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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许蕙灵被人跟踪，竞标前一天，季姜戈故意让她将一份无关紧要的资料亲自交给自己。
开车回到公寓，他又临时更改了标价，给公司高层每个人的价格都不同。
比如财务部经理徐冬铭得到的标价是比玉丰的底价高一成。
而企划部经理林凯是足足高了三成。
今天，竞标会召开。
如他所料，玉丰集团果然抬高底价，标价最接近于他给林凯的。
由此可知，泄露竞标底价的人就是林凯，这个内鬼在nove潜伏了将近一年多……
“等等，”庞毕言听得有点儿蒙，中途打断道，“可，你特地让许蕙灵被丰予康发现的理由是什么？”
他疑惑地继续问：“这个许蕙灵不是从你开始创业就跟着你，对你一向言听计从，所以才被安插到玉丰的吗？”
“几个月前，她被丰予康发现了身份，于是就顺势倒戈了，”季姜戈随意道，“我本来也没怎么指望她。”
“也就是说，”庞毕言皱眉想了想，“她现在已经是丰予康的人，所以，之前都是假意帮你？”
点了点头，目光清澈的男人应道：“没错，她之前还故意拿了份假的标底给我。”
“呵！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特地约她出去了。”庞毕言瞬间了然。
“背叛我的人，让我亲自处理，我都嫌脏了手。”
“姜戈，你还真是厉害，居然想借丰予康的手处置她……”
话说到这儿，他不由得又摇头叹息道：“可怜了那如花似玉的姑娘，估计有罪受了。”
“怎么？我们庞三公子这会子懂得怜香惜玉了？”季姜戈笑问，“要不要再英雄救美一次？像在拳击酒吧一样？”
一声轻笑，庞毕言语气调侃地说：“想不到我们姜戈日理万机，竟然还知道像我这种小人物的事？”
“那么厉害的大块头都被你给撂倒了，这消息传了个遍，我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
季姜戈这么说着，随意瞄了旁边的男人一眼，问：“你脸上的伤……”
庞毕言闻言碰了碰自己脸颊，说：“再过几天就好了。”
见他如此，季姜戈不由得笑问：“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舍身忘我？连脸都不要了？”
知道他在笑话自己，庞毕言也不生气，身子往座椅靠了靠，闭上眼说：“你也见过的，之前在‘沁南香’。”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一颤，他反问了一声“沁南香”，犹豫了一会儿，故作随意道：“别告诉我是你那个新认的妹妹？”
“就是她！”庞毕言依旧闭着眼，毫不遮掩地说，“现在，她已经不是我妹妹了，而是我正在努力追求的女人。”
为让心情冷静下来，季姜戈腾出一只手，抽出根细长的薄荷烟，“啪”地一声打开火机，点燃了烟卷。
点上后，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任由那烟圈浅浅笼罩着自己，再顺着车窗外的风吹散。
咳嗽两声，庞毕言睁开了眼睛，偏头问他：“之前不是说好要戒烟的吗？”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随意举起，淡淡地吞吐，他说他一时戒不掉。
顿了顿，仿佛不经意般，他说：“我记得那位伊家的大小姐可是丰予康的未婚妻。”
“我知道，”提到这个，庞毕言揉了揉闷痛的额头，“你说丰予康究竟哪里比我好？为什么她非嫁他不可？”
“怎么？”季姜戈眸子的色泽沉了几分，疑惑地问道，“你这话说得好像已经被她给拒绝了似的。”
“是被拒绝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他说，“而且不止一次，我真的不懂她……”
一堆的抱怨，他说丰予康长得也没比自己帅多少，还是个表里不一的阴险家伙，究竟凭什么被瑾瑜喜欢？
“他们不是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订亲了吗？你会不会出现得太晚了一点？”季姜戈劝道，“既然她非嫁他不可，你不如放手。”
摇头，他说：“爷爷答应过我，只要我一直喜欢瑾瑜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帮我，不会让她嫁给丰予康的，这也是为了她着想。”
自顾自地说到这儿，没注意身旁季姜戈的表情，庞毕言继续说：“我想，总有一天，瑾瑜会发现我要比丰予康靠谱多了。”
首先，他这个人一向是很、非常、极其专一的，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关于这一点，问恩雅就知道了。
其次，他虽然在庞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职务，但股份可占了不少，每年参加几次股东大会，分分红就好。
这一点的好处在于，他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她，只要她喜欢的话，他可以带她去周游全世界。
第三，他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像恩雅说的，世上没有他做不出的菜。
之前有一则“完美男友应该具备的十大条件”，恩雅说他全部都满足。
“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季姜戈被他逗笑了，吐了口烟圈，“一口一个庞恩雅，你那个妹妹知道你喜欢上了其他人，不得气得跳脚？”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那可是我的亲妹子，如假包换的妹妹，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恩雅她喜欢的人是你，”庞毕言摇头道，“可惜你啊……”
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问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开窍？难不成这辈子都不找一个真正的女朋友了？怎么被女生随便碰了一下都会那么不舒服？
“要不是知道你从小就这样，”庞毕言回忆起往事，“那天见你对恩雅的态度，说真的，我都想冲上去，为她教训你一顿了。”
庞恩雅出国留学的那天，庞毕言被她一再要求，强行拽着季姜戈去给妹妹送别。
想着好久都见不到姜戈了，小女孩可怜兮兮地要求说：“能不能抱抱我？姜戈，就抱一下。”
结果，季姜戈说了什么？他说：“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要开，如果抱了你，我还得临时回去洗澡，怕赶不及。”
当时庞恩雅一张小脸由红转白，最后憋得发青，“哇”的一声，当即在机场大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因为我哭的吗？”季姜戈的反应慢了半拍，“我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你呢。”
又无奈又好笑，庞毕言摇头道：“我只能这么说，我家恩雅实在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