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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池的电报,第二天就发出去了,那边人要赶过来,也得好几天,也只能是等着了。
连着几天,云薇也没找再出现,高池多少有点担心,怕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苏婳最了解高池的,自然知道他的担心,便说:“池哥,我今天上午没课,一会儿,我去招待所瞧瞧云薇。”
高池听苏婳这么一说,心中很是感动,自己这媳妇儿,通情达理,心眼儿也好,“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苏婳吃过早饭,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云薇住的招待所,前台服务员说:“云薇啊,她住二楼203,不过,这两天都没下楼来,好像生病了,吃的东西,都是让我们招待所的人去买的。”
“生病了?谢谢,我上去看看。”苏婳急忙来到二楼,敲了敲203的门,没人答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谁啊?”云薇头晕眼花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一看是苏婳,不欢迎的道:“你怎么来了?”
苏婳看云薇脸颊泛红,嘴唇发白,眼窝发青,估计是发烧了,“你脸色好差。是生病了吗?”
她走过去,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却被云薇一巴掌拍开,“我病了,关你什么事?不用你假好心。”
苏婳什么脾气古怪,难伺候的病人没见过,也不生气,直接怼了回去,“都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得?你不远千里过来抢我男人,我都没生气,你反而生起我的气来了,太不讲理了吧!”
“我……”
“你什么你?亏得高池还说他一个好兄弟特别喜欢你,我还想你总有可爱之处,才会这样吸引着一个男人,现在来看,那个叫华子的,怕不是个受虐狂,就喜欢蛮横不讲理的。”
云薇被苏婳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想来气死我的?”
苏婳没再说话,摸了摸她额头,又帮她把了脉,没大事,估计就是适应不了北方这寒冬,加上心情郁结,感冒发烧了。
虽然是小病,但总得有人照顾,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没人照顾,也可怜,便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哎,你干嘛呀?”云薇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苏婳拿了大衣过来,“你都病成这样了,身边总得有人照顾着。这招待所里,吃没吃,喝没喝的怎么行?”
云薇不由愣住,这苏婳是不是疯了,她摆明了要抢高池的,还要她住家里,什么意思?
“你看我生病了,耍我玩是不是?”
苏婳将她拽起来,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说:“行了,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宽宽心多想点好的。谁有闲工夫耍你。”
给云薇穿好外套,戴上帽子和围脖,一手拎着云薇的提包,一手搀扶着她往外走。
到了家里,苏婳安顿云薇住在了之前自己家姐姐住的那屋子里,给她铺好被褥,生了火炉子,倒了热水,“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配点药吃。”
“你……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你怎知道我不是狼?”苏婳转身出去了。
云薇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苏婳的背影,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突然有点想哭。
她是第一次离开爸妈,来到这陌生的城市,高池对她的疏离本就让她心中难受,生病之后人就变得更加委屈和脆弱。
苏婳先配了药给她喝下,又去熬了粥端上来,“先喝点粥,垫垫肚子。一会儿我做午饭,你想吃什么?”
云薇没动弹,苏婳挑了挑眉,“喝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没在饭里下药。”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会领你情了?”
“谁稀罕你领情啊,我是看在高池的份上才照顾你,不然谁认识你是谁。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面,无亲无故的滋味不好受,我比你清楚。你就算和我过不去,也不用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吧?”
云薇拿起勺子,喝起了稀饭,倒也没再说什么。要说苏婳也是有耐心,照顾人也细心,一天下来,云薇是没渴着,也没饿着。
晚上,高池接了夏夏,和高明一起回来,得知苏婳把人接到家里,兄弟俩还愣了一下,这得多大魄力,才能情敌接家里来养病?
“池哥,你家恩人妹妹生病,你要不去安慰安慰。”苏婳说完就被高池狠狠瞪了一眼,“有你这样的吗?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身边推,我不去,有你照顾,她肯定没事。”
苏婳撇了撇嘴,将俩包子放在盘子里交给了夏夏,“宝贝,你去给那个阿姨送过去,陪阿姨说说话。”
“嗯。”夏夏端着包子,来到了云薇房间里,奶声奶气道:“阿姨,吃包包,有力气。”
云薇看到夏夏笑了,小家伙漂亮可爱又聪明,十分惹人喜欢,“你知道,阿姨为什么会住你家来吗?”
“知道啊。”夏夏把包子放在炕上,点了点小脑袋,“阿姨喜欢爸爸,想要和夏夏的爸爸在一起。”
云薇不由一愣,脸也好像被火烧似得,羞愧的无所遁形的感觉,“你妈妈连这个也跟你说吗?那你有没有觉得阿姨是个坏阿姨?”
夏夏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因为妈妈说了,能看上夏夏爸爸的女人,都是有眼光的,很优秀的女人。
不过,爸爸只有一个,只能是我和妈妈的了。阿姨,你不要难过,我妈妈还说了,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不必为一个男人悲伤。”
“……”云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是个三岁孩子吗,简直就是个小人精,“你妈还说什么了?”
“妈妈说的话,有很多很多。阿姨吃包包吧,以后夏夏再告诉你。”夏夏转身哒哒地跑了。
云薇躺在炕上,心绪复杂地望着屋顶,苏婳和高池的感情,就好像铁通一样,别人根本进不去。她这样做,无疑是将自己陷入了可笑的境地,也太不自量力和无耻了。
和苏婳的坦荡比比,她显得格外龌龊,这样的她,哪里能得到高池的心呢?如此一想,心中也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