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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长黎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不是因为你。”
他是去了地牢，从雾族的两个人当中撬出来了点儿东西，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才来找她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反正都来了不是。
即墨长黎懒得跟她说话，目光看向赫兰斯塔娜。
“雾族族长来到我日族，不跟本座这个东道主打个招呼，直接找本座的客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赫兰斯塔娜笑：“黎皇殿下说笑了，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事儿跟灵女殿下关系比较大，所以才先来找灵女殿下罢了。当然，如果黎皇殿下能够做主，见我的人给放了的话，那我自然就不会再缠着灵女殿下了。”
“人，可以放。”
凌天絮并没有说反对。
横竖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用这两个人，让即墨长黎起了疑心就足够了。
只要他觉得疑惑，他有好奇心，他就一定会找她。
“但是雾族族长恐怕要给解释一下，什么是诛神大阵！”
即墨长黎的目光陡然变得冷锐，声音也低了几个温度，仿佛周围的花儿都感受到了冬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凌天絮讶然：她倒是没有想到，即墨长黎会问的这么直接。
赫兰斯塔娜脸色一变，勉强笑了笑，道：“黎皇殿下在说什么？什么诛神大阵？”
“雾族族长看来是对自己的人太过有信心了，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竟然都知道。”
赫兰斯塔娜的表情有些阴郁。
两个废物，这么快就招了！
“黎皇殿下说笑了，诛神大阵我自然是知道的，禁忌之阵，不为云上天所容，我不知道的是，黎皇殿下怎么突然会提起禁忌之阵。”赫兰斯塔娜淡然：“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总是胡言乱语，如果有什么话让两位误会，就是我的罪过了，再次跟两位赔个不是。”
赫兰斯塔娜朝着凌天絮和即墨长黎微微拱手表示歉意。
“如果二位觉得不能就此罢休的话，那要如何处置，随便你们，开心就好，就当是我雾族的赔礼了，告辞。”
赫兰斯塔娜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凌天絮上前一步，赫兰斯塔娜稍微顿住了脚，略微怪异地看了一眼凌天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灵女殿下对我有种莫名的敌意，平心而论，我很喜欢灵女殿下。”
凌天絮面不改色地说：“如果雾族族长说的是真心话，那我自然是很高兴。”
“那么，后会有期。”赫兰斯塔娜轻笑了一声。
凌天絮轻轻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赫兰斯塔娜最后扫了一眼即墨长黎，微微颔首，毫不留念地转身离开。
赫兰斯塔娜一走，凌天絮身体稍微松懈了下来。
到底是面对那张脸，那张信任了那么多年的年，却在最后的关头在心窝子里捅了一刀，她面对赫兰斯塔娜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绷紧一根弦。
即墨长黎在凌天絮的身后扶了她一把，微微拧眉：“你认识她？”
“嗯，认识。”凌天絮轻轻推开即墨长黎的手，往地上一坐，朝他挥了挥手。
鬼使神差的，即墨长黎在她旁边坐下来。
“是你在以后认识的？”
“嗯。”凌天絮点了点头。
“她跟你关系很好？”
“嗯，好到我原本以为是可以交命的人。”凌天絮眸底闪过一丝冷冽。
即墨长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现在倒是有点相信你了。”