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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双眸里幽兰般的气息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那摄人心魄的惊艳。
那是谁都不能拒绝的诱惑,仿佛只要是个男人,看到她都会浴火烧身。
“帮我放下来,颜小与,你快点帮我,我好难受啊,难受……”
那低低的、软糯的请求,在颜之与耳中更像是枕边嘤咛一般。
喉咙略微干哑,虽然不想往奇怪的方面联想,但实在……
红球已经被全部都打光,现在球桌上只剩下几个彩球。
轮到了颜之与打球,他现在的分数暂时落后几分。
打到5分蓝球、6分粉球、7分黑球,就可以反败为胜。
一记高杆球,颜之与将蓝球击入袋内,接着瞄准了粉色球。
刚要击杆,一旁的白默久却忽然说:“我可是在帮你制造机会。”
颜之与闻言微微一愣,眉头不由得锁了起来,几分困惑地抬起了头。
“太子也许不知道,女人嘛,要想得到她的心,就必须先得到她的人。”
“少给我说这些歪理和废话!”颜之与强压着心里古怪的想法,气愤地吼。
“你喜欢她吧?”白默久说,“现在这样的机会,你都不把握住,以后就更……”
他话未说完,颜之与已经重新将视线对准了球,球杆轻轻一撞,粉球擦入球袋。
只剩最后一个黑球,只要他打进了,就能把伊瑾瑜给带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太子,若你不趁着这个借口上了她,她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位置。”
眼见颜之与快要击球,白默久开始给他灌输思想,扰乱他的思绪。
此时球桌一侧,伊瑾瑜俏脸绯红,双颊飘着两朵醉酒的晕红。
身上萦散出浓浓的酒香,她低低喊着“痛”,目光迷离,眼波流转。
旁边的男人看得心痒难耐,跨下骤然一热,却因为规则,不能伸手碰触。
“美女,哪里痛?”男人们开始用话语挑逗她,还带着戏谑的笑意。
伊瑾瑜迷迷糊糊地说着“头”,接着又低喃道:“手也好疼。”
说完,她甩了甩沉重的大脑,随即双脚一软,不稳地颠簸了一下。
因为身子前倾,忽然重心下移,手腕被勒破了皮,更加觉得肿痛难忍。
长时间举着的手臂太过酸痛,心头的悲伤像是开闸的水,不断蔓延了上来。
“予康,你别走,”她胡言乱语地哭道,“我要怎样做,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救我,”她哭着,“你们的事情,我什么也不会说,我不想死,予康,你救我。”
脑海中的影像很乱,她看见丰予康绝情的目光,看着他慢慢消失在了游轮一侧的拐角处。
无穷无尽的绝望感汹涌而至时,她又看见另外一个男人,很莫名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淡灰色的眼眸泛着银色的光泽,像是天幕中的银河般,要比钻石还更耀眼,美丽不可方物。
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让他放手,可是他却愤怒地问:“你死了,我要怎么办?”
然后,他把她拉起来了,他们坐在甲板上,看着幽黑的海平面,看着远处的星光。
数也数不清的亮点,那个男人温柔抱着他,轻轻告诉她,说那是航海的渔船。
“姜戈,星星好美啊,”喝醉的她自言自语着,“你看,还有流星雨。”
“姜戈,我们下一次再一起看星星,好不好?还有,一起去潜水。”
“其实,我想和你去很多地方,一起去智利的冰川,罗马尼亚的瀑布……”
“对了,对了……还有日本富山海边的荧光乌贼,姜戈,你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姜戈,我们去墨尔本坐热气球,好不好?”她问,“你说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一口一句“姜戈”,她说得很小声,却被颜之与听得清清楚楚,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
手腕徒劳地又挣扎了一会,她断断续续地又说:“永远不要回来了,我讨厌这里。”
她说她讨厌这儿,她要离开这里,永远离开,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觉得很开心,她好喜欢他。
“姜戈你呢?喜不喜欢我?你也是很喜欢我的,像我一样对不对?”
颜之与心头蓦然剧痛,握着球杆的手指节泛白,不住地颤抖。
球杆轻轻地碰到了黑球,黑球往前滚动了一小段距离。
旁边顿时响起欢腾的喊声,男人这才匆忙回了神。
“我还没打,”他急忙说,“我刚才……”
“球杆既然已经碰到球,球也有移动,那就算是击杆了。”
白默久说完,大家也纷纷起哄说:“我们可都看清楚了,太子,你输定了。”
黑球恰好移动到了桌洞的正前方,和白球三点一线,张阳彬随意地一击杆,黑球滚入袋中。
颜之与输了!周围的人不停地叫嚣着“惩罚”,输了就必须接受惩罚,而惩罚是……
他尴尬地僵在原地,手指发颤,身子也在颤,根本就不敢往伊瑾瑜的方向看。
“太子,美人在侧,你该不会不行吧?”白默久故意朝他讽刺道。
旁边的那一众人闻言,也纷纷都加入了嘲笑起哄的行列中。
“怪不得拼命想赢,原来是不举呀,真是可惜。”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颜之与一拳打在台球桌上,瞪着叫嚣得最起劲的男人,吼道:“信不信我揍死你?”
对方被吓得咽了咽口水,但仍出口讽刺:“嘁,能打架算什么本事?女人看重的可不是这些。”
他身旁的女人媚眼一勾,接话说:“就是,如果你真是个男人的话,你就上了她呀。”
“输了不认账,算什么男人?”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刺激着,“不行就说。”
伊瑾瑜双手被束缚着,酡红的脸颊,低垂着眼睑,身子还晃晃悠悠的。
她已经完全醉了,昏睡中,脸上残留着酒水的痕迹,还有泪痕。
颜之与的手微微颤抖,去碰触她的脸颊,抹掉她的眼泪。
她刚才说她喜欢季姜戈?想和他离开这里,去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还说永远都不回来了?浴巾,我对你来说算什么?颜之与想到这儿,只觉得心头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