆黑如墨的少年冷冽地倒数计时,即将扳动扳机。
“等等,”白默久脸上终于闪过慌张,“如果你杀了我,永远找不到这个地点。”
“究竟能不能找到,你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话语落下,江郁野食指微微一动,子弹即将出膛。
“别开枪,好,我把钥匙给你,”白默久说着,右手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将一串钥匙递给了少年,“我带你去。”
转动轮椅,白默久眼底闪过一抹精明的光亮,即将触碰暗器机关时,“砰”的一声响,伴随男人惨烈的叫声,他手臂被打穿了。
“你知道人彘吗?姓白的,你要是再敢给我耍任何的花样,我待会就把你的四肢全给剁掉,挖出眼睛,再割掉你的舌头,削掉你的鼻子。”
明明是恐怖非常的话,却说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无关紧要,少年无波无澜的音调,平静得可怕,令白默久立即意识到一点,这人是个厉害的角色。
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究竟会是谁?话说,和他这年少青涩的相貌还真是不配啊!白默久在脑海里搜了一遍,始终也想不起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出了监控室,地上倒了一大片人,或者脖子被扭断,或者被人捂住嘴暗杀,之前一点声音也没有,下手又准又狠,不给对方留半点反抗的机会。
手臂弹孔鲜血直流,本来就苍白的面色更没有一点血气,白默久实在无法明白,他这里遍布机关,旁边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样闯进来的?
江郁野一手推轮椅,一手握着枪,抵在白默久的后脑勺,一双眼仔细观察着他每一个动作,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终于到达了地下室。
打开门时,被困在铁栅栏里的季姜戈已经解开了手上的束缚,此刻正在让颜之与理智点,吼着:“你想让瑾瑜恨你一辈子吗?”
他坐在床边,很痛苦的模样,就像是两个自己在互相地抗争,脑海里全部是女孩的身影,在柔柔地诱惑着他,挑逗着他。
可事实上,被季姜戈愤声提醒后,他用力甩了甩头,发现浴巾安静地躺在床上,因为醉酒,根本早就不省人事了。
他知道他被下药了!他知道自己脑子里头出现了幻觉,他现在浑身燥热,难受得厉害,仅剩下一点理智在徒劳地强撑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偏过头去,他看见了江郁野,早已模糊不清的意识明朗了些,他说:“你怎么……不管了,快带浴巾走。”
江郁野没有回话,接过了白默久的解药,正要一枪把他给解决了,想不到他竟然侧身避开了,一双腿灵活得很,根本就不是一个残疾人。
眼见他躲进了暗门里,江郁野想要去追,季姜戈忽然开口:“白家堡机关重重,现在他在暗,你在明,就算追过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江郁野闻言,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让颜之与先把解药给吃了,按下开栅栏门的机关,接着推了推床上的伊瑾瑜,担心地问:“姐,你醒一醒?”
“她被灌了太多酒,想必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季姜戈脱下外套,为伊瑾瑜穿上,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现在我们有办法出去吗?”
“我昨天回s市,发现阿与不见了,猜到是白家搞的鬼,就混了进来,摸透了一部分机关,还是有把握可以闯出去的……”
江郁野说到这儿,目光在季姜戈身上打量了一会儿,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可……还是先把姐交给我吧。”
“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好的!”两人四目相对,季姜戈的声音清冷,却没有一丁点退让的余地。
手里还握着匕首,被捆绑前藏在身上的,打算用它割断绳子,还有,应对突发事件。
若颜之与刚才妄图对毫无反抗能力的瑾瑜施暴,季姜戈绝对会用它笔直地射入他的心脏。
“现在白默久逃走了,一定会更加戒备,加强对大门的防范,如果你知道路,我们往顶层走。”
季姜戈一句话打破了对峙的僵局,这时颜之与已经慢慢恢复过来,问:“去顶层不是等着被擒吗?”
“既然我会这么说,就一定有我的道理,”他明显不想多费口舌,“你们若是不信,我只管带瑾瑜走。”
“季姜戈,浴巾她不是你的所有物!”颜之与气汹汹地刚要上前,被江郁野拦住,“别闹了,暂时先信他。”
听小野都这么说了,颜之与也知道这时候争执没有意义,稍微稳定了情绪,几个人一起走出了地牢房间。
他们很快发现,这是一个地下的军事工厂,令人感到心惊的是,工厂里头竟然还堆满了武器和炸药。
途中,江郁野身手利落地解决了几个守卫,带他们一路避开监控,顺西侧老旧的楼梯上到顶楼。
如季姜戈所料,白默久认定他们会从一楼的六个通道离开,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会往顶层走。
等发觉的时候,直升机已经远离了白家堡,消失在了蔚蓝的天空中,往市区的方向开。
“你早就准备好离开时的飞机了?”机舱里,颜之与终于忍不住朝季姜戈问道。
“我让他们准备好几架直升机,连续在城堡的上空盘旋,收到我发送的指令,就能对我定位。”
季姜戈随口解释完,没有人再说话,好一会儿,颜之与终是别捏地道了声“谢谢”,谢他特地来这里救自己。
“别误会了,我不是来救你的,只不过瑾瑜非要过来,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深入虎穴,”他看着怀里的女孩,“你谢她就好。”
白瓷的粉底,漆黑浓密的睫毛,眼睛上涂了一层蜜桃色的眼影,伊瑾瑜侧了个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搂着季姜戈的腰,继续沉睡着。
虽然颜之与不想要承认,可是在现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或许这个男人的确是最适合浴巾的,而自己……是不是该放下心里的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